466.改变习性
天海大学校园现在笼罩强力的防御结界。
人通行进出,需要严格审查。
沈健如果还住在校外的话,来往很不方便。
住在校园里,当然也有不便之处。
尤其是跟彼岸神舟的沟通联络,可能会受到天海校园结界的影响阻拦。
但如果长期待在校外,同样有联邦高层与军方的探查。
所以沈健接下来这段日子,索性搬回校园内居住。
反正他目前无需依赖彼岸神舟。
距离金丹期只剩一步之遥,眼下更需要看修士自己的揣摩领悟,而非外部条件的帮助。
假如真的需要外部资源补充,直接向天海校方提出请求即可。
因此沈健联系了军方的人,帮自己搬家。
他相信军方人员很乐意借此机会,摸摸他的底细,看看他的个人物品中有没有值得特别关注的东西。
然而沈健对此并不在意。
青铜小鼎和三层宝塔都是对方早已备案的宝物,而且他也随身携带。
除此以外,他并没有别的特殊物品。
乐得趁此机会安别人的心。
果然,部队那边很痛快的派人来帮忙。
于是一行人到了沈健租住的房子,开始搬家。
楼上楼下的,沈健顺便上去一趟。
不过庞海眼下不在,尚未归来。
眼下战争态势下,炎黄大世界整体戒严,虽然仍有正常市民活动,但各个场所进出的检查比以前严密太多。
庞海跟陶燕蓉暴露的风险也比以前高太多。
沈健也只能在心中祝他和陶燕蓉一切顺利。
收拾好东西以后,沈健便即返回天海大学校园内。
校方听说他打算回来住校,马上为他安排了房间。
以沈健如今的实力与地位,自然无需跟其他人合住。
收拾好东西后,他就直接盘膝打坐,默默存神修练。
丹田中,那法力凝结的虚幻鼎炉里,一枚圆溜溜的丹丸,已然在九朵灵火中悬浮。
不过这枚丹丸目前成透明状,尚未凝结成实体。
想要结成真正的金丹,踏足金丹期,他还有一段路要走。
这着急不得,需要自己不断沟通天地,揣摩道理变化。
而且其中更多要依靠自己,前人经验作用有限。
不管是天海大学,还是军方的人,知道他目前全心全意正向金丹期冲刺,所以谁也没来打搅他。
大家都在期待沈健能早日结丹。
他今年一月份才刚刚过完二十岁生日。
这个年纪结成金丹,他将是新炎黄联邦立国后有记录以来,最年轻的金丹期修士。
如此盛况,炎黄联邦高层强者也乐见其成。
沈健默默存神打坐到晚上。
鼎炉中的虚幻金丹,似乎比先前更加凝实了一点。
虽然进度有限,但沈健还是精神一振。
他平复心境,不焦不燥。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稳住心神,欲速则不达。
所以察觉难有更进一步的成果后,他果断起身,并不纠结,准备放松心神之后,再做新一次尝试。
沈健休息片刻后,通过掌上灵脑,想要联系一下阿酷等熟人。
不料联系存在障碍。
他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脑门,马上反应过来。
战争状态下,炎黄联邦的灵网肯定也做了些改良。
自己的掌上灵脑,需要重新调试才行。
沈健想了想,没有自己折腾,也没有去找王谨言帮忙,而是直接联系军方的人。
以阿酷、叶觉等人的天资,全都是炎黄联邦的重点关注对象。
他们不残军的情况下,联邦高层自然也会关注他们的动向。
找部队的人说明情况后,对方很痛快的答应了。
虽然沈健目前还没有脱离审查期,但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联邦高层都会对他大开方便之门。
“阿酷,你如今在哪里呢?”沈健问道。
掌上灵脑里传出罗西浩的声音:“这话该我问你才对,悄无声息跑没影,打听下来是军事机密,三个来月,第一次有音讯。”
“一言难尽,我今天才刚刚回到炎黄大世界本土。”沈健说道:“不过,我接下来很长时间里,可能真的要在军队待着了。”
罗西浩言道:“我也是几天前才刚刚从火线上下来,重返炎黄本土,但我不打算参军,加入他们,很多事情都变得麻烦。”
沈健说道:“有利有弊吧。”
罗西浩问道:“我记得你以前也说不参军的,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和平年代我确实没兴趣。”沈健答道:“战争年代的话,征召我,我也不排斥。”
阿酷同学在那边似乎有些头疼的叹了口气:“你们一个二个的,都是这样。”
沈健问道:“你指李滢,还是睡神?”
对面的阿酷闷声答道:“两个都算上,不过都还没有拿定主意。”
“李滢我知道。”沈健说道:“她爸一直想她从军继承父业,是她自己兴趣不大,不过那也是和平时期的想法,现在这个情况下,不好说。”
阿酷叹息:“她前几天刚跟我一起从战场上下来,将来肯定是还要再去的,但现在有些犹豫,要不要参军。
必须承认,部队千般不好,但也有很多好处,至少情报和后勤方面比民间势力高效稳定的多。”
“目前来说是这样没错,民间在这方面水平哪怕不断有长足进步,想要跟整个联邦政府以及军方相比,还是很难的,对方发展只会更快。”沈健颔首说道。
他顿了顿之后,声音变得有些微妙:“睡神那边,怎么说呢,如果是高中的时候,我肯定他不会参军。
不过现在嘛,还真有些不好说,嘿嘿。”
沈健声音里带上几分笑意。
对面阿酷的声音则是哭笑不得:“你还是那么八卦。”
“不妨碍正事。”沈健说道。
罗西浩言道:“严格来说,他跟黄学姐之间,八字还不能算有一撇呢吧。”
沈健问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好感以上,恋人未满?”
“大概就这么个意思吧,或许八字也能算有一撇,但那一捺还不曾见影子。”罗西浩答道。
“如果是那样的话,恐怕还不足以让睡神改变习性。”沈健轻声道:“他这么躁动,说不定是因为‘看见’什么让他不安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