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李云的诡辩
“说服了这么多人了么?”
薛旺看到脑内的提示,稍微愣了一下。
如果在平时,他做出这样细微的动作,或许没人会在意。
但是现在不同,在这个能够直播,还能缓存的年代,任何人的任何直播,都有可能被一帧一帧分析。
而闲的蛋疼的网友,会像是学生时代,做语文阅读理解题一样,进行过度解读。
往往解读出来的结果,连做出这个动作的本人,都意识不到。
因为,那仅仅只是一个发呆而已啊。
“老薛愣住了!老薛怎么愣住了?”
“我看呐,老薛也没有料到自己的话这么有杀伤力!”
“一个好好的硕士生怎么就被秒杀了呢?”
薛旺的朋友们,和他的粉丝们,都为他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而高兴。
云舟子和她的舔狗们,则纷纷愤怒的想摔手机。
云舟子的愤怒,来源于对于薛旺的憎恨,以及对于她所在祖国的憎恨。
这种憎恨没有准确的来由,不过基本遵循着一个原则,“凡是国外的都是好的,凡是国内的都是坏的。”
她不仅仅对纪录片如此,对电影也如此。
例如在早些时候,热映的《流浪的地球》,她在豆瓣酱打出的评价是一星,给出的评价是,“令人失望的太空战狼。”
而翻阅她在豆瓣酱过往的影评,则有五星评价的《美国大队长2》,“最后的演讲实在是太振奋人心了!”
就连一些很小众,也很烂的美国B级片,她也最少四分评价。
她这样的人,不仅仅只有她一个,而是遍布在网络的四处八方。
就像是这一次的《星球讨论会》,也有这帮人的推手。
她们把《宇宙最强:从尘埃云到星球》发到优土鳖上,在评论和简介里写上,“拆妮子骗子、小偷。”
而云舟子的舔狗们,则是物伤其类,看到了几乎被秒杀的42号,他们的心中也一片悲凉。
这两种。
不!
这三种人,再加上吃瓜群众组成的观众们,看着烟火味很浓的《星球讨论会》直播,各自在各自的圈子里分享着,传播着。
而他们的分享和传播,又转化为直播的观众。
一百多万的真实观众,迅速的朝着一百五十万的节点前进。
而在这个时候,铺天盖地的弹幕,也快要将视频全都覆盖了。
爱土豆的直播技术部门,又紧急地对弹幕进行分区。
分了十个弹幕区域之后,情况稍好了一些。
不过,几个阵营互相之间的骂战,就从一个战场分为了十个战场。
就像是一款游戏从一个服务器分为十个服务器后,每一个服务器对战的双方实力占比都不太一样。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最开始的时候,爱土豆没有封禁这些骂账的言论,是因为他们要用这些来吸引流量。
就如从他们起家的时候,拥有各种盗版内容,在发家之后会洗白一样。
他们现在也开始整顿直播间的风气了。
该禁言的禁言,该封号的封号。
要知道,在骂出火气后。
他们可不会因为什么禁言和封号而放弃继续战斗。
疯狂注册新账号的他们,将会为爱土豆的注册人数增长贡献出一份力量。
录制棚内,羽瑶也是没有料到陆志鹏仅仅一个回合就倒下了。
不过,她临场应变的能力很强。
“虽然羽瑶听不太懂薛旺同学所说的内容,但是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陆志鹏同学都陷入了沉默。既然这样,我们就来问一下陆志鹏的老师,李云教授的意见吧。”
羽瑶从直视镜头,转头看向了李云教授,“李云教授,您怎么看薛旺同学刚刚的回答的?”
李云教授,作为一个硕士生导师,专业能力并不是特别强。他能够在天文专业这样一个冷门专业,依旧有着一副腐败的身材,要说的还是他话术,“陆志鹏同学刚才问的问题,各个都切入到了要点。
薛旺的回答,也算是有的放矢。
不过,我想问薛旺的不是专业问题,毕竟专业的问题,观众们可能不会听的太懂。
因此,我就问薛旺一些现实中的问题吧。
薛旺同学,你是学什么专业的啊?”
“食品科学与工程。”薛旺回答道。
“那薛旺同学,说你学的专业是生命科学与工程科学交汇的产物没问题吧。”
“没问题。”
“那好!那你对天文科学的分支,天体物理学有多少了解呢?是自己看书了解,还是从哪里听课了解的呢?”
“算是看书吧。”
“那好。我就先不问你看的都是哪些书。因为,天体物理学的很多教材书籍,没有教师的引导,根本就很难看懂。
在参加节目之前,有许多人和我说你是一个民科。
当然了,我并不这样认为,在我看来,你是一个爱智求真的好孩子。
但是,我现在有一个问题。
刚刚你在回答陆志鹏同学的时候,你对他的所有问题,都进行的反驳。
而陆志鹏同学,经历的是正统的科班教育。
他所质疑的点,基本上都是科班所认同的。
而民间科学家,当然我没有说你。
有一部分生活在民间的妄想科学家,他们往往认为权威都是不正确。他们否认一切‘官方’的科学结果,只认可自己相信的。
薛旺同学,你觉得自己是不是这样的人呢?”
“哈哈!戳爆了!我早就看出来了,这个什么薛旺就是个民科!”
“这个教授嘴太黑了,不过我喜欢。”
“老薛是民科?你们全家都是民科!”
“除了扣帽子你们还会干什么?”
弹幕主战的双方又掐起来了。
刚刚带完节奏炒热气氛的爱土豆官方人员,又赶紧开始了封号禁言的工作。
在弹幕这样的一片喧闹当中,薛旺开始了回答,“李云教授,请问您是哪里人?”
“江南人。”
“我记得百科上写着您是住马甸人是吗?”
“是。”
“那我可不可以这样说。住马甸有人是骗子,有人偷井盖。您又是住马甸人,所以,您是偷井盖的骗子,您认为我说的有问题么?
我没有冒犯您的意思,也没有地域歧视。
只是举个例子,说明您是在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