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道是有情却无情
秦霜在开导孔慈，但效果并不是很好。
对此，秦霜作出了大胆的决定，他对孔慈说道：“去找风师弟说清楚吧，免得日后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一来表明你的心意，二来也算是解开这一道心结。”
“我...”犹犹豫豫的孔慈也就是秦霜还能受得了，一旁窥探的申复不禁感叹，女人可真是麻烦。
凡人的爱情。
神风堂。
这个小子知道幽若没死，还知道幽若主动进入湖心小筑无故不外出。
今日见云师兄与孔慈有情人终成眷属，替二人高兴之余，心中也难免陈杂。
聂风小喝了一杯酒，大着胆子往湖心小筑去。
所谓无巧不成书。
聂风出门的时候，就碰到了秦霜与孔慈，颇有些奇怪他们二人为什么会在一起。但转念一想，两人联袂来寻自己，想必是对婚礼上有什么安排，或许还要瞒着云师兄。
想着，聂风露出一丝微笑，道：“大师兄，二嫂。”
十分自然，没有半分做作。
只一语，孔慈便知聂风心意，心如刀绞，心道：“罢了，风少爷既然心中无我，我又何必强求，就让这段情随风而去，再也不要回来了吧。”
“孔慈有话对你说。”秦霜对着聂风微微一点头，道：“你们先聊。”
然后他就躲在了一旁，准备偷看。
这一躲不要紧...却跟申复撞车，秦霜见鬼又无语一般的神情更是无奈，小声道：“道长一直跟着？”
“道虽不禁情，但却寡情。”申复一本正经道：“贫道既入红尘，也不曾有心以身侍情，如今观红尘恋恋之道，才知其中心酸，颇得其中三味。”
见秦霜不说话，申复在一旁道：“贫道问你个问题。”
“道长请问。”秦霜一边儿听申复絮叨，一边儿还要注意这孔慈与聂风两个人不要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来。
“你将来成亲，是寻一个爱你的，还是寻一个你爱的。”申复顿了顿，又加了个条件：“前提是二者不可兼得的时候。”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全看师尊安排。”秦霜对于情爱似乎并没有太大的需求，反而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顺其自然。
申复以为没有后续的时候，却又听到秦霜说：“不论是哪一种，只要嫁给我，我就会认真做好一个丈夫的责任，等对方的老去的时候，我希望从对方口中听到一语，嫁给我，她并不后悔。如此足矣。”
“啧啧啧。”申复仔细打量了一阵儿秦霜这个眉清目秀小伙子，没想到还是个好男人。
申复暗中把这句话记下来，留作后用。
聂风撩妹的手法也能学一学。
当年我申公豹大人为了封神大业撩的全是汉子，三界那么多美女，竟然当了玉虚单身狗，实在是愚不可及。
孔慈到底还是没有向聂风表白心意，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道：“风少爷，谢谢你这些年来的照顾。”
聂风看出孔慈笑容之下的苦涩，他心思细腻，似乎抓住了什么，道：“云师兄他...”
“云少爷他很好。”孔慈连忙道。
“呵呵呵。”聂风眨眨眼，忽然道：“云师兄性格霸道，想必二嫂是有压力了，这样...趁着大婚之前，我去好好劝导他一下，至少...要让云师兄学会一门家务活。”
聂风一拍手，又道：“对了二嫂，你的性格也要学着改一改了，比如要学会生气...我想就算是云师兄，见到你生气时的你，也一定老老实实听你的吩咐。”
孔慈彻底放弃了希望，胡乱的言语了两声，便自行离开了。
只是背过聂风后，双眸忍不住划下的泪痕，似乎印证着一段不知道算不算是单恋的终结。
好大哥秦霜并没有去开导孔慈，而是转身出来走向了聂风。
“风师弟。”秦霜拍拍聂风的肩膀，道：“你这温柔体贴的性子，不知道要让多少少女沦陷。”
聂风也只好苦笑一声，道：“大师兄，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啊...孔慈她...哎。”
“这样吧。”秦霜替聂风出了一个主意，道：“不如等云师弟大婚之后申请外调，暂时离开总坛一阵儿，等个一年半载再回来，或许会好很多。”
“唔...”聂风看向了湖心小筑的方向，并没当即表态。
“你们一个一个的真是让我不省心。”秦霜将聂风的神态，忍不住笑骂道：“云师弟喜欢孔慈，孔慈喜欢你，你又喜欢幽若...幸好幽若没有没有爱上云师兄，不然...哼！”
聂风听秦霜之言，神情也有许些不自然，道：“前些日子险些连累幽若丢了性命，我若向师父提亲...”
“为兄劝你暂时不要去触师傅的眉头。”秦霜顿了顿，又道：“最起码等个一两年再说。”
然后秦霜就走了，婚礼上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不过最大的隐患已经解决了，稍微轻松了一些。
聂风也重新向着湖心小筑走去。
幽若在湖心小筑练剑，她已经得到了申道长的许可，只要进入第三境界，就将她收入门墙。
虽然不是申道长的门下，但申道长也算是代替他师姐收徒，日后也能叫申道长师叔，幽若的剑心愈发的坚定。
以有情入无情，以无情而入剑。
这样的剑道幽若不知前人是否走过，但她似乎颇为得心应手。
最让她想不到的是，自从修炼以来，她的一身真元正在慢慢发生改变，愈发的锐利。
在丹田之中，竟然隐隐有一柄小剑的虚影。
“这难道就是申道长说过的剑胎？”幽若心中疑惑，缓缓收功。
她准备找个机会向申道长请教一二。
起身之后，她发现自己面前站着一人，是聂风。
聂风依旧是那一副帅气的模样，一双眼眸中蕴含着常人不曾拥有的温柔。
“幽若，你还好么？”聂风缓缓开口，声音之中带着许些颤抖。
“你说呢？”幽若微微一笑，她的心中已经平静很多，并没有什么太过明显的神情波动：“或许我不该这样说的，可是能够认识你，有你把我当亲人看待，我实在不该再有任何抱怨...我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既然老天爷让我活了下来，我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你不用心怀愧疚。”幽若似乎在开导聂风：“以前我认为我是寂寞的，甚至以为自己是一个没人理会的孤儿...是因为你的出现，才让我知道还是会有人关心我，也让我真正明白父亲的心意。”
“我是要谢谢你的。”幽若微微一笑，又道：“所以接下来我会努力修炼，不会再让父亲为我担忧了。”
聂风心中有些复杂，因为他似乎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但他的性子就是这样，见幽若如此，他也真心为幽若高兴，相对于自己的想法，便也不太重要了。
聂风终究还是离开，两个或许能走到一处的年轻人，终究都没有选择没有迈出那一步。
“小幽若。”申复忽然出现，笑道：“聂风是个好人。”
“是啊。”幽若眼神一凝，道：“他就是人太好，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温柔，有这样兄长或是朋友是很不错的体验。”
“道长，我要练剑了。”幽若展颜一笑，道：“我可是记得道长承诺过替我寻一柄好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