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白虹掌力，曲直如意
三行黑字浮现在北泉眼前，又逐渐模糊，最后消失不见。
他吃完早饭，靠在床头。
刚闭上眼睛，脑海中就自然而然的浮现出了白虹掌的心法口诀与修炼方法。
他琢磨了一下，便知道了大概。
白虹掌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掌法，而是劈空掌！
练到一定层次时，使用者便可以自由操纵击打出去的白虹掌力，令掌力曲直如心。
修炼方法是按照口诀，逐步纯化内力，增强对内力的掌控力。
所谓心法，就是如何配合生活起居精神，将这门掌法发挥到最厉害的程度。
白虹掌总共分为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发劲，要求是击打水缸，令水炸开而缸身无损。
第二个层次则是劈空劲，要求是隔空一掌将水缸击爆。
最后一个层次便是白虹掌，要求是一掌挥出，白虹掌力能够绕过障碍物，击中目标。
不多时，他重新睁开双眼，默念道：“系统。”
银色面板随即跳出，一行行黑字也浮现在他眼前：
‘北泉——
能力：
时间操纵：
特效①：时感加速
——
纯阳一气功：第三层
特效①：强身健体
特效②：纯阳一气
——
食气法：入门。
特效①：雾霭掌
——
白虹掌：未入门。
式神：无。’
北泉调息了一会儿，才默念道：“提升白虹掌到入门。”
系统面板白虹掌那一栏微微模糊，然后迅速清晰起来。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白虹掌便从未入门变成了入门。
北泉明显感觉到体内的纯阳气迅速减少，很快便少了将近一成。
“消耗的不是身体内的精气？而是换成了纯阳气？”他感觉到纯阳气汇聚到了自己的双臂处，被经络骨骼逐渐吸收。
他整个手掌包括臂膀都变得滚烫发红，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北泉缓了缓，复又练习了一会儿纯阳一气功。
待到纯阳气恢复如初时，他再次看向白虹掌那一栏，将注意力集中上去。
很快，白虹掌后的状态又跳了下，从入门变成了第一层。
然后是第二层，第三层……
与此同时，他体内的纯阳气急剧减少。
他正准备放松精神。
忽然白虹掌后的状态居然又跳了下。
‘白虹掌：第四层！！’
原本只有三个层次的白虹掌竟然突破到了第四层。
哧！！
刹那间，北泉全身的纯阳气，以及未消耗完的阴气全部涌到了双臂之上。
他双臂的温度剧烈升高，窜出了道道热气，两只手掌却越来越白，如同即将被煅烧成型的瓷器一般。
北泉自从练成纯阳一气功后，还是首次体会到这种体内空荡荡被压榨得一丝不剩的虚脱感。
无论是剩余的阴气，还是纯阳气，都被两只臂膀尤其是手掌吸收了进去。
“这门白虹掌比我想象中还要霸道。”他躺在病床上，静静待到变化结束，足足躺了一个多小时，他才徐徐吐了口气。
北泉抬起手掌，只见手心完全失去了血色，整个手掌白得惊人，宛若不是人手。
再一看手背，汗毛全部消失，毛孔彻底闭合。
除此之外，一种熟练，老练，仿佛习练了很多年白虹掌的感触，从手掌涌入脑海。
白虹掌前三个层次的心法变化在他心头迅速浮现，变得滚瓜烂熟。
该怎么使用，怎么变招配合内力发挥威力，他都一清二楚。
至于那第四层，北泉猜测应该是阴气消耗带来的特殊变化。
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他苦心孤诣多年，结合了数学心算，物理力导创造出来的一样。
在白虹掌第三层曲直如意的境界上又推进了一层，变成了圆转如意！
换句话说就是：原先打出的气劲只能直线攻击，或者扭曲一百八十度绕过障碍物进行攻击，但现在却能再度回转蓦然攻击到障碍物。
不仅如此，他还能感觉到，自己对内力的运使技巧就像是磨练了许久一般，变得扎实无比。
体内刚凝练出的一丝纯阳气从意念催动一下子便跨越了如臂使指这个层次，达到了一种气随心至的境界。
北泉体内虽然空荡荡的，但感觉却是从未有过的好。
“这白虹掌不仅仅是掌法，同样还是一个纯化内力，让内力与身体，精神结合的更紧密的特殊手段。”北泉猜测道。
而接下来的几天，纯阳气的变化也证实了他的这种猜测。
重新凝练而出的纯阳气变得更加灼热，胸腹处的气旋也壮大了几分。
体现在系统面板上的变化就是：
‘纯阳一气功：第三层巅峰。’
他的饭量也再次变大，吃完医院的定食还不够，往往还要继续加餐。
随着时间过去，医院渐渐恢复了正常，那道白影就像是消失了一般，不见了踪影。
北泉隐隐有所感觉，这种变化可能跟高见真由说得黑猫有关。
护士们闲聊的话题也转移到了恋爱上面，之前的病人自杀与佐藤医生过劳猝死这两件事掩盖在了平稳的日常之下，不再被人提及。
水树医生来了几次，便给北泉定了一个新的出院日期。
随即，清水加奈来病房的次数更加勤快了些，有时候她扭捏着想说些什么，却总被北泉打断转移话题，然后她便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
至于高见真由，早在两天前就被家人拽着耳朵拖走了——她之前只是感冒发烧，病早就好了，最近是在装病。
唯有北泉，变得比之前更忙了。
他白天去医院上方的那片山林里练习白虹掌，晚上则待在病房里习练纯阳一气功，一直没有放松警惕。
最初，他也能看到高见真由所说的那只黑猫，但随后的这几天，那只黑猫的身影也消失不见。
……
翌日。
北泉白天在山林练习白虹掌，直到夜深，才动身向着医院方向走去。
十几分钟后，他回到病房内，关上门，站在窗边，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
唦唦唦。
夜风吹动树枝，制造出了叶片摩挲声。
就在这时，北泉脖颈突然一冷。
他猛地转过头去，竟然看到一个白色身影就站在自己身后，离自己只有一个手臂那么长的距离。
黑暗中，北泉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却能感觉到对方在笑。
在诡异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