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没什么好看的
生命太过脆弱。
所以有时候，杀人是很简单的事情。
或许难的永远都不是杀人的方法，而是杀人的决心。
佐山明子，无疑是已经做出了觉悟的。
她按照她的计划开始行动。
而清明，需要做的事情并不多，仅仅只是在一边协助而已。
协助着消除一些她没有注意到的证据之类的。
这并不困难。
只是这样做，真的好么？
关于这样的问题，清明从来没有认真的思考过，毕竟他一直认为，复仇是谁都有的权力，也不管是谁都没有权力和理由去阻止。
佐山明子就是在复仇，虽然具体的原因清明不是很清楚，但“复仇”这一点，是不需要怀疑的。
把仇人叫到自己的房间，让他喝下加了药物的酒，陷入昏迷之中。
接着，布置好一切之后，把人扔下去。
是的，扔下去。
从十九层楼的高度，把一个人扔下去了。
经过短暂的空中旅行，人很轻易就被正下方的铜像高举的剑给穿透，一命呼呼。
所以才说有时候，杀人是很简单的事情，难的只是下定杀人的决心而已。
“真是了不得的决心呢！”
站在楼顶上的清明，俯视着下面的一切。
路人们惊慌失措，躲得远远的。
有不少人拿出手机报警，更多的人只是在议论，议论一条生命的消逝。
楼顶上风很大，吹得清明的衣服“哗哗”作响。
亲眼看着一个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清明不是很明白。
只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不能死。
……
警察很快就到了现场。
不如说，这个世界的警察，或许只有出警速度能够让人满意。
每次接到报案之后，总是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现场。
然后封锁现场，拍照取证。
柯南也跑下来了。
带队的警官似乎还是认识的人，叫做横沟什么的。
趁着对方不注意，柯南直接就跑过去检查尸体。
每次遇到命案，他总是不管不顾，似乎除了他之外就没人能破案了一样，每次都不会在意别人需不需要帮助，就直接开始调查起来。
小兰只能跟在后面，帮他道歉。
清明也来了。
和武居直子一起来的。
挤开人群走到前面，看了一眼已经被摆放到地面的尸体。
抬起手，遮挡住了还没来得及看清的武居直子的视线。
“不要看。”
他这么说道。
还凑到武居直子的面前，带着笑容，和她对视着。
“你如此纯净的眼睛，没必然沾染任何的污秽。”
“……”
对视一会儿。
武居直子俏脸一红，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算是答复。
又觉得心脏跳得厉害，抬起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偷偷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清明却没有管她。
看了看尸体，又在围观的人群中扫视了一眼。
视线，落在一个大晚上还带着墨镜的女人身上。
虽然带着墨镜，清明却依旧可以看到，隐藏在眼镜后面的泪水。
死了之后还会有人为他流泪，也不知道黄泉路上的他，会不会觉得欣慰。
那自己呢？
如果他死了，会不会有人为他流泪？
清明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思索良久，也得不出一个答案。
最终也只能微微摇头。
所以，不能死。
什么都没拥有，所以不能死。
拥有了，更加不能死。
“我们走吧，直子。”
“不看了吗？”
“没什么好看的，一个死人而已。”
清明摇摇头，拉着武居直子，挤开人群离开现场。
一个死人、一具尸体，确实没什么好看的。
武居直子倒是觉得清明似乎太过于冷静了，面对尸体还能这么冷静，着实有点奇怪。
但她没有多想。
注意力更多还是集中在被清明拉着的手上，心跳似乎又开始加速了。
……
柯南在调查案件。
顺便还跑去把毛利小五郎叫醒了，在死者的房间里检查了一下。
之后到了下面。
虽然是擅自检查，但他也有发现。
重要时刻，用出了招牌性的话语。
“啊咧咧”什么的，立刻就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怎么了？”
“好奇怪啊，这个领带怎么会这样啊？”
他假装好奇，手上还提着死者脖子上的领带。
回过头，看了毛利小五郎和那个横沟刑事一眼。
“你们快来看这个领带结……”
他这么说着，又把视线放到领带结上面。
“这……诶？！”
话没说完，突然瞳孔一缩，睁大了眼睛。
“怎么会这样？”
脸上满是震惊的表情，似乎发生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毛利小五郎走了过来，脸上有点不耐烦。
“到底怎么了，小鬼？”
“这个领带结，是反的。”
“反的？”
毛利小五郎看了一眼，又直接握紧了拳头。
“小鬼，你想找打是不是？”
“真的是反的，刚才还是反的！”
柯南大声辩解。
内心深处，也是充满震惊。
他之前检查过，确实是反的，这一点他可以肯定。
甚至在转过头之前，还是反的。
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转个头的功夫，领带结就变了？
眼花了？
不不，绝对不可能。
对了，不仅仅只是领带，皮带也是一样绑反了……
“什么？”
视线刚落到皮带上的时候，又发现皮带好好的，并不是相反的绑法。
“这怎么可能？！”
他再次震惊了。
明明之前看着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难道有人换过来了？
不，不对。
除了他和警察之外，没有人接近过尸体。
而且，在说话之前还是反的，说话的功夫就变了，没有人能够做到这样的事情。
难道眼花了？
不可能，之前看得清清楚楚的。
见鬼了？
更加不可能，世界上是没有鬼的，那些不科学的东西都不存在。
“到底是怎么回事？”
柯南想不通。
毛利小五郎却不给他时间多想。
“砰”的一拳砸到他的脑袋上，提起衣领，直接朝着小兰那边扔过去。
“兰，把这小鬼看好了。”
“嗨！”
接住柯南的小兰赶紧点点头。
对着柯南，又是一阵教育。
“柯南，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现场乱走，不要打扰爸爸工作……”
“……”
柯南没能听进去，只是在沉默着。
他还是没能接受这样的变化，也完全想不通，为什么突然就会改变了。
除非接受不科学的解释，不然任何科学的手段，都没办法解释。
“对了，照片！”
柯南突然眼前一亮。
那些鉴识课的人员，之前可是给尸体拍了照的，说不定能够拍下来。
不过想想，又泄气了。
就算拍下来了，也没有用，因为除了他和警察之外，没有人碰过尸体。
警察一直在这里，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所以就算照片能够证明，也没办法解释什么。
“这情况……完全搞不懂啊！”
……
房间，阳台。
清明捧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着。
嘴角勾起一抹看起来有些神秘的微笑，平淡的眼神，看着下面忙碌的场景。
事情，自然是他做的。
实际上，他完全可以从一开始就把这些事情纠正过来。
但他没有。
目的嘛，就是为了看柯南郁闷的表情。
实际上柯南不仅郁闷，还快要抓狂了，他完全没办法解释现在的情况。
除非，抬出鬼神之说。
但一向坚信科学的他，自己就先否定了这种不科学的解释。
“有时候，欺负小学生也挺好玩儿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