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暗流涌动
“我以为你心情会很差呢。”cube公司顶层的走廊上，在一扇窗户一侧，金光洙熟练的点燃了一支烟。“没想到精神状态竟然很不错的样子。”
“心情却是很差。”站在他对面的金钟接过了对方递来的烟，但却没有点燃。“不过心情是心情，态度是态度，我还不至于因为贝克情绪崩溃吧？”
“道理是这个道理。”金光洙抽了口烟。“但真正做到也很难，我听宗贤说昨天恩静去找你了？虽然可以理解，但年轻人还是需要节制啊！”
金钟铭似乎是被对方的烟圈给呛到了，突然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咱们进入正题吧。”缓过劲来的金钟铭无奈的打开了一扇窗户。“你找我出来不会是想单纯的安慰我不要伤心吧？”
“怎么会呢？”金光洙干笑一声。“昨天的新闻……我怎么觉得你跟咱们的这位总统先生关系很好的样子？”
盯着窗外的金钟铭摇了摇头，下雪不冷化雪冷，寒潮过去以后首尔市内反而更冷了。
“那为什么感觉你们的互动一直都很不错啊？你看啊。”金光洙掰着手指头说道。“好几次了吧？上次的《牛铃之声》，还有跟李炳淳的关系……但是这些倒也罢了，你之前和安圣基前辈一起搞的那次不就是针对着前卢总统的政府……”
“我们是针对政府的削减配额政策。”金钟铭严肃的打断了对方的喋喋不休。“又不是针对哪个总统，而且韩国电影人向来有为了自己的独立自主地位和政府玩对抗的传统……至于咱们现在的这位总统嘛，说实话，我跟本就不认识，也没打过交道，这些东西全都是我把事情做到份上以后入了他的眼而已。”
“是吗？”金光洙若有所思的应道。“这么一想的话。你果然跟安哲秀……”
“安哲秀教授和我只是教授和学生的关系！”金钟铭再次严正的打断了对方的无谓猜度。“而且照你这么说我还跟殷志源关系莫逆呢，是不是可以说我是朴委员长的人？！”
“或许啊，这样的传言早就有了。”金光洙竟然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外公外婆、父亲母亲都是西江大学出身……你也知道。这在韩国政界里是一个很铁的关系……”
“老金！”金钟铭这次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你找我出来就是说这些废话？”
“不是废话。”金光洙摇了下头。“钟铭，韩国太小了。小到没有任何强权的存在，钱也好、名也罢、势也行，当你影响力到了一定份上，就得下到政治场这个最终的大市场里进行交易，从而更好地生存下去，这是规矩。你别看这屋里这么多人，大家都谈笑风生的，在商言商是一回事。但也有我们这些人层次不够的缘故。但你不同啊，你太年轻了，而且实力的增长已经到了一定份上，钱也好、名也好、势也好全都到了那个层次，这一点你想想昨晚上的李明博就知道了，大家都已经注意到你了，这时候想要下场其实很容易……”
“看在你这么坦诚的份上，我也跟你说句实话。”金钟铭叹了口气。“我知道躲不过，但我不准备太早下场，就像你说的。我太年轻了。年轻是好事，但也是坏事，下场容易。但被人一拳打死的黑幕里……也很容易。”
“躲不掉的。”金光洙摇了摇头。“迟早要来的，就好像今天，你敢说今天这个在你的公司里由你主持的会议，不是一个低层次的政治交易会场？”
金钟铭无言以对，诚如对方所言，会议还未开始，这些社长、会长、电视台官员就都散落在了这层楼的各处，不知道什么样的肮脏交易在进行着呢。
“那到时候再说吧。”想了几秒钟，金钟铭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能晚一点就晚一点。尽量避免核心的漩涡。而且看在老金你今天的这些话上我也劝你一句，不要老想着搞政治搞钻营。实力不够乱下场只会被当做牺牲品……”
“我是没办法。”金光洙也摇了下头。“我这辈子就一个念头，那就是把李秀满给踩过去。不用这种技术以外的法子我没有任何机会……所以，算了吧，不说了。”
金钟铭不置可否。
“那咱们回到正题上吧。”金光洙掐灭了烟。“关于《家族诞生2》这件事情，真的就要把这么好的盘子让给李秀满和朴振英？那可是黄金档的野外综艺，sbs主推的，刘在石留下的基础太好了，几乎可以坐享现成。”
“李秀满愿意干脏活。”金钟铭轻声答道。“这次的事情他明确表示要出大力气。”
“那朴振英呢？”金光洙皱眉问道。“朴振英干什么了？”
“朴振英手下有艺人。”金钟铭的回答还是很冷静。“不管我们愿不愿意承认，朴振英在调教艺人这方面有他的独到之处，他能走到今天不是白挨的。2pm搭配少女时代，这个组合从技术上也是无人可以反驳的……”
“少女时代也可以搭配beast。”金光洙一声冷笑。“2pm也可以搭配或者kara，也可以搭配tara……tara也可以搭配beast，我觉得居丽和尹斗俊就都很有家长风范嘛，让他们一起进入这个节目……未尝不可啊？”
“居丽姐和斗俊会做综艺？”金钟铭歪着头笑道。
“可以学嘛。”金光洙摊了下手。
“这种级别的野生综艺是学得来的吗？”金钟铭继续笑问道。“真当这是一块蛋糕啊？想下刀就下刀，想吃就吃？都觉的《青春不败》是个范例，都想去学，但那只是一个深夜档节目。而且那里面要是没有卢举贤前辈，没有泰宇哥、申英姐、narsha大姐和我，你以为那六个idol能玩起来？只有我们这几个人把节目的架构给顶起来以后那些人才有资格继续在这个舞台上展现自己……”
金光洙皱了皱眉头。他当然看的出来金钟铭嘴角上的笑是在嘲讽，一开始他以为对方是在嘲讽自己野心太大不自量力，或者说是嫌自己贪多嚼不烂。但是慢慢的他就听出一点味道来了。
“钟铭你的意思是……照他们那个搞法，这节目要扑？”金光洙试探性的询问道。
“我可没说。”金钟铭又是一声冷笑。“少女时代和2pm联手。又是申凤善又是池相烈的，还有什么演员之类的……可这么大的节目，为什么就是搞不清楚最核心的骨架是谁呢？”
金光洙信服的点点头，说到综艺，金钟铭才是专家……而且坦诚地说，听到李秀满要扑街，他比自己得势还要爽，爽的不得了！
说话间。随着时间的临近，那些消失的大人物从远处三三两两的汇集了过来。
“进去吧！”看着金英敏、朴振英和sbs的一个副局长三人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金钟铭淡定的回身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所谓肮脏的朋友交易，哪里都有。
今天的事情主要是……相关方讨论sbs电视台的新综艺问题，不过那是会前的私下接触，委员会名义上真正的议题就是先开个碰头会，准备就那个什么狗屁巧克力外星人公司做个了断，害群之马必须要从圈内扫出去，这已经是共识了！
嘛。对于这个公司，电视台也好，这些从事娱乐行业经纪业务的公司也好。就差来一句‘天下苦秦久矣’了！所以，昨天那边金钟铭刚刚发布了声明，这边得知机会到来的鲨鱼们立即就顺着腥味围了过来，举行会议的提议也迅速的得到了通过。
呃，至于电视台那边这次会是sbs？原因很简单，现在mbc形势很稳固，刘在石稳稳的护住了《无限挑战》，以《无限挑战》为基本盘的mbc综艺大局不会在这次风波中受到什么牵连。而kbs，说实话。他们很为难，一方面他们对那家公司也是深恶痛绝。但是另一方面由于姜虎东和《两天一夜》的缘故，这家公司的主体综艺盘子已经牢牢的被粘上去了。当然了。最主要的缘故还是《两天一夜》的收视率，那个收视率实在是……一个bug般的存在，在这个收视率所带来的利益之下，什么东西都是可以妥协的。所以，实际上kbs这一次不仅是没有参与进来的意思，反而隐隐有想要出手帮着维护的感觉。
那么回到sbs身上，sbs电视台是这家公司最大的受害者，他们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哪怕是有《强心脏》这个高收视率的节目摆在那里，那他们也等的不耐烦了！没办法，那家公司的手伸的实在是太长了，用艺人胁迫着他们交出节目的主导权，全线外包……这些行径简直就是在打作为三大电视台之一的sbs的脸！而这么干你要是能做到收视率上去我们也认，可刘在石都不玩了是个什么意思？李孝利那群人一起跟着不玩了又是个什么意思？《家族诞生》那么好的节目，多少周的同期收视第一在你们手里败成那样，真不是姜虎东的间谍？收视率败也就败了，丑闻是个什么鬼？综艺作假是个什么鬼？！你们雇来的那个pd死不道歉又是什么鬼？
一句话，这次不把你们给废了，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大家也别声讨了，谈谈正事吧！”金钟铭挥了下手，会议室里各种愤慨至极的声音一下子就消音了，随着资历和年龄的增长，有些东西逐渐的被他搞得有名有实起来，比如影帝的头衔，比如这个委员会副会长的名号。
今天安圣基和那一大批电影行业的人都没来，但他依旧掌握住了局面。
“今天主要讨论的是那个什么巧克力e……反正大家都知道的。”金钟铭想把那家公司的全名念出来，但叫惯了巧克力外星人的他根本想不起来这家公司的真名。“不要笑啊，商讨一下这家公司的问题吧！咱们委员会最近得到了大量的举报，说是他们仗着自己垄断了大部分综艺节目的制作权力，对很多中小公司的艺人收取不符合规定的入场费……”
“何止是中小公司！”杨贤硕言之凿凿。“据我所知，连s.m公司这样的业内领头羊都被敲过！”
“什么叫做被敲过啊？”金英敏一脸‘无奈’。“昨天我们公司就被敲了一笔。我们的少女时代是韩国第一女团。平时别人求着去参加通告都可以按照市场原则挑着去，可是呢，那个下个月我们不是要出新专辑了吗？”
“艹！”不知道多少手下有女团的老板齐刷刷的在心里骂了句娘。知道是知道，但是听到以后还是膈应的慌。不让路不行啊，不然会扑死的。
“接着说。”金钟铭看了一眼故意停在那里观察众人反应的金英敏，心里也是膈应的难受，不过他膈应的是金英敏本人罢了。
“是这样的。”金英敏继续愤慨的说道。“下个月少女时代回归，我们是想让帕尼和允儿去一趟《家族诞生》的，但是人家竟然问我们要钱，明着要……这真是世风日下啊！”
“不会是误会吧？”朴振英一本正经的和对方演起了双簧。“sbs在这方面向来是有口皆碑的，那个王副局长。你们sbs会放任这种事情发生吗？”
“哎！”sbs的那个副局长一脸无奈，演技直逼坐在长条会议桌中央位置的金钟铭。“没办法啊。不怕诸位笑话，我们sbs已经控制不住《家族诞生》这个节目了！那家公司仗势欺人，凭着手里的合同控制住了刘在石，然后拿在石胁迫我们，现在这个节目已经全部外包给这家公司了，不是我推卸责任，朴社长啊，这件事情我们也没有办法的。”
“其实据我所知。”又一位‘影帝’陈恳的开口‘爆料’了。“在石也是没办法的，但合同在人家手里。甚至工资都被欠着，所以现在人都被他们逼得要回家休息了，王副局长。是不是这样啊？听说家族诞生这么好的节目要重新回炉？连续二十几周的同时段收视冠军啊，啧啧！”
“没错！”王副局长干笑了一声。“还是那句话，让诸位委员会的朋友看笑话了。不过下一季《家族诞生》，我们sbs一定热烈欢迎诸位参与其中。”
“听说……”韩成洙有些按捺不住了，这里他最小，有些机会不自己去争取根本就没影子。“新一季《家族诞生》的mc还没定下来？王局长你看我们l的uie如何？”
好嘛，副局长变局长了。
“uie确实不赖。”王副局长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低头看文件的金钟铭，虽然和李秀满早有交易，但他来时也是被金永燮提点。是做好了一点让步准备的。
当然了，那是在被sbs电视台看来非常霸道的金钟铭领人群起而攻时的应对策略。
“其实我们秘密团的全孝盛也很不错。”同为小公司社长的金泰颂也没放弃这个机会。虽然他在各大电视台都很有人脉，但是如果能在这个平台上借势拿下一些东西。那也不拿白不拿啊。
“其实吧。”金英敏和朴振英对视了一眼后还是开口了。“关于新的一季《家族诞生》，我和朴……”
“安静点！”金钟铭突兀的拍了下桌子，会议室里再次鸦雀无声，但是金泰颂等人是心中暗喜，朴振英、金英敏、王副局长则是心中暗忧，果然吗？
不过，金钟铭控制住局面后所说的话却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现在是在韩国艺人权利互助委员会的会议室里！讨论的是那个什么什么公司的问题。商业上的合作，会议结束后你们私下里自己慢慢谈不行吗？对面就是酒店，开个房谈通宵多好？非得在这儿说？”
金英敏等人立即惊疑不定了起来，而金泰颂则是老老实实闭了嘴，唯有开启了话题的韩成洙尴尬的道了歉：“确实是我欠考虑了。”
“其实吧。”金钟铭瞥了一眼韩成洙。“uie确实很不错，但是没必要刻意的盯着综艺，僧多粥少也没办法的事情，这样吧……”他又沉吟了片刻。“我去和罗宏镇导演打声招呼，让uie参加一下河正宇前辈和金允石前辈的新电影。但事先说好，那部电影是男人戏，角色肯定也就是配角都算不上的那种……所以……”
“感激还来不及呢！”韩成洙说的是大实话。“电影出道是很多idol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还是和金允石、河正宇这两位合作，金副会长，这件事真的是感激万分！”
“那就这样吧！”金钟铭随意点了下头，他根本没在意这件事情，打一棒子给一甜枣，拿人立了威再施点恩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况且uie的戏路确实很有前途。
“说起这个。”金英敏这两年一直被压制着，倒确实是成长了不少，这都懂得见缝插针了。“说实话，之前的电视剧联盟一直把我们s.m公司排除在外……”
“那是电视剧联盟的事情。”金钟铭板起了脸。“跟委员会和今天的议题无关，无关的事情还是少说为妙。”
老子真是日了狗了，金英敏心里一阵无语，刚才你给uie安排电影的事情和今天的议题有关吗？
“咳！”金钟铭说完那么不讲理的话以后也觉得有点尴尬，所以他马上把话题拉了回来。“那么说，这家巧克力公司违背行业内的规矩和基本的道德风俗，向艺人无礼非法的收取入场费的事情是真的了？”
“绝对是证据确凿！”金光洙神神在在的附和了起来。“实际上来之前我也让我们公司的tara预约了一次《家族诞生》的，恩静和智妍，也被他们要了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