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一十三、晋王会仙术
夜色,在火光中变成橘红,隔河晃动的人影,隐约入耳的惊叫,这些童新都没在意,下民就是没见见识,除了会叫,什么都不是,只要亮出刀子,他们屁话不敢多一句。
众人已经包围晋王府大门,童新贪婪看着眼前朱漆高门,在堂哥派他来王府时候他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
朝廷最的得势的皇孙,府中金银财帛美女肯定数不胜数,太子下了杀光所有人的命令,但堂哥却私下交代他,有些人是不能动的,比如晋王妃,她背后是王越,王家大族不说,其人还是朝中旧派代表,就是皇上不在了,王越威严依旧在。
至于其他人,就按太子说的办,还有要把王府里的钱帛金银,运回自家府上。
他自然言听计从,童新本只是无所事事的富家子弟,功名考不上,后来跟着堂哥童冠到军中随军待了几年,谋了个东城尉,主管城东治安戍卫,所以禁军能入城大半都是他的功劳。
他也不是草包,自有自己的聪明,不然堂哥童冠也不会看上他,他手持长弓,箭已经搭好,箭头点了火,静静等后。
王府门前门口火光明亮,可是等了半天,喊话也喊了半天,依旧没有任何声音。
童新皱起眉头,他本来计划等听里面的声音,只要有人回答,他估计方位放箭,众将士就照他指引放箭,可明明火光明亮的王府,却没一点声音。
童新皱眉,“搞什么名堂?”
又过了好一会儿,隔岸有上百无知民众喧闹尖叫,还有隔河骂他,可王府还是一片寂静,童新心头烦躁,一怒之下转身张弓,将手中的火箭射向河对岸。
身后的禁军士兵都愣住了,一脸不解看向他。
“看什么看,快射啊!”他大怒道。
“可是......大人,他们只是无辜百姓罢了。”有人小声道。
“军令如山!不想死的都给我射!”童新大怒。
禁军士兵被军令吓住,不得已对着河对岸放箭,吓跑民众,光线不好,看不到死伤如何,但光是听不绝于耳的水花声,童新就知道他们故意射到河里去了。
他心里不高兴,但也没办法,他不是堂哥童冠,士兵都是禁军士兵,不是他的衙役。
无奈之下,他只得丢下手中的箭,怒道:“撞门!”
........
众人速度很快,将禁军中的破门锤推了上来,这种锤子对付城门或许需要很长时间,可对付区区一处大寨,完全不在话下。
众多士兵点着火把,开始破门,巨大的撞击声一下接着一下,才三五下,门闩就传来断裂声。
童新大喜,挥手道:“给我往里冲!”
嘿呀!
众人最后推动撞城锥,重重撞在王府大门上,门后一声清脆炸响,王府大门轰然打开。
后方士兵激动不已,纷纷往前面挤,如潮水般涌入王府。
王府大门前火光明亮,弥漫一股浓郁的酒菜香味。
童新跟在众人后面大喜过望,王府中的金银财宝都在向他招手,就在这时候,耳边惊雷炸响,随即惨叫声此起彼伏,慌乱之中,他不知被谁撞了一下,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耳朵嗡嗡作响,眼前漆黑一片,地辛辣味扑鼻而来,天地颠倒。
耳边炸响,惨叫混杂一起,等他抹了一把脸,隐约清醒时,发现身边已经倒着大片人,他连滚带爬跑出大门。
外面的士兵慢慢也从呆愣中回过神,连忙把几个还在挣扎的人从门口拖出来,火把靠过来一看,顿时吓得后退两步。
起初冲进去的十来人,除去童新跑出来,只有两人被拖出来,其中一人脸上有一个血窟窿,小半边脸没了,连骨头也被打碎,另外一人腹部的铁甲上有三个洞,血水不断往外冒,止也止不住。
带兵的禁军将领一看,知道是活不成了,让人脱下两人甲胄,干脆的用剑刺入两人前胸,血水喷涌而出。
童新稀里糊涂的捡了一条命,惊魂未定的问:“刚刚怎么回事,到底怎么了?”
禁军军官摇头:“没看清楚,只听到响,可能是弩器,或者是吐火枪之类的东西,举盾进去该就没事了。”
说着他转头对众人道:“兄弟们,事到这一步,我们再无退路,接下来干事小心些。”
大家纷纷点头,再没之前想着抢钱杀人的激动,都小心翼翼起来。
禁军毕竟是禁军,习训还是有的,很快身着重甲的刀盾手上前,举盾为两列,随后弩手上好弩箭,跟在刀盾手身后,在门外摆开阵势。
“进去之后不管男女老幼,见人就不能留活口,千万小心,晋王是身经百战之人,府上说不定有军中精兵,不要大意!”禁军军官高声道。
“诺!”众人点头,这次童冠再也不敢打头,他退到后面。
河岸,灯火通明,禁军重新列阵之后,再次向着王府进宫,这次所有人都小心翼翼,打起了精神。
结果才踏入王府大门,黑暗中又是一阵密集炸响声,前排身着铁甲,举着牛皮蒙面盾牌的刀盾手再次齐刷刷倒下,平时足以防住任何强弓劲弩的方盾,还有刀枪不入的铁扎甲,此时却如同薄纸一般。
慌乱中众人纷纷往外撤,催命的炸响又响起一轮,又倒一批,最后有二十多人倒在大门内。
“怎么回事!你们往回跑作甚!”禁军军官着急的看着跑出来的士兵气急大骂,“你们难道不懂,走出这步,如不拼命,我们都得死!”
几个跑出来的士兵惊魂未定,有人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就哭出来,边哭边道:“晋王府的人会仙法,平日说书的说晋王是武曲转世,文曲下凡,是天上雷公将军,他手下的兵会唤雷术,一碰就死,铁甲也防不住,是真的,都是真的,我们还跟他作对,死定了,我们死定了!”
军官大怒:“妖言惑众,扰乱军心!”说着拔出配剑一下将那士兵砍倒在地,不断抽搐,血流满地。
“谁再敢乱军心,跟他一样!”军官拿剑指着地上将死之人,然后咬牙道:“把所有人调过来,一起往里冲,我们有两营人马,他们不可能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