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针锋相对
“我和巴夺很早之前就想和秦铭认识了,只是一直也没什么机会,这次大家恰好有缘被分在一起,自然是不能错过这种机会的。”
钱钧则冲着汪荃笑了笑,随后他则不想再打扰的说道:
“我们就先回去换衣服了,你们聊。回头我建个讨论组,将咱们这些人都拉进去。毕竟这里还有一些受害者在,有些话并不方便说。”
“好的,到时候你直接拉我就行。”
汪荃同样报以温和的笑容,待钱钧则和巴夺离开后,他才缓缓地转过头,继而面向正站在门边等他的秦铭,随后有些感慨的说道:
“没想到,我们两个还挺有缘的。”
“是吗?”秦铭故作惊讶的看着汪荃,而后摇了摇头道:
“我倒是没觉得。”
秦铭并没有给汪荃面子,这也使得汪荃的脸上流露出了些许尴尬,不过他却像不在意似的,笑着回道:
“我之前一直都觉得你对我好像有什么误会,既然我感觉不准,那应该就是我多心了。”
汪荃的回答既化解了自己的尴尬,同时又达到了对秦铭试探的目的,话说的可谓是滴水不漏,这也让秦铭心中很是惊讶。
因为在他的印象中,汪荃就是一个有着另类癖好的变态、疯子,并不属于那种处事圆滑,心机深沉的人。
不过不管他是低估了汪荃,还是怎么样,眼下的他早已经今非昔比,再不是一开始那个害怕汪家,害怕汪荃向他寻仇的那个秦铭了。
汪家和易家既然同属于隐世家族,易家被连根拔起,汪家的处境自然也不会很好,所以就背景而言,汪荃同他相比已经不再具有优势。
至于个人实力这块,他虽然不清楚汪荃的实力,但是凭他暗属性已经达到灵体级,加上体内火灵进一步壮大,别说汪荃没什么可能达到灵体级,就算他真的达到了灵体级,硬碰硬的话也未必能在他这儿占到便宜。
所以他并不担心汪荃对他的态度,也并不在意将他们的矛盾摆在明面上,甚至说是去近一步激化。
因为他非常确信,像汪荃这种内心扭曲的变态,必然是报复心理极强的人。他杀了慕悠姗本坏了他的算盘,之后又在监察部看到他痛苦哀求的下贱样,所以就是用屁股想,汪荃也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最多就是恐于他现在的成长,不想直接撕破脸罢了。毕竟最简单有效的杀人方式,从来都不是以敌人的姿态正面硬刚,而是以“朋友”的身份在背后捅刀。
但显然他不会给汪荃这样的机会。同样的,汪荃也不会让他有这种机会。
既然如此,他自然也就没必要去收敛什么了,于是他这时直言不讳的对汪荃说道:
“你心里面打的什么算盘我很清楚,毕竟你想要干掉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是你在世俗中胡乱杀死与事件无关的人,违反了校规被监察部惩处,恐怕我早就被你干掉了。
哦对了,说起监察部我突然想起来一件挺有趣的事来。”
秦铭说着说着突然笑出了声,接着对沉着脸的汪荃讥讽说:
“你当时是怎么做到哭嚎着向那些黑衣人求饶,甚至都恨不得去.舔.他们脚的?你知道你自己当时看起来有多卑贱,多让人可怜吗?可远远不像你现在看上去那么帅,是不是汪大少爷?
哦,抱歉,我差点儿忘了,汪家貌似已经不再了,是全死干净了,还是都抱头鼠窜的藏起来了?”
在秦铭说这番话的时候,汪荃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一双拳头也攥的“咯吱”作响,表情也不再似能够压抑的阴沉,而是几近扭曲。
秦铭也不敢大意,汪荃早在刚入学的时候,就拥有着不俗的实力,眼下几个月过去了,汪荃无疑会变得比之前更强。所以再决定说这番挑衅的话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一切防范。
只是让他有些意外的是,汪荃却并没有冲动的出手,而是再气的全身直打哆嗦后,突然哈哈的笑了起来:
“虽然这些话听起来让我很难受,甚至是有些愤怒,但我都能理解。蚂蚁被踩的久了,都会想要咬人,就更别提是人了。
说出这番话来是不是觉得很爽?以为自己从一只弱小的虫子,变成了大象?如果你要是这么想你就大错特错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虫子永远都是虫子,即便他具备了大象的心理,但本质上他还是一条随时都可能被人踩死的可怜虫。”
“是吗?”
秦铭听后忍不住笑了,继而反问说:
“我想请问一下你,到底是怎样的经历,才能造就出你这么不要脸的东西来?你可真是让我长见识,你的尊严呢?
你的怒火呢?
我怎么都看不到了呢?
你难不成是在害怕我吧?你连一条“虫子”都怕,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想要激怒我对你出手,从而暴露我的身份,让鬼祟盯上我。”
汪荃冷哼一声,扭曲的表情这时也渐渐变作正常:
“你这种三岁小孩子的把戏,也想骗到我?”
“那这样呢?”
秦铭说完,便猛地挥拳朝着汪荃打去,至于汪荃明显也早有防备,双臂在这时突然交叉,硬生生挡住了这一拳,只是脚下的步子却变得踉跄起来,一连向后退出好几步,直到后背重重的顶在墙上,才勉强稳住了身子。
当他再看向秦铭的时候,脸上满是惊骇之色,显然是没想到秦铭这一拳竟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怎么样?虫子的拳头要是挨到身上,也挺难受的吧?”
秦铭虽然脸上装的毫不在意,但是心里面却也很震惊汪荃的身体硬度。因为在他的暗属性达到灵体级后,即便他不动用任何灵力,全力挥出的一拳怕是也足以打碎一块砖头了,倘若是挨在人的身上,最轻最轻也要骨折。
但汪荃就只是退了几步,反过来,他的拳头却在隐隐作痛,仿佛方才那一拳并不是打在汪荃的身上,而是打在了一块坚硬的钢铁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