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三十三章：领袖的智慧
维伦抚着额头，痛苦的说道：
“好吧，我再也不想见到那头凶残的野兽，更不想被他折磨，凯诺兹，你知晓未来之事，能否告诉我们，杀死加尔鲁什，艾泽拉斯会怎么样？德莱尼人和人类的未来如何？”
凯诺兹眨了眨眼睛，回答道：
“加尔鲁什一死，萨尔隐居到外域，很快被沃金派去的杀手干掉，头颅制成巫毒玩偶挂在沃金的脖子上。
“为了稳固自己的统治，沃金联合牛头人排挤兽人，导致奥格瑞玛食物短缺，大量的兽人饿死，最后被迫向外域迁移，一路死伤无数，到达外域寥寥无几，暗矛巨魔占领奥格瑞玛，牛头人摆脱了食物的处境。
“之后联盟和部落彼此相安无事，德莱尼人也得到了一直想要的安稳生活，和平至少持续一千年。安度因，你将顺利的继承王位，只是要等上好多年。”
“希尔瓦娜斯和被遗忘者呢？”安度因问道。
凯诺兹笑眯眯看着安度因：
“说出来你大概不会相信，希尔瓦娜斯遇到贵人，恢复高等精灵躯体，并成了你的王后，被遗忘者成为历史，联盟收回洛丹伦。”
维伦神情一动：“听起来不错。”
安度因面带羞赧，也点了点头：“虽然王后有些意外，但是我想要的未来。”
凯诺兹站起身来告辞，临走时说道：
“如果放走加尔鲁什，艾泽拉斯会死很多人，我不知道那一段时间出现了问题，未来变得不确定，一切都不在控制中，有些人会死，有些人会获得莫大的机缘，不再平凡。”
凯诺兹离开后，维伦与安度因都陷入了思考。
维伦神色复杂，以缅怀的口吻低声道：“安度因，你可知道我为何不投靠萨格拉斯？辛苦的带领德莱尼人在星空中流浪。”
“因为燃烧军团是邪恶的。”安度因理所当然回答道。
维伦冷笑着摇摇头：
“宇宙的文明之间只有生存之争，那有什么正义与邪恶，艾瑞达人加入燃烧军团，从宇宙的高等文明一跃而成巅峰文明之一，实现了自身的升华，任谁看这都是最佳的选择。”
安度因楞了一下，毫无疑问，维伦是一名智者，虽然他的一些想法很难让人理解，但思想深度与常人不一样。
维伦缓缓说道：“我之所以拒绝了萨格拉斯，带领德莱尼人在星空中流浪，是为了追求自身的不确定性，基尔加丹，阿克蒙德，从投靠燃烧军团那天开始，他们的未来就已经注定了，一直到战死沙场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安度因默默的听着，从维伦的一番话中，看到了无比膨胀，让星河颤抖的野心。
维伦的嗓音中带着亢奋：
“瞧瞧这无边无际的宇宙，隐藏着多少秘密。
“当年我身为阿古斯星球的三位领袖之一，以为艾瑞达人是星空的最强者，直到萨格拉斯到来，向我们展示了宇宙的浩瀚。
“身躯比星球还要庞大的泰坦，隐藏在虚空深处的可怕生物，甚至有星系般的庞然大物，那些不可思议的古老存在，而我们只是尘埃上一颗不起眼的微粒，基尔加丹和阿克蒙德看到的是艾瑞达人的未来，而我看到的是自身无穷的潜力，不确定的未来。”
安度因深吸一口气：“你不甘于平庸。”
维伦点了点头：“德莱尼人流浪了无数岁月，我们遇到过很多不错的星球，远离燃烧军团，可以过安稳的生活。”
随即，维伦狡诈的一笑：
“无论德莱尼人怎么隐藏，抹掉过往痕迹，燃烧军团总是能找到我们，德莱尼人的高层怀疑我们中有叛徒，可惜一直没能找出来。”
安度因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惊讶道：“是你暗中通知燃烧军团。”
维伦飒然一笑道：“我付出了那么多，又怎会甘于稳定。”
安度因开始明白，为何维伦能坐看德莱尼人遭到兽人屠杀。
维伦继续陈述道：
“在流浪的过程中，我接触到了圣光势力，与暗影世界取得联系，见识到了虚灵的神秘，惊叹于机械文明的伟大。
“但真正让我心动的只有一个，古老宇宙唯一的真神，月神艾露恩，艾泽拉斯是我实现个人升华的机会，无数的机遇等待着我。为此，我百般筹划，促成燃烧军团蛊惑兽人，屠杀德莱尼人，就是为了进入艾泽拉斯，成为这里的一员。”
安度因闭上了眼睛：“所以你打定主意放走加尔鲁什。”
维伦呵呵一笑道：
“你难道不想么？人类的寿命如此短暂，百年后化作尘土。况且，人类中有一个成功了，月神艾露恩的使者，难道你不想和他一样长生长存，接触到不一样的力量层次。”
“我想呀，做梦都想。”安度因的笑容逐渐扭曲。
维伦松了一口气：
“安度因，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只有放走加尔鲁什，我们的未来才会变得不确定，充满机遇和挑战。”
第二天，对加尔鲁什的审判继续，凯诺兹提议，让维伦和安度因上庭作证，并允许加尔鲁什为自己辩护。
联盟和部落的领袖们同意了，这些天浪费了无数的口水，大家都已经倦怠，希望听到一些不一样的声音。
维伦与安度因出庭后，拉希奥主动为他们解除了圣光封印，维伦精神矍铄，丝毫不像遭受过折磨，让大家有些意外。
当维伦开始陈词之前，早有准备的沃金有针对的提问：
“先知维伦，德莱尼人在星空流浪了无数岁月，这一切都是拜燃烧军团所赐，如果审判的对象是基尔加丹，你会宣判他无罪么？”
维伦顿时被噎住了，先前准备好的什么宽恕，可以原谅之类的，一下子都无法说出口。
狡诈的维伦眼珠一转，抑扬顿挫道：
“并非所有流浪者，都迷失了自我，圣光指引着我们前进的方向，如果圣光告诉我，基尔加丹是可以原谅的，我就宣判他无罪。”
沃金很不客气的说道：“所以你对加尔鲁什的判决取决于圣光的态度，那怕他犯下不可饶恕的战争罪行。”
维伦张开双臂道：“圣光的指引高于一切。”
沃金讥讽道：“包括德莱尼人遭到兽人屠杀？”
维伦眯起眼睛回答道：“没错。”
沃金感觉自己败了，在老奸巨猾的维伦面前，他还不够成熟。
“那么让我们听听圣光对加尔鲁什的判决。”沃金无奈道。
出乎预料，维伦看了一眼在场众人，高声宣布：
“圣光认为，原部落大酋长加尔鲁什.地狱咆哮，有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