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程序的漏洞
肖凌双眼瞳孔微微放大，舜帝重瞳，能看到常人所不能见到之物？难道他的重瞳和自己一样，看得到惨白大手？
周克胜道：“只是这片龟壳不是完整的，记载着的讯息并不完整，从其上零碎的记载中可以得知，在数千年前，舜帝曾经发现了关于这个人类世界背后的某些事实真相，只是后来突然流星坠地，灾难笼罩了虞朝大地，虞朝因此灭亡。”
“而关于舜帝后来下落的记载，一种是中的记载，说‘舜南巡狩，崩于苍梧之野，葬于江南九疑’，另一种是中的记载：‘舜生于诸冯，迁于负夏，卒于鸣条’。只是后来经过我们的多方科考查证，这两种古书中的记载存疑，根据我们些年发掘到的关于虞书中的记载，舜帝在流星坠地之后，神秘失踪了。”
“根据虞书中的一些记录，当时发生了种种无法解释的神异现象，于婷婷对于虞朝壁画的理解，认为那壁画上所绘制着的黑色太阳上长出了爪子，有可能并非喻指，而是实指。我认为她说得很有道理，也许，这爪子所指的，正是你所看到的惨白大手。”
肖凌深深吸了口气道：“原来，你也是这么想的。”
周克胜点头道：“是的，很有可能舜帝的重瞳，也能看到这惨白大手，所以才有了虞朝壁画中长出了爪子的黑色太阳，包括五层重楼里的大手雕像，我想，这些并不是巧合，也许真的是意有所指。”
肖凌没有接口，只是给自己的杯子里倒满了茶水，气氛再次变得沉默起来，两人都只是拿着杯子喝茶。
过了两三分钟后，肖凌才再次开口，道：“你说的这些东西，我也不知道真假，我对你背后势力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也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这世界背后是不是真有什么力量在左右控制着我们人类，我现在最关心的是我该如何摆脱这大手。今天白天，我又看到了‘它’，要不是我躲得快，我已经被一辆车子给撞死了。”
之后，肖凌将白天发生的车祸说了一遍。
周克胜脸上露出凝重神色，道：“果然像我猜想的一样，‘它’又盯上你了。”
“为什么这么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周克胜道：“我说过了，你的眼睛能够看到‘它’，必然也引起了‘它’的注意，我们假设‘它’是一种程序的话，那你就是这程序中出现的漏洞，‘它’自然不会放过你。”
肖凌脸色微变，如果一直被惨白大手盯着，身边随时可能出现意外事故，他再厉害几倍，也防不胜防，迟早会丢了小命。
“其实我一直有件事想不明白。”肖凌想了想，才道：“这惨白大手能够引发看似意外的事故来夺人性命，它既拥有如此不可思议的超自然力量，想要杀死我，应该是很简单的事，直接将我杀死就是了，为什么却要如此的麻烦，通过种种意外来制造事故呢。”
周克胜轻轻嗯了一声，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肖凌缓缓道：“所以，我有时候在想，也许……‘它’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无所不能，至少在杀人这件事上，‘它’应该有着很大的局限性，或者说需要遵循着某种规律。现在看来，‘它’是无法直接出手杀人，只能通过制造一些看似巧合的意外事件来夺人性命，而结果是‘它’无法控制的。比如今天白天发生的车祸，如果说‘它’是冲着我来的，但结果死亡的人并不是我，之后‘它’夺走了两个路人的生命后消失了。”
肖凌顿了顿，继道：“从车祸之后到现在，‘它’没有再出现。我在想，是不是‘它’制造一起意外事故，也是需要符合某些条件才能实现，无法随机任意的制造，否则‘它’如果想杀我，完全可以在今天不断的制造各种事故，我不可能都那么幸运的避开了，只怕早就死了。”
听着肖凌的猜测，周克胜沉吟道：“你说的很有道理，虽然我们不知道‘它’到底遵循着什么样的条件或规律，但从这些细节看来，‘它’也不是无迹可循，这些对我们来说是有利的，你的这个发现很重要。”
肖凌露出沮丧神色，道：“就算如此又有什么用？只要被‘它’盯上了，迟早性命不保。我们现在该要做的是想出办法来对付‘它’，甚至是解决‘它’，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它’，这个世界的物质像无法对‘它’产生作用，就算再厉害的武器也伤不到‘它’。”
周克胜点点头，道：“是的，我这一次急着来见你，其中重要的原因，正与‘它’有关。”
“哦？”肖凌心中微动，抬头看向了周克胜。
周克胜道：“白天我参加了一个高层会议，就雪山之行的详细经过进行了汇报，上头很重视，特别是那位长得与你一模一样的人。”
肖凌心头微微一震，侧耳倾听。
周克胜深深吸口气，道：“上头很重视他说的那句话，前往归墟，将寻找到一切事件的真相。”
肖凌道：“这么说，他们是让你前往归墟？所以你连夜赶来找我？”
周克胜点点头道：“是的，上头决定重组一支科考队，由我带队，前往传说中的归墟，寻找到这个人，调查清楚他说的一切真相到底是什么。上头感觉，这人说的真相，也许与我们这些年一直在努力想要揭开的人类世界背后的真相有关。”
肖凌皱起了眉头道：“但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对这什么人类世界背后的什么真相没兴趣，我现在只想解决眼前的危机。”
周克胜道：“你对这与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没兴趣？而且他似乎对你很感兴趣，当时他的出现，应该就是为了专门见你的，甚至可以说，他在邀请你前往归墟。”
肖凌沉默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