７２７．第十五境
张东云吐纳，呼吸气流渐渐变作金色。
金色的烟气在他头顶上空，渐渐化作一朵金色的祥云。
接下来，祥云渐渐分立变化，一分为八。
八朵祥云各自衍化，到得后来模样各不相同。
一支人手。
一片湖泊。
一片燎原大火。
一座山峰。
一道龙卷风。
一道落雷。
一片沼泽。
一方土石雕刻成的大印。
随着人手伸出食指从上指向下，八朵金色祥云顿时全体凝固不动。
张东云闭目端坐, 继续吐纳。
越来越多的金黄祥云出现。
新的八朵祥云，凝结八尊人像。
每个都仪态威严，满是君临天下的王者之风。
但又各不相同，或是暴烈，或是沉稳，或是霸道, 或是仁慈。
最初八朵祥云所化物相, 分别象征明同辉和张东云第一篇章的八大绝学：
代天指。
镜湖悬天。
无尽神掌。
擎天不坏之身。
截扶摇。
天劫邪拳。
太渊炼体。
大地心印。
而八尊人像，又纷纷与这些物相对应, 象征第二篇章的八大绝学：
天帝指。
水皇掌。
炎帝拳。
山帝印。
风皇身。
雷帝刀。
泽皇体。
地皇捶。
每一门绝学，张东云都已经修炼至炉火纯青，并且彼此之间互通有无，圆融如一。
现在，他将要开启的第三篇章。
原本闭目端坐不动的张东云，这时忽然睁开眼睛。
随着他睁眼的这个动作，头顶上方分别显化不同形象的金黄祥云，便重新汇聚。
这些祥云，都是他武道意志凝练到极致后所呈现。
此刻重新汇聚，再生变化，代表他开启全新篇章。
黄金祥云凝结到最后，竟然像是化作实质，变成一尊真正的金色雕像。
这雕像的细节渐渐详实, 到最后清晰化作人像。
只是这黄金人像并非完整单人全身，而是两个半身像，一上一下，倒扣结合，浑然一体。
这尊古怪黄金人像出现, 周围虚空竟然破开，仿佛直接通向遥远宇宙。
伴随这一过程，张东云双目中，亦仿佛有整个宇宙虚空。
对空间的掌握，已经达到令常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而这正预示着他成功突破武皇极限，臻至武道第十五境，武道神君的境界。
他成功迈入武神领域。
双头黄金人像，这一刻仿佛由实体变作虚幻，徐徐没入张东云头顶。
至此，他多年苦修，终于大功告成。
不过，就在这时，张东云忽然眼前一花。
视野中，再次出现那个诡异的身影。
一个身着金边黑袍，身材高大但看不清面目的男子，似在冲他微笑。
自身突破至武神境界，张东云突然发现，对方的相貌, 比先前清晰一些。
那是一个让他陌生的高大男子，面上虽然在笑, 可却让人感受不到丝毫善意。
尤其对方的双目，仍然模糊不清。
下一刻，高大黑袍男子突然消失。
另一个人出现在张东云面前。
对方像是跟他面对面，距离近到脸贴脸。
但张东云不用后仰或后退，就能认清这张面孔。
因为，那是他自己的脸。
不等张东云多想清楚，那张脸忽然变了模样，从青年到中年，面目威仪，目光深沉。
那是昔日邪皇明同辉的脸。
这意味着什么……张东云念头刚转到这里，视野中诸般景象全部消失。
眼前重新恢复大明宫内的景观与陈设。
“跟当初明同辉有关，跟仙迹有关……”张东云若有所思。
他如今修为境界已经超过当年明同辉本人。
照理说，他应该能追溯明同辉的全部过往记忆。
但关于当初仙迹，仍不清不楚。
这并非寻常，要么是仙迹本身影响，要么就是那个黑袍男子动了手脚。
虽然看不出双方联系，但张东云还是想起刚才的鸿轻道祖。
一时间想不透彻其中究竟，张东云不再多考虑。
如今自己已经初步踏足武神境界，或许可以按照以往计划，做一些实验，更多查明当年真相。
不过，先把手头一些事情料理干净。
张东云收拢心思，悄无声息出了大明宫。
然后更一路离开炎黄界，乃至离开无敌城范围。
甚至是离开无敌城范围颇远。
因为，要为长安城接下来第二次超限扩张做准备。
和先前第一次一样，需要建立八个卫星城。
卫星城的位置，就位于将来第二次扩张成功后，作为无敌城范围长方体的八个角八个顶点上。
距离眼下的无敌城，其实距离颇远。
因为第二次超限扩张，将直接覆盖正常扩张第十七次直到第二十三次的程度。
换言之，一次顶七次。
正常每次各方面尺寸单独扩大四倍。
那么这第二次超限扩张的尺寸，将达到足足四千零九十六倍。
不论是长、宽，还是高。
至于范围截面面积，长宽相乘，将达到夸张的一千六百七十七万七千二百一十六倍。
一般而言，数字太大，往往就会让人麻木，失去概念。
眼下系统范围就有这个趋势。
所以张东云决定换个计量单位。
经过第一次超限扩张后，长安城系统影响范围，长大约零点一七四光年，宽大约零点一一六光年。
而如果达成第二次超限扩张，那覆盖范围将达到长七百一十二点七零四光年，宽四百七十五点一三六光年。
高同样是四百七十五点一三六光年。
这毫无疑问是一个已经超出普通人感受范围的距离。
那么这个长方体八个顶角，到中心炎黄界长安城的距离，自然也远得夸张。
张东云之所以等到自己成功晋升武道神君后才远赴几百光年外布置卫星城，就是因为武道神君进一步洞悉空间奥妙，来去更方便。
而且，到了这个境界，张东云即便远离系统覆盖范围较远距离，风险也大大降低。
第二次超限扩张，布置卫星城所需点数也不菲。
幸好扫荡大宋神朝范围内诸世界有更多新收获，否则张城主简直难以想象自己要攒到什么时候。
“光宋朝已经有点不够用了。”
张东云认真考虑：“让书楼他们也去齐朝走一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