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暗夜饮马傍伏河
站在系统白房子中的陆飞面露难色,小心翼翼的试探道:“系统大哥,打个商量,换个任务行吗,哪怕刺杀小胡子也比这个任务安全啊,那地面普通士兵都活不过24小时啊。”
系统嘿嘿一笑,道:“以后不会都是这么难的任务,这也是测试一下你的极限嘛。胆量和极限都是逼出来的,你不会说自己不行吧。”
陆飞耷拉着脸,委屈道:“那也不能这么欺负老实人吧,我这才美人在侧,在家待了半天而已,这也太残忍了吧,你们硅基人也讲人性人权的吧。”
系统一脸鄙夷道:“你又不是我们硅基人,和我讲人权有用吗?行了行了,后天再去总行了吧,记得先去准备准备,尽量保住小命,实在顶不住了就要求回归,拿你的拯救值“存款”支付。我也不想你出事啊,就是养只小狗这许多年的也有感情在啊。”
陆飞瞬间怒了,发狠道:“这叫什么话,我比狗可好看多了,啊,呸,怎么能拿我和狗比。嘿,我这暴脾气,我就不服了,不完成任务,打死也不回来。”
系统得意道:“这可是你说的啊,别反悔,为了保命,先去训练吧。”说完,一脚把陆飞踢进了训练场景,让他接受枪林弹雨的考验去了。
在系统中训练了一晚,第二天一早陆飞起来,心情烦闷不已。昨晚他在训练时被打中了4枪,炸中了两炮,就算穿着防弹衣也受了重伤,不过系统的训练是持续性的,不能选择或躲开预设战场。如果在真的战争场景中,知道这片会被轰炸,谁还那么傻,还不提前就跑。
陆飞对于任务方案反感另一个主要原因,是不舍得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友莱佛瑞。这才刚刚回来,就要分别很久,万一任务失败,自己从系统里出来,变成个傻子回到床上,会不会把她吓坏,唉,想起来就烦躁。
不知道何时再见的情绪让陆飞一早就起来给S做早餐,那个丰盛啊,自己烤的桃酥饼、用糯米粉蒸的桂花糕,平底锅摊的手抓饼。色香味俱全,那叫一个讲究啊。花了他一个多小时才搞定。
9点钟,陆飞轻手轻脚爬上床,把睡眼惺忪的莱佛瑞抱下了楼,S看着满桌子的中国糕点还以为自己没睡醒呢。
随后S一面吃一面笑,不停的点头称赞,吃完拍拍肚子,S正色道:“虽然我还没刷牙,也没化妆,不过我正式告诉你,以后你一定要娶我,每天给我做好吃的,尤其是桌上的三样糕点要经常出现。作为回报,我给你生孩子,很多孩子。”
陆飞宠溺的摸摸她的头道:“一定,说好了,不过我宠女儿你不要吃醋哦。”
两人互相喂食,一早就腻腻歪歪。下午陆飞提出要去枪店逛逛,莱佛瑞是地头蛇,电话预约了郊区有训练场的一家枪店,陪他前往。
一小时后,两人赶到枪店。陆飞表露出对二战枪械极有兴趣,问对方有没有莫辛纳干1944狙击枪,对方表示二战时期的老枪有,不过已不能使用,弹着点误差很大。仿制的倒是有,而且是换了8倍光学瞄准镜,新型材料制成,准度非常高,和最新的狙击枪也不相上下,但价格昂贵,毕竟不是成批的工业化产品而是小型枪械厂的定制作品,要3000一支。
陆飞点头应允,表示没压力,问有没有7.62*54手工弹,对方出价5美刀一颗,陆飞表示来1000颗,老子有的是钱,玩就玩爽的。
敲定了步枪买卖,他又问有没有?国的MG42机枪,对方表示这个必须有,不过只能玩玩随便听个响,精度不够。陆飞退而求其次,关心替换枪管有没有,枪店服务人员说这个倒是有,100美刀一根。陆飞表示来10根玩玩,再给我来7.92毫米子弹来发。枪店凑了8000发后,表示实在是没有了。
陆飞出示了枪证,扔出美金,选中的全要了。转身到枪店训练场试枪,重新校准归零,试开了几枪莫辛纳干1944,不久便找到了弹着点和感觉。
莱佛瑞不知道他的用意,只以为陆飞喜欢二战枪械,暗暗记在心里,准备以后淘点好货给自己男人。随后陪着他兴致盎然的玩了一会,自己还上去开了几枪,尤其是打了MG42一个点射,感觉是很爽,不过后坐力实在太大,只能浅尝即止。随后两人又玩了一会就撤了。
陆飞将枪械弹药扛上皮卡,放进了后备箱。反正在市郊,又顺便去公司仓库领取烟雾弹、手雷、闪光弹若干。他可是公司的当红流量明星,领点弹药绝没人瞎BB。
到了晚上和S继续两人世界,甜蜜互动不提。陆飞睡觉后在系统里抓紧熟悉斯大林格勒的地形和战斗特点。
第二天下午,陆飞让S在家研究翡翠玩,自己去超市买了无数的罐头食品、压缩饼干、脱水蔬菜、各种维生素、十几箱矿泉水,又去药店补充了葡萄糖和平衡液以及酒精和药品。做足了他能想到的所有准备。
晚上等S睡着了。陆飞起身去楼下把自己的各式枪支和弹药全部装进空间戒指,又在车库做了些莫洛托夫鸡尾酒放进空间戒指里,到最后,戒指里都装不下了。只得把一些暂时没用的纪念品给腾挪出来,比如德军P40,日军的军刀、登山的装备、防蚊的药水等等。
一切准备就绪,陆飞穿好凯夫拉防弹衣坐在沙发上。心中惶恐不安,不知这次能不能安然度过,就像待宰的羔羊等待落下的屠刀。
一再概叹无良的系统,从来看不得自己过几天好日子!
11点59分,该来的还是来了,霓虹般的时空隧道把他送到了未知的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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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一艘渡船50米开外,一颗航空炸弹落入了水中。剧烈的爆炸扬起了无数的水花,大片的水墙扑进了狭小的渡船船舱。
“啊,呸”,身穿灰色苏军军服的陆飞,灵魂还没安放好,就被灌了一口河水。他抬头四顾,发现自己身在一艘不大的渡船里,身边挤满了苏军士兵。属于这个士兵的记忆不断涌入他的脑海。
陆飞在这个时空名叫阿廖沙,是第13近卫师1团1连的少尉军医。他们奉命从伏尔加河东岸增援斯大林格勒。他还是原来的脸和身体,唯一不同的就是脑中被系统灌注了俄语,瞬间学会了这门语言。
这个时空,现在是1942年9月15日晚9点。
陆飞把背后枪包放在地上,拎着莫辛纳干狙击步枪站了起来,挤过坐在地上的士兵,来到船舷边,伸头向前方斯大林格勒方向看去。
前方狭长的河岸边,不时的有炮弹落地,冲天的碎石瓦砾和黑色的气浪飞起,偶尔看到红色的液体和人体的残肢在空中可怕的“飞翔”。好几座河岸附近的建筑和厂房燃起了熊熊大火,一些英勇的苏军士兵正在救火。
河滩渡口边几座高炮阵地火力全开,条条火线在空中划过,正在向暗夜全力射击,努力想击落或逼退德军的轰炸机。
血与火是这座苏联工业重镇目前的主旋律。第13近卫师的几艘渡船正义无反顾的冲向它,就像唐吉坷德冲向无比巨大的风车,弱小无比却又一往无前。
陆飞还在观察岸边战况,一架Bf110夜战型战斗机向伏尔加河上的渡船冲了下来。此时他们第13近卫师的渡船离河边码头只有200米了,岸边的火光照亮了他们,使得敌机能隐约看到渡船的身影,把他们当成了猎物。
“哒哒哒哒”,德军的机载机枪喷出条条火鞭,快速的扫过了渡船中部。十几丛血花在渡船甲板和船舱里蹦出,船上的近卫师士兵顿时惨嚎一片。陆飞此时幸好待在船头,躲过一劫。
等敌机拉起机头,从渡船头上飞过,陆飞后怕的抹去自己头上的冷汗,赶紧冲进了船舱中部,想给1团的兄弟们紧急治疗。可惜的是被飞机机载机枪打中的11人绝大部分无法救治。7人当场死亡,剩下3人胸腹和头部中枪,12.7毫米子弹打出的大洞根本无法止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痛苦的死去。
只有一位兄弟被子弹擦过大腿,侥幸生还,陆飞简单的给他上了点药,包扎了起来。
德军Bf110兜了一圈又转回来了,这次的扫射找上了隔壁的渡船。敌机飞过又掀起一阵血雨腥风,好多一师的战士还没到对岸就憋屈的被打死在渡船上。
连长安东诺夫举起拳头朝着天空挥动,脸部扭曲双眼通红,异常的愤怒。自己的好兄弟和手下就这么毫无价值的死去了,他们可是精锐中的精锐,到对岸是去执行最艰巨而又光荣的任务。
他嚷嚷的半天,举起手中的波波沙冲锋枪,对着德军飞机离去的方向泄愤般的扫射。
看着安东诺夫连长手中的波波沙,陆飞灵机一动,跑到安东诺夫身边,大声道:“连长,我有办法对付敌机,至少可以让它不能为所欲为。”
安东诺夫知道阿廖沙医生是个好医生,但还不知道他还会打仗,虽然愤恨交加,但还是耐心的说道:“阿廖沙,你能有什么办法?德国人的飞机飞的实在太快了,而且底部装甲很厚,步枪子弹对它没用。”
陆飞摇摇头道:“不,连长,我们总得做的什么,不能让法西嘶为所欲为,我听其他兄弟说过,有一种对付低空飞机的办法。我们集中所有的机枪和波波沙,对着敌机飞来的方向,向它前方2-3米处集火射击,敌机猝不及防下会撞上子弹编织的火网,而且敌机要扫射,机头必然向下。至少斜向45度以上,这样驾驶舱就会暴露出来,我们有机会直接射击驾驶员,或者说至少能吓退它。”
连长安东诺夫点头,觉得可以试一试,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安东诺夫大声命令连里所有的DP机枪和波波沙冲锋枪手到右舷集合。陆飞要过一位兄弟的DP轻机枪,换上一盒带曳光弹的弹夹,大声道:“兄弟们,等敌机再来时,你们跟我一起射击,看我曳光弹的弹落点,对着敌机前方3米左右射击,听我的命令齐射。”
安东诺夫大声的鼓劲道:“红军战士不怕牺牲,更不怕敌机,打下它,为兄弟们报仇!听阿廖沙医生的命令,打下来它来,我给大家请功。”
渡船已慢慢靠近到码头边,一两分钟后,BF110双发夜航飞机重新从低空杀了过来。德军这款飞机因为是双发发动机,相对笨重。白天无用武之地,反而改成夜航飞机后,晚上可以欺负欺负地面目标。
敌机机头下压,德军飞行员狞笑着飞临渡船前方,距船还有150米左右扣下了机枪扳机,一条子弹线似鞭子一般抽向了渡船。
看着BF110正好在一连的射击线路上,陆飞大喜,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心情,等他进入B波波沙的射程。
两秒后。“打”,陆飞大叫一声,举起DP机枪,仗着自己力量大,手稳稳不动,猛扣扳机。弹匣中的曳光弹划出一条火线,射向机头前方,一旁的苏军士见他发动,随即兵持各种自动武器向陆飞射出的火线附近全力开火。
“哒哒哒哒哒”、“突突突突突”、“呯呯呯”,各种枪声响起,一张子弹结成的火网撒向了BF110。德军飞行员猝不及防,来不及调整飞机姿态,十几发子弹吻上了机头和座舱玻璃。叮叮当当的声音不断。2发机枪子弹射穿了玻璃,打中飞行员胸部,把他的胸膛打的稀烂。
德军飞行员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瞬间失去了生命。身体向前倾倒,操作杆被一压到底。飞机斜着往伏尔加河里冲去,发出了巨大呜呜声。
“呼”,BF110极为惊险的掠过渡船上方,冲进了渡船左侧200米开外的伏尔加河里。
“乌拉!乌拉!”一连的红军战士兴奋的跳了起来。
红色的火光、黑色的河水,或明或暗闪过他们稚气未脱的脸。
此刻光明与黑暗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