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我只是一个医生
见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自己,陆飞瞬间一身冷汗,顿时亡魂大冒。心里清楚这幢破楼岌岌可危,就算没被坦克一发入魂,炮弹打中了小楼里其他任何支柱或承重墙,也肯定垮塌。
真是帅不过3秒,陆飞瞬间把所有武器放进空间戒指,连滚带爬的往下跑,甚至嫌楼梯不够快,直接从三楼楼板的洞里跳到二楼楼板上,随后一个前滚翻,又从楼梯上往下跳,在一楼地面打了个滚,翻身站起就往地下室冲去。
地下室里有宽大的下水道通向楼外,这也许是他唯一的生路。
陆飞人还在地下室外,“轰”的一声炮响,坦克的炮口已喷出了一团火焰,一发炮弹打在了大楼的三层外墙,砸出了一个巨大的空洞,大量的粉尘扬起,小楼随之晃动。
坦克一炮过后并不罢休,再次连发几炮,不断打在了大楼一、二层外墙上。这次小楼终于支撑不住,无数的砖石砸落,瞬间垮塌了下来,巨量的粉尘直冲上天,隆隆的巨响传遍四方。
隔壁大楼的苏军士兵,早已关注着小楼的安危,见小楼被炮击倒塌,心知自己的同志多半已牺牲,各自缓缓脱下了帽子,沮丧的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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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飞运气不错,在大楼垮塌前2秒冲进了下水道,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终于在大楼垮塌前逃出了生天,可还是被下水道里冲出的粉尘呛的半死,赶紧戴上口罩,继续往前跑。
他想的很开,能在这里多杀?国人是最好,万一不行也不用正面硬钢,自己的装备优势和战斗长处最适合发挥的环境是夜晚,到了晚上,战场对他来说就是单向透明的。现在大半个城市都被炸烂了,晚上斯大林格勒的废墟堆,就是?国鬼子的受死之地。
只是他这边小楼一出了问题,隔壁大楼的苏军压力就大了,他要去帮忙,自顾自的逃之夭夭不是他的风格。
陆飞在下水道里躬下身子向南走了几百米,看到下水道侧边有一处井边铁梯,手电往上照去,上面没有亮光,洞口窨井盖不见了,出口似乎被什么石板压住了。他沿着铁梯爬了上去,试探着用力推了一下上方的石板,只是稍微动了下,不过也没彻底堵死。他奋起全身力气往上推,石板往上10厘米,20厘米慢慢的往上升,他脚下的铁梯被力量传导,咯吱咯吱作响。
推了半天还是不行,陆飞觉得这样推可能方法不对,自己的力气也不够。他试着把石板往边上挪,这下感觉轻松多了,挪了没几下,把圆洞上的石板挪开了一半。
他小心的探出头去,向周围观察,周边环境却黑漆漆的看不到什么。洞口前后左右被破砖烂瓦挡住了视线。他干脆探出半个身体,轻轻搬动四周的杂物后钻了出去。
亮光从废墟的间隙透了进来,他小心翼翼的钻出半个身体打量四周。前方10米不到就是一堵墙,四周还有零星的枪声传来,废墟后和左右都堆满了瓦砾。看方位,他应该位于隔壁大楼的左侧。
陆飞猫着腰小心翼翼的在瓦砾堆中穿行。等走出废墟堆,双手一合,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两把M1911A1,靠在墙边,片刻后悄悄向大楼后侧潜了过去。
他知道正面大街上,德军车队来来往往,他一出现保不齐就被远处的德军看到,大楼后面应该没有德军驻守,肯定会安全点。
偷偷潜到大楼的拐角处,陆飞从墙角伸出镜子看了看,楼后原来是一个工厂的住宅小区,现在全是残缺不齐的断墙和瓦砾堆,这里肯定背航弹击中过,损毁极其严重。
陆飞左转,沿着墙根前进,不到十米就见到了一扇窗。窗框闭合着,窗框上的玻璃已全被轰炸震碎了。所以大楼里的声音听的很清楚。他听得里面叽里咕噜的有好几个德军在说话,似乎还有食物的味道传来,看来?国人在煮东西吃。
陆飞靠在墙边运起扫描技能,“看”到这个房间原来是个很大的卧室,7,8个德军围成一圈,正在往一个吊起的锅里捞东西吃,楼梯口没有德军。想必第二层已被德军占领,一层的德军觉得自己很安全。
陆飞稍一考虑,把手枪放进了空间戒指里,轻轻摘下胸口的两颗手雷,脸上露出阴鸷之色,毫不犹豫的拔出插销,等了3秒,把两颗手雷一起轻轻扔了进去,赶紧蹲了下来。
手雷着地的瞬间,“轰、轰”两声爆炸响彻大楼。陆飞立刻站直身体,右手拉开窗框,左手在窗台上一撑,跳进了房间。双脚刚一着地,左右手一合,双枪在手,对着地上哀嚎和翻滚的德军开枪射击。
“呯呯呯”的枪声不断,陆飞一心两用,双枪左右移动,对德军士兵持续点名,5秒后子弹便被悉数打光,屋内的德军全部身中数枪,横七竖八的死在当场。
“咔咔”,陆飞见弹夹空了,双手一合,把手枪换成了霰弹枪。不顾地上的血污,立刻趴在了地上枪口对准了卧室门口。果然没几秒,房间外好些人的脚步声响起,几个德军出现在了卧室门口区域。
“轰、轰”两枪,陆飞不管三七二十一,率先对出现在门口的两个德军士兵搂火射击,把挤在门口要冲进来的德军击飞了出去,两个?国人连房间里什么情况都没看清楚,就倒“飞”了出去。陆飞趁势而起,往门口冲去。
后面一起跟来的德军或是被飞出来的德军撞到,或是中了霰弹,都倒在地上做滚葫芦状。陆飞冲出门口后对着地上3个还活蹦乱跳的德军连续喷出3枪。躺倒地上的3个德军士兵不及站起便被打的千疮百孔,饮恨当场。
陆飞见身前再无威胁,立刻抬头看着前方走廊,一边往枪膛里加子弹,一边往前走,耳朵竖起,听着这一层和上方二层的动静。
这一层楼已全无动静,而二层的德军在楼上叽里呱啦大喊,楼梯上响起沉重的脚步声,有德军冲了下来。陆飞躲在楼梯侧边,端着霰弹枪对刚下来的2个德军士兵再次喷击。
“轰、轰”,两个倒霉的德军站在楼梯上不敢随便开枪,生怕误伤。还以为一楼自己的战友出了事故,根本想不到一楼已被人洗了地。正观察间,便被陆飞两枪轰“破”,骨碌骨碌的滚下了楼。
这下楼上的德军知道一楼发生了战斗,情况不妙,有人在楼上大叫着指挥官。
不到十秒,德军从上往下扔下了2颗长柄手榴弹。陆飞看着两个手榴弹翻翻滚滚的掉落,浑身鸡皮疙瘩竖起,翻身就跑。用自己从未有过的敏捷反应,转身往后跑,几步从走廊里逃到冲出来的房间门口,右腿猛蹬墙壁,人闪身扑了进去。
“轰轰”,两声爆炸过后。陆飞心知接下来德军要么冲下来,要么再扔手榴弹,他灵机一动,起身几步冲到窗口,重新跳了出去。毫不停歇的摘下胸口手雷,拔出插销,从窗外向房间门口扔去,手雷撞到了墙壁后,斜向反弹后,向走廊里滚去。
陆飞在大楼墙外跳上窗台,双脚一发力,往上猛跳,双手拉住了二楼的窗台。
“轰”,楼下他扔出的手雷爆炸了,底下一楼走廊里传来了惨叫和怒骂声。趁着德军被转移了注意力,陆飞双手用力,慢慢拉起了身体,探头向楼上的房间里偷偷看去。
房间里只有一个德军机枪手正在低头安装弹链,陆飞快速缩回了头。刹那间下定决心,再次猛地把自己拉起,右手腾空,闪现飞刀,直甩机枪手的左侧太阳穴。
陆飞飞在空中,趁势左手抓住窗框,身体前倾,滚进了房间里。机枪手此时已太阳穴中刀,一声不吭,倒在了地上。而楼梯上和一楼再次响起爆炸声和枪声,嘈杂喧闹。
在爆炸声中,陆飞走到房门口,俯下身体,慢慢伸出一面镜子观察。发现大多德军士兵都集中在二楼楼梯口,或警戒上方苏军,或注意一楼动静。陆飞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机枪,心中有了主意。
陆飞迅速剥下横死在地上的德军机枪手衣服裤子,胡乱的套在了身上,又在地上找了个德军的钢盔戴在头上,抱起机枪,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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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的德军一众士兵都集中在楼梯附近,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在一楼和三楼,还是有?国士兵眼角余光看见了走廊左侧,有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因为制服和手中机枪的关系,德军士兵想当然的认为走出房间的是原来的机枪手。
陆飞走出房间,迅捷右转,双手抬起机枪,机枪弹链搁在右手的手臂上,陆飞抬头看着前方十米处拥挤在楼梯附近的德军士兵,脸上露出了愤怒的狞笑。
一秒后,陆飞不管不顾的大喊了出来:“索菲娅,我送这帮混蛋下地狱来陪你。”随后狠狠的扣下了机枪扳机,再不松手。
“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MG42枪口喷出了长长的火舌,一根根火线鞭打在楼梯口和走廊里的德军身上。7.92毫米子弹不断的穿透德军的身体,陆飞微微左右摆动机枪,把身前所能看见的?国人统统打倒。
“咔咔咔”,十几秒后,MG42机枪的弹链打空了。浑身是洞的德军士兵没有人能发出声音,身体全数被打倒甚至打烂。陆飞把机枪往地上一放,双手一合,双枪在手,往前走去。
刚到楼梯口,还在楼下的两名德军士兵听到楼上的机枪声,跑了上来。看到身穿德军军服的陆飞,为之一愣,陆飞趁机双枪齐射,把两个德军士兵乱枪打死。
陆飞快速的给手枪换上新的弹夹,在二楼认认真真搜索,逛了一圈。房间里已没有了任何德军。只有走廊和楼梯口的十几个残缺不全的德军尸体。随后陆飞迅速脱下了德军军服。仰头往楼上大喊道:“楼上的同志们,我是近卫13师的少尉军医阿廖沙,一楼二楼的?国人都被我干掉了,兄弟们,我现在上来和你们汇合,不要开枪。”
楼上的苏军听到这阵子楼下打的热闹,想冲下来上下呼应,几次都被?国人的冲锋枪火力给打了回去,突然听到楼下有人用俄语喊出如此令人不敢置信的内容,不由惊喜交加。
俄军上尉大叫道:“少尉同志,阿廖沙,你快上来,我们保证不开枪,不过你最好也不要拿武器对着我们。”
陆飞把手枪插到腰间,把莫辛纳干狙击枪从空间戒指里拿出来,背在了身后。随后高高举起双手,一步步的走上了楼。三楼楼梯口的苏军紧张的持枪对准来人,直到看见了陆飞一副亚洲人的面孔,楼上的苏军战士顿时长舒一口气,纷纷放下了枪。苏联有远东、西伯利亚那边的亚洲面孔,?国人肯定没有,这一定是自己人。
负责的苏军上尉热情的和上楼来的陆飞握手,大声道:“少尉同志,太感谢你了,你怎么做到一个人就把底下的德军全干掉了,太不可思议了。”
“上尉同志,你赶紧派人去驻守一楼大门,收集一下德军弹药,其他细节可以缓一下。”
上尉从善如流,马上指定了5个苏军和他一起下楼,接收胜利成果去了。陆飞则上蹿下跳半天了,有点疲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拿出水壶,往嘴里灌了不少纯水。
一位年轻的苏军战士好奇道:“同志,我看你只是背着莫辛纳干,也没什么重武器啊,怎么能在楼下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陆飞微微一笑:“我先从窗外用手雷袭击了一楼的?国人,又爬上二楼弄死了机枪手,抢了机枪,把这帮鹰酱混蛋全给突突了。”
战士佩服道:“你一定是战斗英雄或者是受过特种训练的伞兵吧,战斗能力太强了。”
陆飞摇摇头,谦虚道:“不,我是一个医生,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是个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