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跟我一起表演吧
“其实我还有一首，你想听吗？”
摄影机里，李澈第一次如此坦然的看着蒋颐，眼神还有些无辜。
“等你出张专辑，我帮你宣传。”
蒋颐继续笑道。
“好。”
李澈没再坚持，也笑了起来，表情古怪。
……
录制车前边坐镇的王婷，看着两人逐渐偏离剧本，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喊停。
两人录制状态都不错，虽然偏离剧本，但也没出什么差错，而且这比原来的剧本好看多了，喊停可惜了。
离婚综艺嘛，就是要两人唇枪舌剑才好看，客客气气的有什么意思。
王婷巴不得两人能打起来。
至于能不能播不去管，先把素材拍好。
录制吃饭的地点在一家私房菜馆。
到地址后，李澈先下车，然后再去帮蒋颐开门。
蒋颐提前一步，自己开门走了下来。
“跟去吃散伙饭的感觉一样。”
李澈转身感慨道。
“所幸心情都还不错。”
“是啊。”
王婷皱着眉头，按照之前的安排，应该是李澈成功帮蒋颐开门，李澈说的是“跟去参加第一次约会一样”。
两人全都放开自我，随便玩了呗……
菜馆的包间不大，两人没有挨着坐，而是坐在饭桌两端，隐隐对峙。
点单时，蒋颐点了红酒，然后让李澈发挥。
李澈点了四盘川菜，鱼香肉丝、宫保鸡丁、回锅肉和水煮鱼，并且要了份米饭。
“你要米饭吗？”
李澈抬头问蒋颐。
蒋颐点头。
“那就两份米饭。”
红酒很快送上来。
“先喝一杯？”
蒋颐提议道。
“好。”
两人隔着桌子碰了碰酒杯。
“敬我们有机会坐在一起吃饭？”
“那我敬你。”
等李澈喝完放下酒杯，蒋颐还在盯着杯子里的红酒，过了会儿才轻轻品了一口。
“我记得听谁说过，甜和辣是最容易得到满足的口味，从贫穷走过来的人大多都偏好这两种口味。”
李澈像是在解释自己点菜的原因。
“忆苦思甜吗？”
李澈没有开口回答。
蒋颐也没有继续问。
“我在想，吃这顿饭的时候是不是应该有些特殊设计的环节，毕竟我们在录节目。”
“应该没有。”
“就这么尬聊着？”
“节目组反正会让我们一直聊天。”
“这样反而没有一直沉默着吃完饭更有节目效果啊。”
李澈像是发出了提议。
“吃不了多少。”
“我能吃很多。”
蒋颐轻轻一笑。
“你是说应该我来提供话题？”
“向来如此。”
李澈松了口气，终于把球踢了过去，他是真不知道能和蒋颐聊什么，总不能直接说，赶快录录完回家各找各妈。
这顿饭是临时加的，蒋颐还没按剧本来自己点单。
“你点的两道菜都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吃饭时点过的。”
李澈点点头。
“你一直以为我喜欢吃，后来每次都点，其实我并不喜欢吃。”
蒋颐发起了进攻。
“是你自己开口说的吧。”
“那是因为我以为你喜欢吃，才那么说的。”
蒋颐咄咄逼人。
“我实际上也不喜欢吃。”
李澈叹气讲出事实。
两道被嫌弃的菜想着是不是主动撤离包间？
“是不是不太体面？”
蒋颐笑着主动要求复盘刚才的战斗。
“如果还是情侣，讲出来也很甜吧。”
“你觉得甜吗？”
“当时是甜的。”
蒋颐表示认同，举起酒杯。
“敬当时的甜。”
这次没和李澈碰杯，自己喝了。
李澈也跟着喝。
杯子还没放下，蒋颐就杀回来了猝不及防的回马枪。
“好像是这样。不过，后来我学会了做那两道菜，做给自己吃的时候，才觉得好吃。”
李澈开始后悔点菜时放出如此漏洞，努力找机会反抗。
反问蒋颐是不是真的会做并不明智，因为后续还有生活环节……
“现在你觉得好吃吗？”
蒋颐思考了很久，才用力点了点头，。
“不好吃。”
“那就不吃了吧。”
李澈提议。
蒋颐继续点头。
“最后再来一杯？”
“好。”
两人再次碰杯，然后都把杯子中的红酒饮尽。
摄像机关闭。
“这么录能播出去吗？”
李澈在问节目组，也在问蒋颐。
“应该可以。”
王婷抢着回答，蒋颐也没有反驳。
“你不太认真，本来节目效果可以更好，我是真的不会做菜。”
蒋颐把李澈拉过去笑道。
“你别想给我挖坑。”
李澈不上蒋颐的当，按照他的了解，蒋颐绝对会做。
“你在礼堂赢那么多，多少应该让我扳回一点。”
蒋颐看起来洋洋得意。
“录这个节目真是个错误，你会一直表演对我旧情未了，然后在最后给自己完美剧本反杀，树立自己并非冷血无情的独立女性人设。你拿剧本骗我，自己不按剧本来。”
李澈快无语了。
“是你先跳出剧本的。”
蒋颐不接受李澈的指控。
“我跟你说过我要唱歌。”
“你没有跟我说是那一首。”
“你没有问。”
蒋颐依旧保持着笑容。
“我发现自己有些怀念这种跟你吵架的感觉了。”
“我半点也没有。所以这就是我们的问题。”
“只是女人的小小任性而已。所以接下来，捏着鼻子表演出对我同样还有感情的样子吧。”
“不可能，结束就是结束了。”
李澈重申自己的立场。
“你不会不认为我们这只是在工作吧。”
“你不会认为我很喜欢你现在的姿态吧。”
“你还是没长大，应该学学我一直把工作和生活分的很开。”
“大礼堂是谁都要哭了。”
李澈丝毫不留情面。
“你不会觉得那天是你赢了吧。”
蒋颐的笑容从始至终一直没变。
“……”
“一直赢的都是我啊，小学弟！”
“……”
“你觉得我想从你这里找回什么，你觉得我还贪恋你的什么，你觉得自己才是占据主动的那个，可事实是，我们整整六年没见面了啊！”
“……”
“男人比女人自恋多了。”
“……”
“我参加这档综艺半点没有为你。”
“……”
“所以，来跟我一起表演吧，小学弟！让我看看，你的演技有没有进步。”
李澈突然在心里笑了，这个女人果然完完全全的无可救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