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七百二十五章 拖下去打
一盆冷水哗的浇到了科克道尔的头上后,科克道尔颤抖着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是科克道尔。”
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后,科克道尔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看了看问他话的高扬,然后转着头看了看他四周的人。
发现自己被一帮老头儿围着,除了恐惧之外,科克道尔显得更加惊讶,但他把视线落在雅列宾身后后,忍不住颤声道:“你,你就是大伊万!”
坐着的雅列宾耸了耸肩,然后笑着摇头道:“你猜错了。”
同样是坐着的高扬点了下头,然后大声道:“说说吧,说说德约.马瑟尔都给了你什么任务,对了,这个号码是谁的,你最后打的那个电话是打给谁的,你似乎想让他救你的命。”
科克道尔颤抖着,嘴唇哆哆嗦嗦的道:“阿尔谢尼.帕夫洛维奇.亚纽才克。”
高扬很是惊奇的道:“哇哦,乌克兰的总里?”
科克道尔慢慢的点了点头,高扬则是皱起了眉头,笑道:“你的朋友来头挺大的嘛。”
科克道尔只是显得惊恐,高扬吐了口气,大声道:“现在,告诉我德约.马瑟尔派你来干什么。”
科克道尔哆哆嗦嗦的道:“来做生意,收购,我替他处理在乌克兰的所有生意。”
高扬皱眉道:“收购?还包括收买我的人吧,前不久你派人伏击了我哦,我还没来得及介绍自己,你是替德约做事的,我和你一样,我替大伊万做事,乌克兰归我管,我介绍完了,现在你可以继续回答我的问题了。”
科克道尔哭丧着脸道:“我,我该说什么?”
抓来的舌头价值太高,知道的东西太多,高扬一时间都不知道该问什么了,他皱起了眉头,然后很是苦恼的道:“你从事的可不止是收购这么简单,说说吧,你怎么收买我的人,最重要的是,你都收买了谁?”
雅列宾听的直皱眉头,然后他伸出了一只手,止住了高扬之后,低声道:“你这样问效率太低了,东拉西扯的说这些干什么?”
高扬立刻低头,很是恭敬的对着雅列宾道:“还是您来问吧,他知道的太多,而我想让他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所以我都不知道该先问什么了。”
雅列宾点了点头,然后伸手用手指一挥,大声道:“拖下去打。”
格列瓦托夫和罗茨托斯基两人架起了科克道尔,往他们早就准备好的屋里拖了过去,然后剩下三个人也跟了过去,然后顺手把门一关,科克道尔的哭喊声立刻就小了很多。
高扬看向了坐在他旁边的雅列宾,诧异的道:“这就打上了?”
雅列宾笑道:“当然不是打,这是刑讯逼供,打他只是简略的说法而已。”
说完后,雅列宾突然一脸感慨的模样,笑道:“五个黑魔鬼同时审一个人,这是超高级别的待遇,你知道除了科克道尔之外还有谁能享受到被五个黑魔鬼审问的待遇吗?”
高扬好奇的道:“谁?”
“一个都没有。”
雅列宾笑的很可爱,就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儿,然后他用手一挥,大声道:“一个都没有,此前最幸运的人,也只有三个黑魔鬼轮流审问他,因为那个家伙实在是太难缠了,三个黑魔鬼审一个就是我们的最高记录了,这个科克道尔,他很幸运,如果不是我们老了还无聊,他那里有资格享受这种待遇。”
高扬干笑道:“是啊,他还真幸运。”
雅列宾陪着笑了几声后,突然一脸严肃的道:“你刚才犯了几个错误。”
高扬立刻把笑容一敛,沉声道:“您讲。”
雅列宾叹了口气,然后低声道:“你没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所以你犯了几个常识性的错误,首先,在确定抓了个极有价值的舌头,而且确定审讯他的地点和过程都很安全之后,你不该急着把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抛出来,这样的话,他会知道你最想知道什么,从而他能反推出你这边的很多东西来,然后他会有针对性的给你你想要,而他能说的假答案。”
高扬点了点头,低声道:“我学过该如何审讯,但那是适用战场环境的,所以我习惯直接问最关键的问题,因为,呃,毕竟是战场上嘛。”
雅列宾点了点头,然后很严肃的道:“把适用一种环境下的方法带到所有的环境中使用,这很危险,你得明白,现在你的环境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战场,你现在的环境可是比战场复杂了很多,所以,你不能把战场上的那套用到这里来。”
高扬很高兴他能得到教诲,因为他现在真的非常需要这方面的知识,于是他低声道:“我明白了。”
雅列宾低声道:“你不是特工,但你现在所处的环境和特工差不多,而作为一个特工在抓到一个舌头之后,首先要考虑的就是这个舌头是不是受过反刑讯训练,而如果目标受过反刑讯训练的话,你刚才的问话方式就会给审讯工作带来极大的麻烦,甚至可能让这个舌头的价值全无。”
高扬低声道:“为什么呢?”
“受过反刑讯训练的话,首先对于痛苦的承受能力远强于常人,所以对常人来说会崩溃的痛苦,他们却能承受下来,然后装作无法承受的样子再给你假答案,这是简单而次要的一个方面,麻烦的是,很多专业的特工人员会对自己进行心理暗示,当他确定自己要说什么什么样的假答案之后,就会一直把这个答案灌输给自己,甚至强烈到可以让他自己的潜意识也认为这就是真的,然后无论你对他进行怎样的酷刑,他都只会把这个假答案翻来覆去的讲给你听,保证一切细节都不会出现任何偏差,就算他已经失去了神智,在恍惚状态下一遍遍重复的口供,让你以为不可能是的,但是,那还是假答案。”
高扬点了点头,叹声道:“原来如此,如果这样的话,那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