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九章 开盒
焱妃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问道:
“如果这样的话,苍龙七宿的问题你打算怎么处理呢?”
“那个啊……到时候再说吧。”古寻颇为意兴阑珊的一摆手,“看东皇太一能否在嬴政死前就开启苍龙七宿吧。”
“若是不行,那就不用多说了,对于他而言自然万事皆休。”
“若是能成……呵呵……”古寻没有说明,只是摇头一笑。
焱妃没能从古寻的神色中判断出他没有说出口的打算, 也不知是放纵还是阻拦。
古寻此时又说道,“这事现在我也懒得考虑了。”
“我现在关心的,除了我那便宜学生以外,就只有为七剑找到合适的传承者了。”
“七剑……就是你的武学吗?”焱妃此前没有和古寻聊起过这方面的事,此时不免好奇的多问一句。
古寻点点头,“算是吧。”
“其实准确的说是我昔日的七位好友的武功,及其佩剑。”
“长虹, 冰魄,紫云,雨花,青光,奔雷,旋风七剑。”
长虹冰魄二剑焱妃都曾见识过,后面的五剑却没有,于是追问道,“那你找到几位合适的剑主了呢?”
古寻两手一摊,“旋风、奔雷都已经找到了,雨花也已经有了嘱意的人选,长虹……也算有了目标吧。”
“至于剩下的冰魄、紫云、青光……我心里有些想法,只是还没拿定主意。”
“既然如此,也算是都已经有了着落吧?”焱妃不由反问一句。
古寻长出一口气,轻轻的点点头,“姑且算是吧。”
“反正……就是一步步处理吧,这事你们也帮不了我。”
焱妃见他这样说, 也就适时的把话题岔走了, “这样一来,需要你头疼的, 就只剩下扶苏公子了。”
“他……”古寻笑着摇了摇头,“他可不用我头疼。”
“扶苏很乖巧的。”
“可是他不是储君,甚至不是嫡子。”焱妃凤眸一闪,提醒道,“你总不会指望他能避开此事吧。”
古寻无所谓的淡笑道,“他当然避不开,不过……那又如何?”
“嬴政志在天下,根本不可能立后,嫡庶之分并无意义。”
“他是长公子,还是楚国公主所出,天然就拥有着朝堂之上楚国一系官员的支持。”
“最重要的是……”古寻声音不悲不喜的说道,“即使嬴政选择了旁人为储君,也得那人能活着登上王位才行。”
古寻的语气古井无波,焱妃却能从中嗅到十足的杀意。
显然,无论下一任秦王是不是扶苏,他都会杀的只能是扶苏。
普天之下,也就只有眼前这个男人能够如此轻描淡写, 满不在乎的以杀戮的方式决定着一国王位的归属了。
焱妃不禁感慨, “看来你真的是很喜欢你那位学生。”
古寻略显恍惚的摇了摇头,指正道,“不,不是因为扶苏。”
“这……是我自己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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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焱妃疑惑的看向古寻。
古寻却摇头一笑,“算了,不说这些了。”
然后站起身满脸笑意的冲着焱妃一伸手邀请道,“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不知焱妃姑娘可愿赏脸,和古某共进午餐啊?”
“哼!”焱妃轻哼一声,没有去搭古寻的手,不过也没有拒绝,“走吧。”
说完,就独自向院外走去。
古寻一脸嬉笑的赶忙跟上,“等等我。”
………………
是夜,咸阳远郊的一座孤山之上,焱妃和古寻二人正乘着夜风,屹立于山顶空地中。
经过讨论之后,两人决定不在咸阳之内尝试打开铜盒,而是选择了这座远郊小山,以免闹出什么动静,吸引到不必要的注意。
两人自然不用害怕任何人的窥视,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夜里出来看看风景了。
眼下时值晚秋,天清气爽,山顶之上的夜风习习,吹的焱妃两鬓发丝不住飘飞乱舞。
古寻见此,不由的伸手过来帮她捋顺。
焱妃目光定定的看着凑近过来的古寻的脸庞,却也没有出言阻止。
古寻发现他甫一松手,焱妃的头发就又会被吹乱,索性挥手一震,磅礴的真气逸散而出,直接阻隔了山间凉风,让此处归于风平浪静。
焱妃察觉到风息平止,知道是古寻所为,不由说道,“国师的功力举世无双,却总是爱用在这些琐碎无聊的地方上呢。”
当然,在焱妃看来最无聊的还是用真气驾船——特指在在巴蜀湍流之中。
古寻一抿嘴,“怎么,你不喜欢?”
“妾身只是觉得,山风自然,无须如此。”焱妃回道。
“呵呵……”古寻咧嘴一笑,打趣玩笑道,“这可不像剑走偏锋的阴阳家弟子会说的话。”
不过人却已经把真气散去,让夜风再一次流动了起来。
感受到风的流动,焱妃也不在意自己飘飞的发丝,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盘坐在了地上,铜盒就放在她的裙摆之上。
古寻见她要开始打开铜盒了,也不再言语,安静的驻足一旁,静静观望。
只见焱妃头颅扬起,双目之中绽放着金色的神光,遥望天际之中熠熠生光的无边群星,双手虚浮于铜盒之上,湛金色的龙游之气萦绕其中,笼罩住整个铜盒。
古寻同样精通占星术,看得出来焱妃正在观察星象,再和黄道星图做出对比调整,最后以此结果来控制自己的真气波动。
他能感受到,铜盒正在受到焱妃龙游之气的影响,发生某些变动。
古寻白日做过测试,铜盒对他的真气是完全没有反应。
看来应该只有魂兮龙游能对其产生影响……或者只有焱妃使用的魂兮龙游才有效果。
呃……大概还要再加上月神。
随着焱妃不断调整真气波动,铜盒的反应也开始越发剧烈,盒体有些微微的颤动。
经过差不多一炷香左右的功夫,焱妃凝望星空的双眼猛然闭上,“成了!”
她话音方落,原本紧闭的铜盒骤然露出一道缝隙,一道微不可察的,肉眼根本无法辨识的细微缝隙。
尽管以古寻的目力都不足以看清这道缝隙,不过他能明确的感知到,盒子确实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