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四章 请别把我叫醒
路易接过可乐,它是冰的。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满足感了。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呢?也许是1993年抢七战胜开拓者的那个夜晚。
但今晚的感觉绝对是不一样的。
随着新世纪的到来,梦之队神话破灭的日子已经临近了。
对路易来说,如果击败美国队是如此重要的话,他完全可以等到2002—2006年这段时间再去接管国家队。
可是打倒一个虚弱的巨人又有什么意义?还是那句话,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
只有把处于鼎盛时期的美国队击败,才是有意义的。
场上的球员闹腾了好一阵,几乎所有人都眼含泪水,现场的澳大利亚人只以为他们对冠军爱得深沉,却不知道,这座冠军对于中国人,或者说,对于他们这一代人来说,有着更大的意义。
胡卫冬和余天粲这对老兄弟紧紧相拥,有太多道不尽的话了。
亲手熄灭美国人的五十颗星的刘雨晴,在与队友庆祝之后,独自站在场边,眼中有一股热流正在向外涌动。
他想起了妈妈,她非常喜欢他穿着中国球衣的样子,她说那件球衣和他很搭。
今天,他可以穿着那件球衣站上最高领奖台,但妈妈再也看不到了。
起成言这一辈子,最钦佩的人是***
阿里。
因为这个世界上有无数人说过各种各样的大话,只有少数人可以在实现了自己的大话后对所有人说:
阿里是这帮人里的佼佼者。
起成言希望成为这样的人。事实上,他的出生似乎就带着这样的使命,起父通过里的,将他取名为,是希望他做一个言出必践的人。
从穿上国家队的球衣的那一天起,他就梦想着击败美国队,今天,他做到了。
康成彪是中国队最懂得在贏得胜利后上嘴脸的人。
美国队的成员都是NBA的老对手了,他在赢球之后第一个跑过去耀武扬威。
姚月半清清爽爽地笑了。
他今年才20岁,未来有大好前程。
他相信这不是他的最后一个世界冠军。
对姚月半来说,决赛上的表现的价值,比他之前打过的所有奥运会比赛都要大。
球探可以通过他在这场比赛里的表现,得出一个简单的结论:现阶段的姚已经具备和NBA的全明星内线正面对决的实力。
甚至,除了凯文·加内特,美国队的其他内线在面对他的时候,都是落下风的。
强如加内特也只能活用自己的运动能力在禁区之外找回场子,来到内线,姚月半就是王。
这场比赛证明,姚月半的实力和潜力是货真价实的,他确确实实就是近三年来的状元之选。
「大姚,这是你第一次参加奥运会,初次参加便随队夺冠,这是什么感觉呢?「
姚月半露出标志性的表情包笑容,谦逊地说:「我想说路指导英明,胡队牛逼,刘哥今晚太猛了,我只是帮了一点小忙。「
确实,这个忙到如果姚月半没帮上的话,中国队可能就输了。
鲁迪·汤姆贾诺维奇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路易。
老实说,虽然执掌教鞭已经六年,但这是他第一次执教拥有全面优势的球队。
按理说,他不该输。
这场比赛让鲁迪意识到了路易的可怕之
处。
可以说,决赛从头到尾都被路易设计了。
开场用替补@首发,是典型的下等马搏上等马战术,核心与主力养精蓄锐,这才没有在第四节出现体力问题。
对美国队球员的缺点和进攻冷区进行了详细的研判和针对,导致他们所有人都打得不舒服。
致命的慢奏进攻和联防,让美国队无法发挥整体优势,从后半场开始极其依赖球星单打。
然后就是第三节,姚月半神兵天降,美国队完全没有准备,如果不是阿兰·休斯顿和雷·阿伦续命,也许比赛就被那个准状元带走了。
路易就像是一个导演,在比赛开始前就预
见了这场比赛的全过程。
汤姆贾诺维奇只是整场戏里的一个演员。
鲁迪还是来到了路易的面前,友好地伸出手:
路易损了老友一句:
现在,路易确实有事了拂衣去的感觉了。
只不过,在他做出这个决定之前,还得应付一大堆的琐事。
首先是赛后采访。
来自全球各地的数十家媒体聚集在媒体访问室,其中,来自中国的最多。
这场新闻发布会进行了整整40分钟。
路易可以借由现场记者的兴奋想象出国内的氛围。
当晚的英雄刘雨晴在媒体访问室里恢复了本色。
可以说,刘雨晴是击败美国队的头号功臣,全场三分球出手就有,弹无虚发,14投10中,其中三分球8投8中,砍下全场最高的30分6篮板4助攻。
记者问他最后一刻在想什么。
刘雨晴说:
这个激动人心的夜晚有很多特别的时刻,而刘雨晴对记者的回答,对路易来说就是个美丽的瞬间。
只有心无杂念的人才能抵住那股压力帮助
球队取胜。
当晚,男篮和中国其他项目的代表队在奥运村外的酒店举行了简短的庆功会。
德尔·哈里斯在庆功会上举起杯说:
说罢,哈里斯看向男篮的队员们:
其实这些话不需要路易翻译。
因为国家队的球员大部分都在NBA打球,英语没有问题。
大家逐一起身,向这位受人尊敬的老帅致敬。
当晚庆功会结束的时候,路易和赵远征回到酒店房间继续庆祝。
两个长年在外打拼的人,对这座冠军的感觉是非常不同的。
赵远征带着醉意说,「就冲这座冠军,篮协得把你供起来,真是了不起!「
路易迷迷糊糊地听着,不知所谓地笑了。
他有点困了。
昨晚睡得不好,今晚又喝了太多的酒。夺冠的喜悦与满足感让他处于无比放松的状态。
在他的意识被睡魔勾走之前,他晕乎乎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