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王侯
“剑龙-20?这你都能听出来?”
姬易看着旁边兴奋到脸色潮红的昊子哥,有点难以理解,剑龙-20是太夏空军正在服役的最新型战斗机,其各方面性能处于世界顶尖水准。
但是他的了解也就到此为止了,他旁边这位大哥还没看到战机,就光是听到声音就兴奋成这副模样,当然最离谱的是,他居然光凭声音就认出来了。
“这有什么听不出来的,一听就知道了。”
听到姬易的询问,昊子哥一脸不以为然,不过他也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是要做什么的,他一把拉住这位小弟的手,然后就往机场外走去,
“走,我带你找个好位置去!”
“干什么?”
姬易忍不住看着机场外那支引人瞩目的白色车流,心中好奇不已,这份排场,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
“当然是看天工啊!”
昊子哥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道,而候机大厅内,也有人反应过来,纷纷向外涌去。
此时,车队已经在机场外停下,身穿纯白制服,身材挺拔,面容帅气的战士走下战车,手握钢枪,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向机场候机大厅。
踏!踏!踏——
坚实的皮靴踩踏平整的地面,千人如一人的整齐让地面都为之颤抖,是真正的颤动,姬易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脚下传来的力量,那是让他的心都为之震动的力量。
而这支队伍走过之处,在队伍的末端都有两名士兵,分列两侧,中间留下足以让两车并行的距离。
“这在迎接天工?”
姬易看着这支不论从哪方面来说,都算得上是一流的队伍,稚嫩的小脸上不禁流露出震撼之色。
因为这排场未免太过大了,他知道天工是太夏理工成就最高者才能拥有的称号,但是没想到天工的地位居然如此崇高。
如此高规格的仪仗,不认识的说是王侯出行都有会认为是真的,因为这根本就是王侯仪仗。
“当然是迎接天工,这还能有假?若非国之大事,王侯出行也不敢用这种仪仗!”
昊子哥还没有回答,姬易的身旁便传来了一位略带磁性的声音,孩童抬头看去,便看到一位脸色同样兴奋,甚至有几分狂热的络腮胡大叔。
“最近可没听说有什么大事。”
说话间,这位络腮胡大叔随着哥弟俩,被从机场各处蜂拥而至的人群,裹挟着带到那支队伍旁边。
这样说也不准确,因为他们是主动走到那支队伍身旁,只不过因为身后的人群过于狂热,背后时不时传来推搡之感。
“这人也太多了吧!”
姬易嘟囔着,说话间,他已经来到白衣士兵以身体铸成的人墙边缘,人群虽然涌动,但是却没有一人去推那些士兵。
“嗨,毕竟是天工啊,咱这些普通老百姓能在现实见一面那可是邀天之幸啊。”
络腮胡大叔听到姬易的抱怨,笑着解释了一句。
“小易,快看,是剑龙-20,一整支飞行大队的剑龙-20。”
姬易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感觉到一只大手落到他的身上,剧烈摇晃着,孩童只好抬起头,看向昊子哥手指的方向。
那是三支由拥有流畅线条的钢铁雄鹰组成的倒V型飞行编队,在天空中依次飞过,那充满了机械美感的凌厉线条,让即便是不怎么懂的姬易也抬头看了好一会儿。
“我今天居然看到了一整支飞行状态的剑龙-20,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但是旁边的嘀咕还是让孩童回过神来,他看着像是看到了绝世尤物一样,一脸激动兴奋的青年,着实不能理解。
“年轻人,剑龙-20算什么?再厉害也是人造物,你真正崇拜的应该是将这些战机造出来的天工!”
一旁的络腮胡大叔看到昊子哥的激动,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无奈地劝诫道。机械造物又怎样?有什么好崇拜的,真正值得追捧的难道不应该是造物主吗?
“天工这不是还没下来吗?”
昊子哥争辩了一句,而在说话间,紧随那些飞行战机编队之后,一架看上去与那些在国际机场起落的普通客机,没什么两样,只是体型稍微大了那么亿点点的大客机徐徐飞来,然后从天空中平稳的落下。
“是天工李逸仙先生!”
没过多久,便有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响起,从机场内部走出的,还有从机场周边赶来的人群们拥挤在一起,兴奋地呼喊着同一个名字。
“天工,李逸仙!”
姬易默默地记下了这第一次听闻,但是还未露面就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名字。
天工称号并非唯一,能达到某种标准的都会被皇帝亲授天工称号。
“这排场也太大了吧,有必要吗?”
不过即便是在这宏大的呼唤声中,也依旧有些许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不过发出这种声音的人很快就被训斥。
“当然有必要,凡天工者,可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如此殊荣,千古无二,这种仪仗才配得上他们的功绩。”
“我知道天工对太夏,对世界的功劳很大,可是这也太张扬了,你看这路都封了。”
被教训的家伙仍旧不服气,还在那里逼逼赖赖,不过有更多严厉的目光看向他。
“你这叫说的什么屁话?对太夏最有贡献的人不张扬,那该什么人张扬?
是那搔首弄姿,以色娱人的娼妇,还是那绸缎满身,却满腹黑心的商贾,又或者是那些满身胭脂水粉气,明明是男儿身却故作女儿态的阉种?
你觉得是这些下九流该大行其道,招摇过市吗?他们配吗?他们有这个资格吗?”
“当然不配,老哥你这例子举得也太损了吧,这些下九流都上不了台面。”
“既然知道不配,那你就把嘴闭着有不满也给我憋着,今天能看到天工一面,那是你祖坟冒青烟,祖上八辈修来的福气。”
不协的声音很快就被周围人给压下去了,人群呼喊的声音就如海潮一样,一浪高过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