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致命一击?
江风在终止嗜血技,将自己的獠牙,从嘲风体内拔出的第一瞬间,便腾出自己一直钳制着嘲风龙角的手,转而死死地环住了嘲风的脖颈。
大量失血与灵能衰减的嘲风,此刻就算失去了江风的钳制,想要扭头摆首刺击江风,可他的动作实在是太过缓慢,缓慢到江风足以优哉游哉地轻易躲过。
不过,江风并没有轻敌,而是将自己刚刚通过吸取血液得来的、属于嘲风的力量,分毫不留地全都汇聚于,自己环抱着嘲风头颅的双臂与双手之内。
意识到自己正处于生死一线间的嘲风,即使状态已经十分虚弱,但还是竭尽所能,将自己剩余的最后一丝力气,混合着他那所剩无几的生命力,全都用在了挣脱江风的束缚上。
只可惜,现如今的嘲风比起江风来,无论是力量还是身体的协调能力,都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所以,饶是他使出了浑身解数,最终也没能挣脱,江风的双臂环抱束缚——在那之前,江风早就已经扭断嘲风的脖颈,完成了至关重要的一击。
被江风扭断脖子的嘲风,起初的几秒,还在剧烈地挣扎着,但是很快,嘲风挣扎的力道,便变得越来越小,直至完全丧失动静、瘫软在地。
即使脖子被江风扭断,嘲风也依旧没有立刻死去,从这一点也不难看出,这神话级别的超凡生物的生命力,究竟是何等得顽强、可怖,以至于已经超脱了世俗的认知。
赶在嘲风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的前一秒钟,江风从他的背上一跃而起,在空中翻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后,平稳落地。
即使气息只进不出的嘲风,看上去已经是强弩之末,与死亡无异,但江风还是没有半分掉以轻心,而是与嘲风保持有足够安全的距离,以防这个家伙是在耍诈,或者是回光返照,忽然间再度暴起伤人。
在此期间,一直都在细细观察嘲风的江风,十分讶异地发现,即将死去的嘲风,那双散发着淡淡微芒的黄金龙瞳中,并不似他之前在梦境世界中,遇到的那些将死万族一般,充满着愤怒与不甘,亦或者是恐惧等情绪。
此刻嘲风的黄金龙目中,写满了欣慰与满足,似乎还有那么一抹......荣幸之情?
江风并不清楚,嘲风为何会在临死之前,对身为仇敌的自己,流露出刚刚那般怪异、反常的情绪,也不知为何,喉管被咬穿、脖颈被扭断的嘲风,此刻喉咙中发出的、那如同破败风箱一般的呼啦声响,那令他感觉无比熟悉,却又不知其中真意的语言,究竟为何,但是江风清楚,刚刚的这个家伙,确确实实是想要杀死自己。
他是与自己不死不休的敌人,至少在刚刚那段时间里,曾经是。
在经历过如此之多的生死搏杀后,江风早已清楚,对待敌人时的心慈手软,就是对待自己的残忍与不负责。
在亲眼看到敌人,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江风绝对不会有半分掉以轻心,
更不会对其有半分怜悯。
所以,在确认嘲风已经几乎没有回光返照、暴起反击的可能后,江风立刻将赤焰枪,从自己的灵识海内重新具现化而出,并且牢牢地握在手中。
他缓步走到嘲风逐渐冰冷的身体前,将赤焰枪那火焰萦绕的枪尖,对准嘲风的心脏部位,尔后狠狠刺出。
既然扭断脖子、刺穿咽喉,尚且不能将这神话级别的超凡生物,完全置于死地,那么江风便只好将他的心脏完全破坏。
若是做到这一步,依旧不能完全杀死嘲风的话......江风并不介意将他碎尸万段。
而对于绝大多数的生物而言,心脏都是最关键、最重要的部位,对嘲风来说,也理应如此。
这一点,从嘲风那满是淡金色鳞片,如同铠甲一般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胸口部位,也不难看出——比起自己脆弱的、没有多少防御措施的咽喉和脖颈附近来,心脏,应当才是嘲风的重点保护对象。
越是“重兵把守”的部位,就越关键、重要,同时在失去防御手段后,也就越脆弱。
在刚刚险象环生的战斗中,江风绝大多数时间,都处于绝对劣势的局面下。
因此,他没有机会也没有能力,攻击嘲风覆盖有“金甲”的心脏,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嘲风防御力薄弱,并且更容易攻击到的脖颈与咽喉,作为自己扭转战局的突破口。
但是,现在与刚刚有所不同,此刻的嘲风有气进、没气出,已经无异于完全丧失抵抗能力,江风大可以无所顾忌地,用赤焰枪将嘲风的心脏洞穿。
然而大大出乎江风意料的是,饶是嘲风已经虚脱至极,可当赤焰枪那赤芒萦绕的枪尖,与嘲风胸口的鳞甲发生猛烈碰撞时,竟是发出了一阵金铁交加的、令人牙酸的鸣响声。
而江风也能够十分清晰地感觉到,一阵强横无比的古怪反震力,顺着赤焰枪的枪尖流传至枪杆处,尔后回弹至他的手部,令他感觉自己的虎口处,传来一阵麻木和痛感。
“这嘲风的胸部鳞甲......竟然如此坚韧?”
这无疑令江风感觉大吃一惊,不过,他还是很快便定下心神,闭目凝神,将自己从嘲风身上“借”来的、那正在飞速流逝的灵能与力量,毫无保留地尽数倾注入赤焰枪中,以期能够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地,将嘲风的心脏完全破坏、给予其致命一击。
几乎是在江风,将灵力注入赤焰枪的一瞬间,萦绕于赤焰枪枪尖之上的火焰,登时便耀眼、明亮了数倍,颜色也变得愈发赤红起来,威势强大了数倍都不止。
完成“附灵”工作的江风,再次举起赤焰枪,狠狠地刺向嘲风的胸部。
这一次的刺击,并没有再出现半分纰漏,赤焰枪的枪头,很快便整个没入嘲风的胸膛、搅碎了他的心脏。
只是江风却莫名其妙地感觉,事情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