４、拆招
“近来气温骤降、西北冷空气南下、不日就会到达东林市，请各位市民注意防寒保暖，下面播报一则新闻······”
老旧的收音机发出略显沙哑的声音。
电视机什么的买不起，只能淘来一个老破旧。
即便如此，这玩意的价值也是相当不菲，可以使用的收音机能够售卖到100刀币，而路南在机械厂工作一个月的薪水仅仅能达到900到1000刀币。
这个世界的电子产品相当昂贵。
据说，还有个奇葩用自己的一个肾换了一部新款的手机。
嗯~
历史真是惊人的相似啊！
洗漱了一番，简单地吃过早餐，作为一个没有异性伴侣的男人，他的生活十分的简单。
想到异性，顿时想起隔壁的大单间租客，那是一个颜值可以的街边女，经常穿着暴露，白花花的大腿晃得人眼花缭乱。
要不要庆祝一下金手指到来，去嗨皮一次？
两世为人，都是老司机了，就不要装纯了！
但想到机械厂里面的几个老头子也曾光顾过那里后，顿时摇了摇头。
还是玩自己的金手指吧！
顺手从床头拿出一件长袖披在身上。
“这次的气温预警相当准啊！竟然这么快气温就有变化了！”
要知道以前这玩意就是大家用来消遣用的。
说是下雨，其实是艳阳高照。
八竿子打不到一块！
拿出纸笔思考了一下，路南拉开门走了出去。
“嘶~有点阴凉！”
紧了紧衣物，下意识地扫了一眼隔壁紧闭的房门。
其实，心里还是很挣扎的！
暗叹一声，沿着廊道走了出去。
空气中充斥了各种古怪的味道，下水沟、腐烂的动物尸体、发霉的布块等等。
几个流浪汉蜷缩在角落里，嘴里啃食一些被丢弃的水果和蔬菜，上面已经沾满了肉眼可见的霉菌。
拉上衣服帽子，沿着明科路走去，不多时，就到了目的地所在。
那是一条小型商业街，各种凌乱的牌匾随意挂靠在门店前，偶尔看到有一些冒着黑烟的货车停下卸货。
这个世界的科技并不低端，但阶层分化相当严重，拿拉载的货车来说，平民能够使用的货车和富人所使用的货车不仅在价值上相差数十倍以上，在各种性能上，也有着天壤之别。
所谓的环保一说，在这里是完全不存在的。
低端货车的汽车排放，能够达到高端的数十倍上百倍。
抬起头，狭窄的门店上，歪歪扭扭地垂挂着一面牌匾，顶部打着一根钉子，两端用铁丝捆绑，不过久经日晒雨淋，铁丝和钉子都出现了严重的氧化，锈迹斑斑，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倒了一样。
上面写着‘林氏武馆’几个大字！
看着这冷清的门面。
“生意不好做啊！”
路南感叹一声，迈步走了进去。
“老爸，现在开武馆已经不行了，这东西没多少用处的，这么多年了，您早应该看开了！”
“这地方弄点其他活计比开武馆有用多了！”
“武馆怎么就不行了？你能长这么大，还就是这武馆的功劳！”
“那是以前嘛！”
······
林氏武馆在二楼，路南上去的时候，就看到一男一女正在争吵，男的有四十多岁出头，身上穿着一套劲装，女的却是十八左右，看上去青春靓丽。
“先不说了，有客人来了！”
路南的出现让男人有些尴尬。
那女人显然也没想到这时候会有人过来，很是识大体地朝着路南点了点头。
毕竟是客户，来送钱的，脸色要好点。
“兄弟是想要学武么？”男子热情地凑了上来，不好的情绪完全没有表现在脸上。
路南自然不会理会对方的家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啥意思？”
“是这样的！我不练武，只是想要个陪练！”
“陪练？”
“对！”路南想了想，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男子随即有些哑然，“你说的是拆招吧！”
“老哥在行！”路南笑道。
“成！不过这价钱可是不低！我林山在这一带也是有点名气的，习武一辈子，也带出来了不少高手！现在，他们都在外头闯出了一番事业！所以——”
好嘛！
做生意这么多年多少染上了一些不好的习气，一说到价钱，立马就给自己长脸拉分。
懂！
“多少钱？”
“50刀一小时！”
“我忘了有点事没做，告辞！”
“兄弟别急，那是原本的价格！我一看小兄弟的面向就是一个好苗子，这样吧，我吃点亏，25刀子一小时！”
“这个价格已经很划算了，要知道我们这里还包一顿营养餐，补充练武消耗的能量，这些都是本钱啊！”
“忘了家里正在热饭——”
“15刀一小时！”
路南停了下来。
“成交！”
······
男人有些心痛，做生意的就怕知根知底，要是没有刚才和女儿的对话，怎么也不会被路南这么拿捏。
“罢了罢了！就当交个朋友！”
“跟我进来吧！”
二楼的空间相当宽敞，起码有接近两百平方，除开几个休息的地方，整个空间没有任何的隔绝之物，倒是四周边角放着一些锻炼用的器械。
“我林氏武馆历史悠久，以一套八段拳闻名东林，在我父亲那一代，也曾是六力级别的强手！”
“小兄弟可知道‘六力’的意思？”
路南道：“是指境界么？”
“也可以这么说，但用境界来描述却是不符合的！应该是说层次！当下武道一界有十力的层次区分，一力，就是百斤！二力就是两百斤！以此类推！”
“厉害！”路南说道。
1力一百斤，6力就是6百斤力道，放在人类群体，已经十分可怕了。
前世那个号称站在人类力量顶端的泰森也不过是接近十力。
具体多少，却是忘了。
“练了多久啊？”
听到男子这么一说，路南有些心动了。
“嗯~二三十年！”
好吧！
路南顿时没了任何兴致。
一两年能达到，或许还想要试试，二三十年才达到6力层次，可见，这林氏的家传武学八段拳也就这样。
“有机会再学吧！”
男人心中一叹，也不在意。
每个到这里来的人，他几乎都会拿出这副说辞，反正能忽悠一个就是一个，不能也没办法。
总归还是他老实了一些。
门外，穿着一件绿色休闲衣物的女子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扭头离开了。
他的老爸，根本就不是生意的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