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２８章 原来，我已经不是我了 （求月票）
安室透这问题属实是有些把伏特加给问住了。
这并不是代表这个问题很难回答，相反，这个问题很好回答。
他没有见过BOSS，BOSS的所有任务都是通过邮件和电话发布的。
但是波本这个问题代表的意义不同。
即便是迟钝如他，当触及到关于BOSS，关于BOSS身份时，也是警惕的。
安室透仔细观察伏特加的神情, 看到他的神情严肃起来他就懂了，BOSS是个不能随便问，也不能随便提及的东西。
“别误会，只是我从来没有见过BOSS，就连收任务也是通过邮件，所以想看看是只有我一个人是个例，还是大家都是如此。”
安室透的解释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他问的也只是伏特加见过BOSS吗，而不是BOSS的身份是什么。
伏特加倒也没有多想, 因为他进组织时对BOSS也是充满好奇的。
只是后来逐渐意识到BOSS的身份是不能探究的，慢慢的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虽然如此，他还是决定到时候跟大哥提一句。
“我没见过。”伏特加回答的干脆利落。
这种事情没必要隐瞒，而且他要是说见过，他估计波本这个家伙会缠着他不停的在询问boss的消息。
“下一个问题……”
两人相继问了几个问题，只不过这些问题就都是一些寻常问题了。
安室透已经问了想问的问题，不会再去问一些敏感的话题，徒增烦恼警惕和怀疑。
虽然这是一个很好的从伏特加手里获得情报的机会，但对他来说，安全还是放在第一位的。
不管是他挑衅琴酒还是挑衅伏特加，他都有足够的信心全身而退，但如果触及到一些组织的敏感信息，琴酒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了。
伏特加问了一圈之后，觉得差不多了，不过这一次倒是没有急着回去找琴酒复命。
他准备继续跟着安室透，看看有什么遗漏的。
安室透没管着他, 任由他跟着。
宫野志保此时正站在那个不老神泉边, 说是不老神泉, 也就是村名们取水喝的一个古井，井边围着一圈护栏，避免有人不小心跌入井中，弄脏池子。
这井不深，深度只有一米的样子，从边上的石头的痕迹来看，这个井里的水位常年处于半满的状态中，少有干涸或者缺水的情况。
两个研究人员正在取水采样，宫野志保站在一边看着。
她有些心不在焉，心思并没有放在这不老神泉上来。
她的直觉告诉她，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否则为什么伏特加突然跟安室哥哥杠上了？
但这一路上，她跟着安室透就没怎么离开过，唯一就是早上的时候安室透跟伏特加说了几句话。
说实在的，信息是在太少，她也猜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她也不好去找安室透问，只能扮演两个陌生人，偶尔说几句跟工作有关的话就说极限了。
正想着，安室透和伏特加一起朝这边过来。
看着伏特加亦步亦趋地跟在安室透身后，宫野志保颇有一种伏特加换了个大哥的错觉。
怪异得看了他们一眼，宫野志保将视线转向周围的环境，试图探究这里的地理环境跟不老神泉的的特殊性是否有相关性。
安室透径直走过来，扫了一眼去完水之后在进行简单酸碱性测试的两个研究人员，问道：“这水怎么样？”
“就目前来看，这个水质很好，是从地下渗出来的地下水，没看出来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宫野志保如实回答。
得亏村里的人不多，这时候不是取水的时候，否则这么多人围在泉水边肯定引起人的注意了。
“我对这个也不懂，只是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具体这水跟长寿有没有关系还得靠你们专业人员检测……”
“嗯。”宫野志保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几人取好水之后直接回到旅馆里，宫野志保带来的两个实验人员都是相当专业的人员，应该做什么根本不需要她指导。
吩咐他们自己研究，有什么事情找她，她就去房间休息去了。
这既然是安室哥哥给她安排的休息日，那她好好休息就成。
不仅精神上需要休息，身体也需要休息，坐了一天车，早就累得不行了。
几人在这个小山村里呆了三天，这三天时间不仅宫野志保在休息，琴酒也在休息。
监督他们的工作全都是伏特加在干，琴酒基本上都在房间里呆着，甚少出门。
宫野志保有时候看到他，发现他站在窗边眺望着远处的大山，面无表情得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一瞬间，宫野志保突然觉得琴酒也没那么可怕，在他收敛起气息的时候，看上去跟平常人也并没有太大区别。
但她知道这只是她的错觉，猛兽并不会因为小憩就丧失掉危险性，只是将獠牙隐藏起来了，一旦有人触碰，就会见识到那獠牙的锋利寒光。
她没有去打扰的意思，也没有跟他交谈的欲望。
两个劳累的人在各自的房间里用各自的方式休息着。
经过三天的实验，那不老神泉里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成分，所谓长寿村之所以长寿，也只不过是因为生活习惯好，外加环境水质好，导致老人少有生病，所以活的比较长。
回来的过程跟来时差不多，两辆车，载着六个人离开这个深山中的小山村。
保时捷里，琴酒坐在副驾驶闭目养神。
山路崎岖，开车时精神要高度集中，更要格外注意弯道是否有来车，但显然这是伏特加需要注意的事情。
他之所以一直没对伏特加动手，只是为了等任务结束，回到基地之后罢了。
伏特加这几天过得相当累，天天提心吊胆的，生怕又惹得大哥不满意了。
但还好，这次任务总算是结束了，他也再不想跟波本那个家伙待在一起了。
波本那个家伙，不管是在哪方面，都完全碾压他，尤其是在算计人和心眼上面，让他着实累的很。
“大哥，你让我去问波本那些情报是做什么啊？”
这个问题伏特加憋了好久了，终于问了出来。
他以为大哥很在意那个世界的事情，但当他将那些情报告诉大哥之后，大哥也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好像并不在意的样子。
至于明决，大哥也只是在第一次他提起的时候展露出了强烈的情绪，之后的情绪就都很平淡了。
大哥被明决送去过监狱，还被冠以了牛郎的名头，肯定是想找他报仇的。
但他们之间相隔了两个世界，报仇根本不现实。
而且据他得知，大哥去到明决那里的时候是十几年前，要知道两个世界的时间并不相等，说不定再过个几十年大哥都老死了，而明决还是那个年纪。
难道是大哥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放弃了？
琴酒睁开眼来，看了他一眼。
看到伏特加的疑惑，他嘴唇轻启，有些沙哑的声音从喉间冒出：
“情报，是决定一个任务能否成功的必要因素。”
言罢，他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情报，就相当于人的眼睛，当你两眼一摸黑的时候，什么都看不见，又何谈去做些什么？
不管他能否再次见到明决，总要对他的情况有个基本的了解的，这样才能为下一次见面做好充足的准备。
伏特加懂了，大哥已经把他跟明决这仇当成了终身要完成的事情。
记仇能记一辈子，真不愧是大哥。
“大哥，波本问我问题的时候曾经问过关于boss的事情……”
这事伏特加想说但一直没说，主要是看大哥心情不咋好，所以没提。
现在回去了，任务也就结束了，以大哥的忙碌程度，任务结束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了，现在说正好。
“他问了什么？”琴酒再次睁开了眼。
“他问我有没有见过boss……”
“他为什么问这个？”
“他说他从来没有见过boss，他想知道就他是个例，还是大家都这样，所以想问问我见过没有……”
提起boss，伏特加又突然想起了明决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他说组织对大哥进行洗脑了，用某种方式控制了大哥。
他回来的时候其实也是想说的，只是没敢说。
天知道他说出这句话来会有什么后果……
他说这个，也是想借这个话题探探大哥对boss是个什么态度。
“大哥你见过boss吗？”
“见过一次。”
琴酒会议起了他那一次见到boss的场景，那时候他已经成为了组织的清道夫，为组织处理了不少的叛徒。
那时候的他已经是组织的忠实的拥趸，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背叛组织的叛徒，也在组织里打响了赫赫名声。
这份忠诚随着见到boss达到了最高峰。
他记得那是在一个古旧城堡里，那天的天气很昏暗，大厅里没开灯，非常暗。
boss就坐着座椅上看着他。
他已经想不起来boss的容貌了，好像被什么抹去了似得，只记得那双眼睛，那双如同乌鸦般漆黑的眼睛，看着你的时候好像要将你整个人吸进去。
琴酒感觉自己又分成了两半，一边理性地看待着这些，知晓组织对他动了手脚，一边却生不起丝毫对boss不敬，对组织不利的想法。
听到琴酒说见过boss，伏特加的好奇心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boss长什么样子？是男的还是女的呀？”
虽然他也接到过boss的电话，但电话的声音都说处理过的，完全听不清原声是什么，所以boss完全是个迷。
琴酒眯起眼睛，看了伏特加好一会，直到看得伏特加手心出汗，方向盘都有些打飘了，这才收回了视线。
“不该问的东西不要问，既然知道自己缺少心眼就离心眼多的人远点。我不是什么时候都有这样的好脾气的……”
伏特加额头见汗，大哥这算好脾气吗？
相比起直接开枪取人性命，这真的算是好脾气了。
……
马自达里，后排的两个研究人员睡得死死的。
宫野志保坐在副驾驶，听安室透讲述这些天伏特加身上发生的事情。
“所以说，他是去了明决那里，所以琴酒才人他跟着你，打探关于明决的消息？”
“是啊，应该是明决用什么方式刺激到他了，本来都快淡忘了，突然就耿耿于怀了。”
“我到现在还不清楚明决到底对琴酒做了什么……”
宫野志保到那里的时候琴酒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因为不清楚双方的身份，也没人会跟她讲琴酒的事。
她也是之后才猜到第一个来的那个人可能是琴酒，但明决对琴酒做了什么她却一概不知。
安室透将那些事情大致说了一下，听得宫野志保嘴角抽搐。
所以，那什么牛郎，监狱，全都是明决搞的鬼……
他就说安室透一提牛郎，琴酒怎么那么大反应咯，原来是在暗讽他被人送进监狱的事。
她双手环胸，说出自己的猜测：“目前我所知道的去过明决那里的人都直接或者间接跟组织有关。”
不管是她，琴酒，安室透还是伏特加，都是组织的人。
而毛利兰，是日后会跟组织产生交集的人。
这些人都围绕着组织，由组织关联在一起。
那么，等到之后，会不会组织的人都会去一趟？
“你知道有几个了？”
“加上伏特加，五个了。”
“五个？还有一个是谁？”
“是一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她日后会跟组织产生一些交集。”
宫野志保并没有说出毛利兰的名字，她并不想安室透去打扰毛利兰的生活，哪怕安室透会去的可能性很小。
“这样啊……”安室透点了点头。
如果去的人都跟组织有关的话，那这么看来他很有必要将在明决那里的这些事跟景光说一声了，日后他万一去到那里也有个心理准备。
“伏特加在明决那里跟我们不一样，他没有遇到其他人，如果不是回来的时候琴酒就在旁边发现了异样，他只会当自己经历了一场奇幻的经历，不会对人说起……”
似是怕宫野志保担心，他继续道：“所以啊，我们不用担心身份暴露或者怎样，没有人会将自己的“奇遇”告知别人的，尤其是在组织这种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