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壮志饥餐胡虏肉
“原来是丐帮的鲁长老！晚辈失敬！”李清微寒暄道，说着便是一拜。
虽然鲁有脚是一代大侠，但他的存在感的确不算太高。说起神雕时代的丐帮帮主，大部分人第一反应就是黄蓉。
经常忽略鲁有脚的存在。
但他怎么说也是丐帮的长老，未来也是丐帮的帮主。结交这样的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而且鲁有脚虽然武功着实差劲了点，但却不失大节，也与柯镇恶一般担得起这个侠字。鲁有脚还是受得起李清微这一拜的。
“少侠免礼！”鲁有脚赶忙上班搀扶李清微。
“鲁长老不在江南协助黄帮主处理丐帮事务，在此地是为何？”李清微寒暄过后问道。
鲁有脚是丐帮的高层，一个实权长老出现在这附近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李清微可不想错过。
鲁有脚回答道：“老朽来此地，为的是寻找我丐帮的洪老帮主，几个月前听闻洪老帮主在关中现身，老朽特来寻找。关中乃是北方重镇，一来可以寻找洪老帮主，二来可以刺探一些蒙古军的情报。”
听到洪七公在附近，李清微顿时来了兴致，他赶忙问道：“九指神丐洪老帮主？晚辈自幼便敬仰与重阳祖师同为五绝的洪老前辈，不知道鲁长老寻得洪老帮主没有，可否将晚辈引荐给洪老前辈？”
鲁有脚此时却是摇摇头说道：“哎~！老朽来到关中之时，洪老帮主早已离开。听蜀中弟子言洪老帮主已经前往了藏边。”
李清微多少有点失落，没想到这次没能见到洪七公，降龙十八掌可是他自幼梦寐的武功，本想遇到洪七公向他请教一二，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失之交臂。
更何况七公还是他最为敬仰的师傅，若是现在能见了七公，学了那降龙掌，何必再去什么少林寺。
不过无妨，几年后杨过会在华山遇到洪七公。到那时他在前往也不晚。
看到李清微失落的样子，鲁有脚安慰道：“小道长不必如此，道家不是讲求缘法吗？等老朽寻得洪老帮主定然为小道长引荐。”
“没想到小道与洪老帮主如此的无缘，哎~！小道此次下山前往洛阳家中探亲，尚有路途要赶，小道也不多做打扰了。”李清微对着鲁有脚一拱手表示拜别。
说着他走到了蒙古武士的尸体前，将刚刚鲁有脚装上的烧饼和肉裹在了自己的身上。正要上马离开，鲁有脚却一把拉住他说道：“小道长慢走！”
李清微不明所以问道：“不知鲁长老还有何指教？”
鲁有脚从几名蒙古士兵，还有汉人翻译的身上摸索了片刻，从中摸出了不少的银两。
然后轻点一下后尽数递给了李清微，之后说道：“小道长，此去洛阳路途遥远，这些皆是鞑子搜刮的民脂民膏，希望小道长此行能用之于民。至于这饼小道长可放心留下，但这肉.......”鲁有脚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李清微不解的问道：“哦？莫非鲁长老要尊蒙古鞑子的律法，限制汉人食肉吗？”
此时鲁有脚连忙摆摆手说道：“不！不！不！小道长误会了，老朽非是限制小道长吃肉，只是这肉不干净，这里的银钱足有百两，还有一二十两散碎黄金。足够小道长一路上锦衣玉食了，况骑上这蒙古战马，不出个把时辰便可到达城镇，到时候小道长可以再买些干净肉。”
李清微问道：“莫非鲁长老在此肉中下了毒？”
见到李清微这么问，鲁有脚一时语塞。
紧接着他叹了口气后说道：“既然如此，老朽便将实话告知小道长。小道长怀中的酱肉乃是用周围这些蒙古鞑子所做。在关中有位豪侠名曰‘人厨子’，这些肉便是这位豪侠将蒙古鞑子烹制后所制成。蒙古鞑子乃是蛮夷，自然让他们同类相食。老朽不敢告知小道长，便是怕小道长觉得甚是恶心。”
听到这里李清微顿觉一阵干呕，但是他却忍住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李清微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反而惊到了鲁有脚，正当鲁有脚有些不明所以的时候，李清微口中吟道：“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说罢李清微便翻身上马，然后对鲁有脚抱拳说道：“鲁长老！晚辈告辞！后会有期。”说着便催马扬长而去。
鲁有脚站在原地望着朝东远去的李清微，伸出拇指赞叹道：“我大宋有此等青年才俊，何愁中原不定，汉室不兴？”
虽然李清微也被自己的豪言壮语惊艳到了，但是吃人肉这种事，毕竟还是有碍他的道德观以及世界观的。
加上马匹的颠簸，大约跑了五六里后，他不争气的吐了出来。
他牵住缰绳，在一棵树下努力的呕吐着，一想到自己刚刚吃的是人肉，他更加的恶心，哇的一声，昨天吃的东西恐怕都吐出来了。
他擦了擦眼眶中的泪水，拿起了马上蒙古人的水袋，漱了漱口。调整了一下呼吸后终于感觉好多了。
他靠在树干上，无视旁边自己的呕吐物，不断地喘着粗气。
他解下了装饼的包袱，将里面的酱肉悉数扔了出来，即便是那些沾染过酱肉的烧饼也全都被他一股脑的扔在了路边。
虽然行侠杀人他没有什么心理障碍，但是吃人肉他是真的受不了。
随着微风的吹拂，他也终于恢复了过来，他看了看马上的弯刀，弓箭，这一眼便能让人看出这是蒙古人的战马。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用蒙古战刀就地挖了个坑，将之前的酱肉，还有马上蒙古人的装备全都一股脑的扔进了坑中，之后就地掩埋。
做好这一切后，他安心上路了。
至于这匹蒙古马也十分的招摇，不过目前他需要一个合适的脚力。等到了前面的镇子，可以将它处理掉。
之前的汉人翻译并没有说谎，一连几十里，李清微并没有遇到其他的蒙古士兵。除了士兵外，他连其他的百姓都没有遇到几个。
原因很简单，自然是他胯下的蒙古马，还有他全真道士的装扮。
因为当年全真教长春真人丘处机曾经率领一十八个弟子远赴大漠协助蒙古军。在很多不明真相的汉民看来全真教跟蒙古人是穿一条裤子的，而且不少杂毛道士冒充全真教协助蒙古人欺压百姓，败坏全真教名声。
加上蒙古人并没有攻打终南山，反而是以礼相待，更加加深了百姓们的怀疑。
因此李清微的装扮还有胯下的蒙古马，让很多汉民们避而远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