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７５章 徐导是超懂观众的
夜色下，雾气缭绕，穿着苗族服饰的袁洁瑛化着一脸脏妆，踉跄后退几步又勉强稳住身子，张口向前喷出来一团杂物。
穿着外白内红古装大戏服，一脸英气与妩媚相结合的林清霞则是吊着威压一闪倒飞……
片刻后，扮着男式侠客古装的蔡绍芬流着泪挣扎了几下，像是突然解开了穴位一样窜起来跑向扮死尸戏份的袁洁瑛面前，抱起她上半身哭喊“蓝凤凰”。
风雾缭绕，蔡绍芬又充满感情的念了一段台词。
取景地外围，徐珂抓着大喇叭喊了起来，“咔，过了！”
原本一片安静，只在看着蔡绍芬等人表演的剧组一下子就活了过来，穿着戏服的洪歆快速跑来笑道，“阿芬，你这演技可以啊，感觉真比我强多了。”
“看来几部小鬼当家和富贵逼人系列下来，把你演技磨练大成了啊。”
蔡绍芬灿笑，“哪有，我还差远了，哇，之前清霞阿姨的表情眼神戏简直绝了……”
刚刚才退出拍摄区的林清霞都走了过来调侃，“好你个阿芬，用得着的时候叫姐，背着我就叫姨了？我有那么老么？”
剧组，大主角无疑是林清霞，洪歆饰演的任盈盈，袁洁瑛的蓝凤凰，而17岁的蔡绍芬就是演的小师妹岳灵珊……
虽然对标原版的李佳欣，阿芬的颜值有点……其实这时候的蔡绍芬颜值很能打的，妥妥的小甜甜表率，比如九品芝麻官的如烟。
她16岁身高一米七，叫一声35岁的林清霞阿姨貌似也没什么不对。
不过被调侃后，蔡绍芬急忙赔笑道歉，一群人说说笑笑，准备按着徐珂和程晓东的安排准备下一条时，蔡绍芬又神秘兮兮的拉着洪歆走到了边缘带，“阿歆，你有没有觉得袁洁瑛有点不对劲？”
洪歆奇怪道，“什么不对？”
蔡绍芬看看左右，语气更神秘，“你有没有觉得她对咱们都太好了？”
洪歆一脸奇怪的看着阿芬，“那个阿瑛咖位小，机会也不是很多，遇到你这样的大明星……不对，就算我也有加成，算是新大明星。”
“小明星遇到咖位更大的，一起拍戏时，对我们示好有什么不对？她要是不抓机会各种示好，才有点奇怪吧？”
蔡绍芬无言以对。
你要这样说，袁洁瑛在剧组里拍戏，各种对她们好，体贴亲近之类，似乎是应该的。
但阿芬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她直觉那不像是普通交朋友，也不像是拍马屁，但是，她一时间也说不出来有什么大异常。
洪歆无语的点了下蔡绍芬额头，“你别胡思乱想了，她是大靓女，你也是大靓女，都是刚成年，你总不至于怀疑她是拉拉，想和你谈恋爱吧？”
蔡绍芬被这一句话惊的恍然大悟，然后，又急忙摇头，“你说到哪去了，哪有那么夸张，噗，你也太扯了……”
对，就是有种想和你谈恋爱，但袁洁瑛自己似乎也没察觉到那种倾向，是按着本能在做事，却还不知道她自己有变拉拉的状态。
阿芬惊的毛骨悚然。
之前那段戏份，是面对东方不败的追杀，原本是蔡绍芬扮演的岳灵珊背着重伤的袁洁瑛饰演的蓝凤凰逃，逃着逃着，华山派弟子死光了，只剩下她饰演的小师妹岳灵珊，想要和师兄们一起赴死。
结果袁洁瑛饰演的重伤蓝凤凰，突然点住她的穴位把她放在草地上，主动去替她去死。
现在回想起来，袁洁瑛赴死前看她的眼神，让蔡绍芬麻了，从天灵盖麻到脚底板那种情意绵绵……这绝对不该是正常戏份里应该有的。
蓝凤凰赴死，那是替好友好姐妹去死，或者按照戏里的设定，为日月神教为任盈盈、为任我行赴死拖住东方不败。
绝对不该是对她“岳灵珊”情意绵绵，充满了爱与悲壮……
她就说不对劲，这是彻底回想起来，确认了有哪里不对，身为一个职业演员，在电影大荧幕里眼神戏很重要，她不止自己要去演好，同样要能清晰分辨对手的眼神戏！
这是职业技能好不好，吃饭的手艺。
离大谱，这是笑傲江湖！
她演的是岳灵珊，袁洁瑛是蓝凤凰啊，再怎么魔改，徐珂这个导演再怎么玩极限操作，让东方不败变成林清霞阿姨，但所有剧本戏份里，绝没有岳灵珊和蓝凤凰这对CP啊！
就算袁洁瑛可能有变拉拉的倾向，她自己也还没发现，只是潜意识在做事，但这部电影里，林清霞才是那个最容易掰弯女孩的影后吧？为什么袁洁瑛会盯上她，这太扯了！
也不对，她再次认真回想拍戏两个多月的经历，想了一阵子才确信，袁洁瑛一开始是单纯想和她们交朋友，也没有明确目的。
就是若有机会，袁是小明星，出道至今只演过一部开心乐园、还有学校风云，自然愿意和林清霞、洪歆、还有她这个超级童星一起玩。
要是能处成闺蜜关系，那自然是最好了。
但蔡绍芬也不确定什么时候开始，袁洁瑛那种交朋友找闺蜜的状态，就开始蕴含一些奇怪的倾向了，袁洁瑛自己可能都没发现，还在觉醒中。
继续回想，蔡绍芬发现，袁洁瑛针对的也不是她阿芬一个，偶尔是对她，过阵子换成林清霞？对上蔡绍芬时，她攻击性更强，对上清霞阿姨，她又变成想被宠爱的状态了。
但袁洁瑛对洪歆没那种奇怪的倾向……
因为这部电影里，林清霞经常男相一脸英武饰演东方不败，她演的岳灵姗也是那种女汉子穿男侠客装状态比较多，几乎没有多少呈现女性姿态的戏份。
洪歆不一样，她饰演的任盈盈从头到尾是大美人姿态。
打了几个哆嗦，阿芬觉得，是该找机会给袁洁瑛介绍个男朋友了，不能看着新认识不久的小姐妹走弯路啊，再不济给她介绍几个正常的电影角色也行？
她们两个多月的相处中，她也不是性格恶劣的人，挺好相处的阿芬，面对经常主动、讨好示好不断亲近她的袁洁瑛，关系处的还挺好。
就在蔡绍芬心下一团乱麻，剧组也开始筹拍任我行杀服部千军的戏份时，林清霞又穿着戏服走了过来，“阿芬、阿歆，你们两个躲起来嘀咕什么呢，又在说我坏话？”
蔡绍芬笑着开口，“哪有，我正和阿歆说，清霞姐你这部电影拍的这么奇怪，这么帅气英武，上映后不知道会掰弯多少女孩呢……”
“要是想嫁给你的女孩太多，那就惨了，会像戏里的诗诗一样悲剧。”
洪歆听了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徐导这脑洞开的太大了，东方不败和令狐冲谈恋爱，你还把爱妾诗诗送给他……啧，好惨好虐！”
“早知道我就不该来，哪怕是冲着跟清霞姐你学麻将牌技的心思来的，现在也后悔了。”
林清霞翻了个白眼，吐槽，“等下拍完诗诗自杀的戏份，咱们就该收工了，天天拍夜戏被吊着飞来飞去，我也挺腻的。”
“不过这部戏，配乐真是不错……有时候现场收音的配乐，听起来真有感觉，武侠风太经典了，黄生和袁生他们都是才子啊。”
主题曲，插曲，基本是黄沾谱出来的等等，不过也有很多背景配乐，纯音乐那种，就是其他配乐师做事了。
一部电影的很多配乐是杀青后剪辑时期制作的，但也有部分是现场配乐现场收音。
像是刀剑兵器撞击的声音，配乐，现场收录的更多。
说着说着，扮演诗诗的张延也走了过来，一身戏服也很漂亮华丽，“总算快要杀青了，虽然知道清霞姐你是大美女，但和你演爱情戏还是有点奇怪，徐导有点恶趣味啊……”
一个大美女为了另一个大美女殉情？
张延就算是87级快念完大二的科班生了，还是蔡绍芬、洪歆的小学妹，此刻也是满满的吐槽欲。
当然，大家也是私下里吐槽，对上徐珂最多开玩笑式偶尔抱怨一下两下。
林清霞耸肩，“还好啦，有恶趣味的导演还是很多的，徐导这种还好，咱们不好接受，不过男观众估计就喜欢看了……”
徐导这种恶趣味，就是让女演员感觉怪怪了一点，他是很能把握男观众心态市场的。
………………
一个小时后，天色方亮。
等林清霞一群靓女刚卸完妆，洪歆就风风火火的拉着林阿姨向车上走，“清霞姐，走，快跟我去华园一期，佳欣那个欣姐太不要Face了，上次请大老板出手，让我和薇诺娜·瑞德、耶里各自输了五千多次啊！”
“而开场时，那个欣姐还欠着克里斯蒂亚娜·耶里八千多次请吃饭逛街购物机会。”
“算起来，大老板在一个多小时里，赢了我们三个两万多次！”
“他没有赢13番，但是动不动七番，十番，几场下来我们就全都欠了一屁股债，你得帮我啊！”
最早的时候，洪歆跟着林清霞学打麻将，只是自己学，坚持不让林清霞替她出手，这不是怕麻将桌上出意外么？毕竟谁又知道大老板哪天是哪种口味？？
不过上次……她也偷鸡了。
会议桌下还被掌握黑丝美足把玩了几次。
这代表的就是稳了，证明在一群东西方靓女一起进攻时，赵东淮更满意她这一款。
而按照习惯，赵导一般一次也只会选一个。
当层出不穷的新鲜感被满足后，那位就是挺专一的，纯情专一赵东淮嘛，港濠弯无数明星都认证的。
洪歆也不怕了，有底气可以请林清霞当外援替她出面了。
蔡绍芬惊呆道，“对啊对啊，幸亏我那天不在家，不然这辈子都完了，清霞姐你得表现下实力啊。”
林清霞也是一脸惊叹，“感觉你们说的太夸张了，大老板难道打麻将还真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离谱？这不科学啊……”
还好，她只是出面代打，不怕输。
林清霞又好奇道，“这才早上六点多，还不到七点，你确定那个欣姐能过来和你们打麻将？？”
洪歆笑着抓出了大哥大，“你等我联系她问问。”
虽然李佳欣有点脑子不太灵光，在麻将桌上输的嗨来嗨去，但以她现在的体质体格和精力，那还真是旺盛。
片刻后，洪歆一脸平静的笑，“搞定，一个小时后华园一期阿芬家里聚起来，咱们也可以吃点早点等她。”
大哥大对面，那个欣姐好像正在晨运啊。
她极度好奇以及怀疑，38码才能丈量的高度，那个欣姐是怎么做到甘之如饴的。
两个多小时后，上午9点。
等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的李佳欣敲响了蔡绍芬家的大门，进门就看到林清霞、张延、袁洁瑛等女已经兴致勃勃在搓麻将。
李佳欣抓着蔡绍芬的手小声抗议，“你们竟然不等我就开场了？”
蔡绍芬狂翻白眼，无力吐槽。
说好的7点多过来开场的，你这都9点了啊！从九龙塘到尖沙咀需要那么长的时间么？
好在她咖位大，在吐槽中，那边的几女已经起身，开始笑着欢迎她到来了，李佳欣疑惑道，“洪歆呢？”
蔡绍芬灿笑，“她去补觉了，她还欠你五千多次，今天是请清霞姐当外援。”
行走中，刚过去，袁洁瑛就灿笑道，“欣姐，你来打，我技术还不行，我看阿芬打，跟她学技术。”
蔡绍芬突然有点麻了……要不她也去补补觉？？
至今回想起拍袁洁瑛饰演的蓝凤凰死亡杀青戏份时，她都对袁洁瑛看她的眼神，无法释怀。
下一刻阿芬急忙道，“我其实也很困了，要不阿瑛你代我打，我睡醒了再请你们吃饭。”
李佳欣一脸无所谓，坐在之前袁洁瑛的座位上就笑道，“咦，这牌还行，那我就接着这一桌继续打，阿芬你打完这一把再睡。”
袁洁瑛也笑道，“困了？没事，我帮你按按肩，我保证不说话。”
蔡绍芬人更麻了，谁来救救她？她还是个孩子啊，不该承受这样的重量！
………………
亚视办公室，王祖賢放下电话，一脸奇怪的走来，“老板，徐导说是想邀请我演东方不败2，你觉得我演不演？”
赵东淮恍惚了一下，有点牙疼，“老徐这扑街，东方不败还正在拍，没结束呢，又打起来续作的主意了？”
原版的，因为有李莲杰的主演，港岛3400多万票房，但，没了阿杰，港岛票房直接扑到1100多万港币了。
这年代大部分大女主戏还真是扛不起太大的票房。
不过有1100多万，很不错了，就说汇聚林清霞、巩莉、章敏三大靓女的，港岛票房才600多万呢。
还有原轨迹里王祖賢和张漫玉主演的，港岛也只有900多万票房。
先不谈票房了，赵东淮是想起来徐珂这家伙，某个阶段超级喜欢让女明星和女明星在大荧幕上……
一连串的浓郁拉拉感，持续好多年根本停不下来那种，徐珂太特么懂男性影迷了。
可惜的是在双周一成加李莲杰镇压横扫的时代里，没有那些男巨星出演，就一部接一部票房扑街。
思考后赵东淮笑道，“你接这种续作的续作，其实没什么意义，老徐的武侠片，很多都是靠配乐、主题曲和插曲之类塑造成大经典的。”
虽然里，东方教主的武功那是轻松抓出膛的火绳枪子弹，一抓一大堆，双手还能接出膛的实心炮弹，超级爽文的演绎模式。
他那脑洞放在二十年后，网文照抄一下都能爽起来，但第二部里王祖賢对应的那个角色，真就挺普通的，除了一身大红衣红裙装扮挺靓，但谈不上什么代表作。
主线故事发展太烧了，纯粹为熊孩子性格的东方不败服务发展。
小賢点头，“那行，我推了，对了，麦珰雄的工作室送来了一部电影，叫，我怎么听着这名字有点恶心啊……还挺吓人的。”
赵东淮，“……”
赵导也挺无言，“麦珰雄自己拍的？没听说那个老麦突然这样子重口味啊。”
王祖賢摇头，“不是，是他工作室的签约导演黄泰来和邱礼涛一起合拍的，那个邱礼涛之前给黄导当了多次摄影师，这次算是第二次执导。”
赵东淮点头，“那……嗯，我就不审片了，谁主演的？”
小賢汗颜道，“任达桦。”
赵导懂了，提前几年拍摄这个，也是真实案件改编的，那还真是任达桦的演技要更变态传神的多，毕竟这个达桦哥已经主演过，在东亚东南亚爆红的。
再来一部八仙饭店提名下金像奖影帝也不叫大事。
你说为什么老麦突然提前了四年拍这样的惊悚犯罪片？当然也是钱的刺激啊，毕竟德宝、一百年影业先后上市，还都市值破了一百亿港币。
那不管老麦以前怎么样，以他操作出、、等传记片的眼光，手下也有黄泰来那样的大将，提前搞事并不奇怪。
毕竟叉烧包的真实案例，是发生在1985年的濠江。
老麦去年已经指挥着黄泰来拍了了，就是里黄炳耀那个夺命剪刀脚催着一群警署领导帮周星星这个卧底考试作弊时，普通警察龙套嘀咕的。
去年三狼奇案在港岛卖了近1100万港币，弯弯也有1200万港币，南韩票仓是2100万港币，岛国加星马泰等地外埠卖座一千万，标准的小成本，大收益，类似猛鬼差馆那种。
无非是当时的内地，新时代还没开张，才没有在内地上映砍出来红火票房。
叉烧包同样不差，原轨迹里那是4年后双周一成时代，还能砍出来1500多万港币票房的，比三狼奇案更猛。
想到这里，赵东淮开口，“你打给大石头，让新时代院线来人，看看片能不能在内地上映……总感觉有点悬，这个题材不是一般的造孽，太血腥暴力的过头了。”
“感觉就是现在把三狼奇案拿出来去内地审核，都比叉烧包过审的概率更大的多。”
王祖賢点头，她也有点不敢看新片，算了，打电话让内地院线审核一下，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又过了一阵子，小賢惊奇道，“老板，徐珂导演来了，我之前还没打电话回拒他出演东方不败2呢，看来是有其他事。”
她决定推了东方不败续集，没急着打回去，就是因为知道徐珂连夜拍完戏收工时都早上七点多了。
林清霞她们是六点多收工，徐珂还继续拍了会李莲杰的其他戏份，这都上午十点多了，估计那位大导演刚休息吧？
至于打给施南生也行？当然行，这不是小賢从出道，刚来港岛就一连拍了五部徐珂的作品，个人演技方面，徐珂对她的指点不算少，算是没正式拜过师的师傅。
她才想着等徐珂休息好了，亲自打过去交流，解释下拒绝原因。
赵东淮诧异道，“难道是徐金泉和许贯杰那版笑傲江湖拍完了？”
两部笑傲江湖一起策划，相隔两个月开拍，没用同一个令狐冲，连岳灵珊之类都没用同一个，就是因为徐克版主打的是“令狐冲和东方不败之间的爱情纠葛故事”。
几分钟后，等他看到精神有点不太好的老徐走进来，王祖贤亲自给这位冲咖啡，老徐也直白的很，带着好奇道，“赵生，黄沾又求到我头上了，说是想请邓洸荣放小倪一马，他已经输掉的钱，老倪生如数奉还，就是希望邓洸荣手下放他一马。”
赵东淮愕然，“怎么回事？输钱？”
“你上次替黄生传话时，还说联乐几个小弟陪他一起过冬时，经常打扑克、打麻将，一开始联乐那帮家伙赢了不少啊？还是邓洸荣做主废了那些欠条，怕闹大了查生出面不好看？”
徐珂无语的拍着大腿道，“我也很茫然啊，就是联系不上邓洸荣才睡到一半跑来的。”
“我推测，这件事可能是那几个社团烂仔回港后，知道小倪有钱了，能从家里找爸爸要钱了，就自作主张坑了他。”
“上个月12号他才回来，持续到今天5月6号，好家伙，小倪已经输了30多万港币现金，还欠了十几万。”
“不计算利息的话，总共不到五十万，倪家肯定还的起。”
赵东淮无言以对，不到30天，前后输了不到50万？虽然从赵东淮的报社集团从内地招募作家，开卷以来，倪框的稿费标准血崩。
但那也是从1984年开卷的。
在那之前倪框靠着原振侠系列，也已经拿了三年的千字五百的稿费了，所以前后不到50万的赌本，倪家肯定拿得出来。
沉默几秒他好奇道，“好家伙，那你也不用这么急吧？上午联系不上，等下午啊……”
徐珂苦笑，“我现在脑子里一系列武侠大电影计划，还真的需要黄生帮我完善各种主题曲、配乐等等。”
“我回到家里睡了不到一个小时，黄生就去敲门把我摇醒了。”
“我也没办法，那家伙有才，从倩女幽魂系列，到黄飞鸿，再到两部笑傲江湖，大部分经典歌曲都是黄生一个人包了的……”
“若倩女幽魂没了、黄飞鸿没了，笑傲江湖没了，都会失色很多。”
赵东淮点头，“行吧，我打个电话问问。”
黄沾不只是为徐珂的电影持续多年贡献了不少经典好歌和谱曲，现阶段也正在亚视不断拍录着综艺，开始在全力奋战着挖李抄人各种黑料呢。
现阶段，李抄人录了两期，小酒喝上，雪茄抽着，但全程没有自爆任何重要黑点黑料，偶尔说漏嘴，被主持人追问下去，问到最后是尼玛给自己变着花样贴金的。
那两期都没什么精彩段落。
所以，节目组已经邀请李大和李二，要对年轻人下手呢，这里面，不管朱家鼎还是内地来的阳朔，真就是弟弟级，还学着呢。
等赵东淮打去泛亚，吩咐几句后才摆手道，“你先回去补觉吧，不管是泛亚的人亲自去查那几个社团烂仔，还是打给邓洸荣让大荣查，都需要时间。”
徐珂起身点头，要走的时候才突然道，“就算是查清了是几个烂仔自作主张，还掉这50万债务也不算多，倪家拿得起，但小倪那已经赌上了……”
“持续20多天了，该不会不好戒吧？？”
赵东淮哑然，“那有什么不好戒？蔡绍芬她妈不是戒了几年了？你看她重新赌了么？”
“就算倪家没有我们这边的条件，咬牙把他丢进青山精神病院关一两年，保证戒的干干净净。”
老徐一呆，思索几分钟竖起大拇指道，“还是赵生您巴闭。”
说得对啊，哪有什么好不好戒的？不管倪框、黄沾还是查生，都做不到号令港濠弯道上大哥们，一起帮人戒赌。
但你丢进青山精神病院一年半载，保证养的白白胖胖没了瘾。
等徐珂闪人后，王祖賢也惊呆了，捧着一杯新的咖啡走来，“你以前怎么不说啊？梅燕芳一直苦求着请邵大亨帮她母亲戒赌，邵大亨都没做过事。”
“然后梅燕芳没少向荣哥他们抱怨，哭诉呢，这都好几年了。”
梅燕芳和张帼荣的关系还真不是一般的铁，近。
赵东淮帮蔡绍芬母亲戒赌，是从1986年戒到了1987……放出来两年多了，再无重燃的痕迹。
赵东淮愕然，“这……以前也没人问我啊？阿荣都没问过有没有什么轻松戒赌的办法？？不信你打他电话问问？”
王祖賢凌乱了几十秒，“我当然信你，估计以前就是被梅燕芳哭诉的时候，阿荣哥即便想帮她忙，想开口求你，也是思维局限在请道上大哥帮忙戒赌的套路里。”
“等下我给他打个电话，转告一下他这个好办法……”
………………
京城，还正在学习京剧的张帼荣收到BB扣后，跑到最近的地方打了一番长途，和王祖賢聊了一阵子，他一脸惆怅的放下电话，“还可以送精神病院戒赌的么？”
“虽然奇怪了一点，有阿芬她妈的例子在，住一两年的确有不错的戒瘾力了，就是不知道阿梅狠不狠的下这个心了。”
………………
差不多时间里。
倪框气的拿着鸡毛毯子抽了倪振十几下，才签了一张支票，“这笔账我替你还，是怕你在外面被人打死。”
“早知道回来不到一个月，你就输50万，还染上这种瘾，当初就不该求着老黄死皮赖脸去求徐珂，扑街啊，你这个衰仔长点心吧。”
“那些混混是靠着出千、看场子吃饭的，那是人家的职业求生能力，你当爱好的东西，能赢得过对方？？”
倪振一脸求饶认怂的姿态，心下有点不以为然，20多天来，其实大家都是有输有赢，别说一开始他赢了小几万块。
就是到前天，他持续20天，也是赢得多输得少，这一下子输这么多，无非是运气不好遇到了冤家牌，像是赌圣电影里，港岛赌王洪光赢了弯弯赌王一把那样。
就一把，他怎么甘心就这样算了？
现在认怂还了这笔账，他还有机会全赢回来的，该死，就是怕那些家伙不和他赌了，他也是亲眼看着面对五十万的亏损，老爹请了黄叔叔上门商量。
商量到最后，黄叔叔就决定继续不要face，哪怕和徐珂签下各种优先合作合约，也要磨着徐导去彻底解决这件事的。
上次那样求情，他从西伯利亚回来了，这次该不会吓得那几个家伙不敢在和他一起玩了吧？那就彻底没了这50万啊！
他的YES！杂志已经停刊，名气也彻底臭了，包括他本人的名气，伴随着刘锡名越来越火，那家伙吸引的粉丝，可是对曾经的“毒瘤名”事件极为窝火，憋着恨呢。
“老豆你放心，我去还了债，再也不玩了，彻底洗手……”
求着饶陪着笑，安抚的倪框不再暴跳如雷，他才畏畏缩缩离开了家，只不过倪框看着小倪的背影，却是满脸复杂。
赌这玩意……是说戒就能戒的么？看看1985年谢四欠了一千多万港币债务，媳妇连夜跑去濠江找何赌王？？
那谢四不依旧在今年又输了2000万？？糟心啊，他想吐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