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觅血罗盘
最新网址: 钢铁战规静静停泊在曾兰德的港口中,战舰上空代表海雾舰队的旗帜在阳光照耀下随风舒展,那旗帜上的图案是一簇锐利如刀的冰晶,冰晶中部又有着一道裂痕——冰晶,是寒霜的标记,裂痕,则象征着自我流放
的。
在那位鼎鼎大名的海盗船长带着他的随从们离开之后,便再没有人从那艘战舰上离开,海雾号仿佛一座陷入静默状态的冰山,安安静静地停泊着,其高耸威严的船舷和舰首阻挡了所有在码头上好奇眺望的视线,同时又有一支城邦卫队从附近的驻所赶来,封锁了通往栈桥的路口,以防止无关人员靠近。
在治安官出面驱散之后,聚集在码头附近的好事者们才终于渐渐散去。
大副艾登站在海雾号的舰桥上,沉默地注视着码头上的动静。
他没有跟着提瑞安一同上岸——在船长离开战舰的时候,他这个大副要留在船上暂行船长的权力,以防止出乱子。
一名水手在旁边嘟囔了一句,
艾登头也不回:
水手赶忙摇了摇头,紧接着又抬头看了一限刚才那几台蒸汽步行机离开的方向,
艾登终于忍不住斜了这水手一眼,
艾登想了想,锃亮的脑门上反射过一道阳光:
几个不死人水手纷纷点头,表示大副高见,然后安静了没几秒钟,其中一名左半边脑袋整个瘪下去的水手又忍不住看向城邦方向,念叨起来:
艾登直接打断了这名部下,脑袋德下去的水手怨念十足地说着,又抬手扶了扶自己的脑袋,
艾登恶狠狼地看了这度话连篇的水手一眼,
一阵经微的咔咔声突然从不远处传来,打断了艾登的吩咐。
舰桥上所有人都听到了这轻微的咔咔声,几道视线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而最先开口的那名水手首先发现了声音的来源。
在船长席的旁边,一台由诸多齿轮、连杆和罗盘指针组合起来的怪异机器,那台机器现在安安静静,但它的几根指针仍然微微颤抖着,似乎显示出它在前一刻还曾突然运转过。
一名离得最近的水手小心翼翼地来到了那精巧复杂的机器旁边,叮着它已经安静下来的几根罗盘指针。
艾登也走了过来,他的目光则落在机器中心的
半球小碗中——那里残留着一点已经干涸的血迹,那是船长提瑞安上次使用这台装置后留下的。
光头大副的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
作为船长最心腹的手下,艾登对这台装置十分了解。
异常203,觅血罗盘,一台结构复杂、原理不明的黄铜机器,曾经是寒霜女王的收藏,现在是提瑞安船长的所有物。
这台机器在拥有排名的中应该算是比较有的那一类,它的中心小碗中可以盛放血液,并在吸收鲜血之后用一系列的罗盘指示出使用者的方位,其指示优先级与血缘亲疏、距离远近、使用者意愿都有一定联系。
和大部分具备直接恶意,仅仅保管不当使可能致命的异常比起来,觅血罗盘在方面相对安全,它不需要什么特殊的封印条件——但与之相对的,这台装置一旦激活,使会展现出险恶的一面。
首先,一旦向它注入过鲜血,使用者便会不断受到罗盘的引诱,产生向其持续注血的冲动,心智脆弱者甚至会在不间断的放血中把自己活活放死,其次,觅血罗盘虽然确实能帮助使用者找到,但它往往会在这个过程中,在使用者和血亲靠近的过程中不断将事情引向精糕的一面。
仅艾登知道的,异常203就有过指引一位父亲找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却在二人见面时令其阴差阳错互杀身亡的。
不过这些负面影响对提瑞安船长而言一向没什么所谓——船长的意志强大,足以抵抗觅血罗盘的,而至于血亲靠近过程中的厄运倾向……
首先,船长和露克雷西娅小姐绝不会在异常203生效期间见面,其次,艾布诺马尔父子间向来的团圆景象了。
在过去的半个世纪里,提瑞安船长时常会将觅血罗盘当成某种,用它来确定失乡号是否返回了现实世界。
艾登和水手们围拢在异常203周围,好几双眼睛都死死叮着这黄铜装置周围的几个带有复杂花纹装饰的古朴罗盘。
那些齿轮和指针已经彻底安静下来。
一个脑门上破了个洞的水手小心翼翼地说着,似乎是想缓和一下气氛,
艾登瞪了这水手一眼:
另一名干尸般干瘪的水手开口,
艾登摇了摇头,
艾登随口说道,
艾登冷哼了一声。
就在这时,觅血罗盘突然又传来了那轻微的机构运行声音,大副和水手们之间的交谈瞬间被打断,艾登第一时间看向这台机器,他看到这东西的边轮渐渐开始震额,其边缘的数个罗盘指针也猛地抖动起来,紧接着,所有的指针都突然指向了普兰德……周围,
觅血罗盘再一次安静下来,这一次似乎是真的不会再有动静了。
它所有的指针都避开了普兰德。
艾登和水手们面面相觑。
艾登打断了水手的话,眼睛却仍旧死死地盯着异常203,同时脑海中回忆着自己刚才看到的景象。
所有的指针都转向了普兰德之外的某个随机方向,但他可以肯定,在刚才的某个瞬间,绝对有那么一下子,觅血罗盘的指针是指向了同一个方向的——指向了普兰德城邦!
只是那一刻非常短暂,短到会让人怀疑只是几根指针无规律旋转中的巧合,但在艾登看来,那就好像是罗盘的几双刚刚注视到自己的目标,便在惊恐中转移了视线一般。
而现在异常203的指针全部指向普兰德附近海面的情况,在艾登看来反而变成了一种
他突然想到了船长曾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
异常203偶尔会表现出的特性,它并不总是机械式地运行。
这东西,会害怕。
艾登突然反应过来,
艾登语速飞快,看向一名水手,
那名水手飞快地跑开了,过了没多久,他又跑回了舰桥——一只体型巨大,尾羽斑斓的鹦鹉站在他肩膀上,正用水手后脑勺暴露出來的头盖骨磨自己的嘴壳子。
艾登大声说道。
鹦鹉顿时停下了欺负水手的动作,抬起头盯着大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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