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游戏结束。
在大部分时候,没有实力的勇气,是没有用的。
白发红眼的女人死在了床上。
是自杀的,或者说……被迫自杀的。
杀死她的是她的小儿子,刚出生不久,甚至连骨头都还没长好,连匕首都拿不动。
但是那把匕首,却穿透了女人的大脑,从她的额头一直穿过了后脑勺。
然后她死了,安安静静的死了。
婴儿的身上,出现了红色不死鸟的印记,恍若纹身。
那是code的象征。
拥有它的人,将会不老不死。
但是艾托记得他曾经在记忆中看到过自己的死亡,且不止一次。
而且他的身上,也看不到那个印记了。
不需要发动能力,一直在身上的印记。
可他如今也的确不会死去,甚至也可以使用像那样的精神交流。
黑发红眼的男孩一次次使用着自己的能力。
童中翼的颜色越发明亮,从只有一只眼睛能够使用能力,变成了两只眼睛都能使用能力。
】
但是没有用。
宫本艾托看着对方倒在地上,被套上了白色的项圈。
也看着还是婴儿的他被人抱起。
“我想要的作品,终于诞生了。”抱着他的男人这么说道。
他有着黑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但那抹蓝并不是六眼的蓝。
艾托看着对方的脸,又看向了房间墙壁上悬挂着的油画。
油画上,白发红眼的女人和黑发蓝眼的男人笑容温柔的注视着中间黑发红眼的男孩。
而抱着他的男人,有着和油画上男人一样的脸。
只不过油画中的男人眼中的蓝,是一种奇异的,不属于六眼,却也不普通的蓝。
他们并非同一个人,却有着一样的脸。
再之后……
所有的窗户被封死,他们住进了白塔的最高层。
永恒的白塔是他们的家,大多数人们也将这座塔称为通天塔。
上接天堂,下连人间,登顶即可抬手扣响天堂的大门。
艾托从小是被萨尔维诺带大的。
但是每当晚上,萨尔维诺就会消失在房间。
而白天的二人也分别上着不同的课,相处的时间少的可怜。
“哥哥每天晚上都在做什么呢?”终于有一天,艾托问出了口。
只不过并不是询问萨尔维诺,而是询问那个男人。
“他啊……在配合一些研究而已。”男人谈及此有些漫不经心。
“我不行吗?”白发蓝眼的男孩问。
“为什么要找哥哥呢?你明明说了我是最优秀的,为什么不找我呢?让我来吧,我会比哥哥做的更好的。”他坚持不懈的询问着,仿佛一定要证明自己比萨尔维诺更好一样。
“这就是兄弟吗?好。”男人意味不明的回答。
萨尔维诺也曾找过男人,对着他说过类似的话。
但并不是说自己更加优秀,而是说他年龄更大,更加成熟稳重,更加配合,忍耐力也更强。
再之后……
萨尔维诺策划了逃跑计划。
解开了二人脖子上的项圈,杀死了所有的研究员,实施了逃跑计划。
计划失败了。
为了惩罚他们,那个男人当着萨尔维诺的面,杀死了艾托。
萨尔维诺显然并不知道艾托不会真的死亡。
他红色的眼睛变成了野兽般的竖童,右手背上出现了一枚圆润的凸起的红色宝石。
“米迦勒之眼,是我亲自埋进你身体的,你想用它杀了我?”男人只是轻描澹写的笑了笑。
萨尔维诺倒在了他的面前。
“你看,他被你吓得不轻呢,甚至愿意为了你去死,真是让人感动的兄弟情。”男人蹲下身看着血泊中白发的少年开口。
“一切才刚刚开始。”他声音低沉道。
在萨尔维诺死后,周围的一切开始倒带重来,很快,回到了萨尔维诺还没有进行逃跑计划之前。
死而复生的萨尔维诺看着自己的手,眼神犹豫充满狐疑。
沉默了片刻,他再一次按照计划那样解开了自己的项圈,这一次,他选择了一个人逃跑。
一个人迎接死亡。
当他第二次死而复生,回到一切尚未发生之前时,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无论失败多少次,只要有一次成功了,那之前的失败都是值得的。”他握紧了拳头想道。
……
宫本艾托躺在大福怀里睁开了眼睛。
他得到了很多信息,却也没有那么多,疑问依然有很多,但是……
他迟早会知道一切的。
萨尔维诺厌弃了萨尔维诺的名字,成为了瓦尔德罗姆。
而他独自一人失去所有记忆在冰冷的地下室中睁开眼睛,使用着熟悉却也陌生的身体。
这期间一定还发生了很多事。
只不过被遗忘了。
被那个男人杀死的场面,是他第一次看到。
之前所想起的记忆中,他的死法是其他的方式。
他究竟……死了多少次呢?
不过code持有者不老不死,他应该没有真正的死亡吧。
“随着记忆越来越多,疑问也越来越多了,那个男人究竟是谁呢?”艾托就这么保持着被玩偶熊抱着的姿势,认认真真的想着。
对方现在还活着吗?在哪里呢?
一切更加让人迷茫了。
“系统叔叔,你看到了吗?你知道这一切吗?”艾托询问道。
系统平静的回答道。
“是这样啊,谢谢你,系统叔叔。”艾托恍然大悟的点头感谢。
如果没有系统叔叔帮助的话,他每次能想起的都只是碎片,一点也不完整。
而这一次,他却看见了一段相当完整的记忆。
系统提醒道。
宫本艾托大部分游戏时间都用来观看记忆了,记忆中的八年,观看起来耗费了不短的时间。
“我知道了。”艾托闭上了眼。
这一次的收获特别大,想起了特别多的记忆。
所以他并没有不舍得这个游戏世界的想法。
因为他在这个世界,得到的已经够多了。
下一刻,他在现实世界,爱尔兰的床上睁开了眼睛,看见窗外依旧暗沉的天空时,他再次闭上了眼睛。
直到窗外有阳光照射进来,身边传来爱尔兰起床的动静时,他才睁开眼睛。
“早上好,爱尔兰叔叔。”他问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