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图穷匕现
江白暗道不好,被发现破绽了。
不过他本身也没指望能唬住他们多久。
目前已经获取了一个重要的情报,被发现就被发现吧,也不亏。
即便这么想着,但江白还是想挣扎一下。
要是能知道他们守在这里的目的,那就完美了。
“啧,我当然知晓。上方对天钉碎片的污染被人所阻挠,已经失败。如今碎片深入地下即将重新聚合,若再不采取措施,这个计划只会是失败的下场。”
江白并没有正面回答深渊使徒的问题,反而抛出了其他的问题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隐藏在暗处的魈看着江白表演,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上回倒立的神像他也在场,但仅仅只是得知了深渊教团有这个计划而已。
至于计划是什么他们一概不知,但就这样,江白都能装的像那么个样子。
也不知道空要是在这里,看到江白装成他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听到江白这话,两个深渊使徒的眼神齐齐变得危险起来。
他们一开始被江白说自己是殿下的血亲而迷惑了心神,但现在,他们可以肯定,这个人绝不是公主殿下的血亲,也绝不知晓他们在此的原因。
他们会在此地,可不是为了什么污染天钉,而是为了他口中注定会失败的。
至于对天钉的污染,那只是顺带的。
而在面前这个人口中,两者完全反了过来。
但这个人为何会知晓计划,倒是可以试探一下。
两方都心怀鬼胎,都明确了对方是敌人,但却诡异的没有动手。
“你倒是说说,为何会失败?”深渊的使徒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压迫感,两人不着痕迹的将江白的退路封死。
“不是显而易见的吗?”江白好似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动作一样,摊手让他们看周围。
“此地的黑泥已已大多被净化,就连遮掩你们的黑雾也消散了,这还不够说明吗?而且,据我所知,这黑雾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驱散了吧,也就是说,人类已经掌握了驱散黑雾的方法。”
“这不是你主动驱散的吗?”
雷深渊使徒亮出了兵器,面前这个人显然已经不打算再装了,继续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虽然污染天钉并不是他们主要的目的,但此处汇聚如此之多的黑泥,却是他们辛苦多年的结果。
而现在,他们多年的成果遭到破坏,如何不让人愤怒?
江白一刀挡下他的攻击,回身用力一踹,巨大的力道下,这个深渊使徒倒退数米,双腿在坚硬的岩石地面上梨出两道深深的痕迹。
同一时间,另一个深渊使徒的攻击已经袭来。
江白一刀横斩,锋利的剑锋洞穿深渊使徒的那已经与身体融为一体的几丁质铠甲,漆黑的鲜血顺着剑尖洒落地面。
这鲜血中,好似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受到这些鲜血的吸引,原本被驱散不少的黑泥顿时有卷土从来的架势。
江白顿时明白了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黑泥,深渊力量又为何如此浓郁。
很明显,这都是这两个深渊使徒搞的鬼。
但他们汇聚如此多的黑泥在这里想干什么?
污染天钉?可是那天钉的碎片也并没有在这里停留。
他说起污染天钉,他们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但要说这里有什么特殊的,便是那座倒立的宫殿了。
可是,那座废弃已久的宫殿又能做什么?
江白脑海中一瞬间冒出诸多问题。
只是这些有疑惑没有人能够回答他。
浓郁的元素波动在刀锋凝聚,跳动的雷弧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江白身形一闪,刀尖直接洞穿火深渊法师的胸膛。
雷霆炸开,对常人来说致命的伤势对深渊使徒却并不致死。
疼痛而造成的凄厉的嘶吼声回荡在整个地下空间,周围的深渊力量汇聚而来,融入火焰中,在周身化作坚实的铠甲。
那原本还算稳定的理智与意识,在这能量的冲击下变得混乱,不停的朝江白释放出各种攻击。
江白不清楚这些深渊使徒为什么在使用深渊力量的同时还能使用元素力,但并不表达这临死的挣扎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能起到效果。
翻涌的雷网直接将这只深渊使徒笼罩,如同囚笼一般将他束缚在其中。
轰——
火焰与雷光的碰撞下,剧烈的爆炸响声,烟尘弥漫碎石飞溅。
岩层被炸出如同盆地般的凹坑,烟尘散去,地底只剩一滩黑色的血迹。
看着这爆炸对地势的破坏,江白不得不感叹雷元素的威力之强。
尽管他对雷元素的的掌控还停留在比较浅的阶段,但雷元素本身的暴虐与威能却已是展露无疑。
仅仅只是思绪发散片刻的功夫,致命的杀招直接锁定了江白的咽喉。
看着那从烟尘中冲出来的雷元素深渊使徒,江白不闪不避。
砰!
爆裂的攻击被护盾阻挡,未伤到他分毫。
江白向前一步,抽刀斩下。
霎时间,深渊使徒的动作僵在原地,切面光滑的头颅从脖颈滑落而下,漆黑的鲜血如同泉水般溅射开来。
江白一甩刀柄,白渊变回臂铠。
这些能够灭掉数十个愚人众小队成员的深渊使徒,死的是如此的干净利落。
看着地上那些残留的漆黑血液,江白一挥手,一边的天钉碎片飞了过来,纯净的光芒直接镇压而下。
“不错。”
魈的声音传来,他站在一块干净的岩石上,对江白现在的实力颇为认可。
相比跟他学习风元素使用的那时候,现在的江白着实进步了太多。
不仅是能使用的元素力变多了,那些战斗技巧也越发得心应手。
如同战场上磨砺多年的老手,完全不付最初的生涩。
他的情绪少见的有些波动,语调间带着感慨:
“以你现在的实力,即便是我,也不一定保证能胜过你了。”
这种感觉很复杂,明明对方前段时间还需要自己的教导,这才过了多久,自己已经不一定能胜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