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我的信仰
赵长河意识到了一个严重问题。
她们只想气对方的时候,其实是好事,不但不会真出事,还有可能导致助攻,本来尚不确定情感的可能被刺激之下反而入了局。
然而那其实不是真正的修罗场,还不如说他只是个撕逼的道具。
如果是真正吃醋的时候,那事情就大条了。
例如遇上“选我还是选她”这种必死题的时候才是真正的血腥修罗!
这是与情感深浅成正比的,越喜欢就越忍不了别人的存在,越不愿意你拈花惹草,这处理不好是会鸡飞蛋打一场空的!
越是高傲的就越是如此。
我为什么要和她们争来争去,为什么要被视为外室讥讽,你有什么了不起,我不能走?
开始想揍他,就是这种情感的表达!
遇上病娇一点的那就步诚哥后尘了。
但这也就意味着,皇甫情现在是真的直面了情感,承认了她确实喜欢!
别看她说得好听,在这之前她哪有认过,嘴巴和晚妆是一样硬的,但现在她入局了!
不知道后续会不会演变成,选我还是选她,或者直接跳到“我走”!
赵苌河虽然觉得这种事情很头大,但绝对不会舍得让一个明确喜欢自己的女人“我走”!
然而要怎么解决这样的问题,就不是靠闷声发财能做到的了!
第一步,先老实点让她把气给出了,气头上是没法交流的,出了气就好多了………
皇甫情一边揍人,越打越气:“圣教对你还不够好吗,圣女那么喜欢你,顶着尊者重罚也要和你没羞没臊的,我也陪你又亲又睡,哪都摸过去了,最后呢?啊?”
抱琴切了二片瓜,分给晚妆和崔元央一人一片,三個女人眼睛闪闪发光!
怎么摸的细说?
可惜那边没细说:“!…明知道杨家南下是我们请去的,价说动他们倒戈,襄阳给了唐晚妆,坏我们的布局。”
“唐晚妆给你什么了啊?”
赵苌河打定主意不在气头上争辩,过后再说!
吃着瓜的唐晚妆听不下去了:“襄阳本座根本就没插手,什么叫给了唐晚妆,要说的话现在襄阳实权最大的是血神教新太守都要和薛苍海陪着小心,否则什么事都做不下去,血神教不是你们四象教的人?你该不会以为原先变成王家势力会比现在对你更好吧,什么水平也敢论布局……”
皇甫情当没听见似的,继续揍:“还有血神教明知道是我们下属你也挖,我们是不是太好欺负了?”
赵苌河终于回答:“那算挖嘛…我可不会让血神教背叛你们啊!”
“不算吗?血神教是不是听你的?”
“可我听你的啊!”
皇甫情哽在那里,小拳头揍不下去了,半响才冷笑:“我让你砍了隔壁那几只狐狸,你砍吗?”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赵苌河压低了声音:“襄阳的情况看似复杂,说白了是从王家手里变成了你们手里而己!”
你为什么压低声意,不敢给唐晚妆听?
“隔墙有耳,防的可不是晚妆是别人…晚妆是有数的!”
赵苌河道:“刚才杨不归在这谈话,我说一些话你们都听见了,未曾隐瞒,可不是现在才这么说!”
皇甫情心中一动!
这倒是真的,他与杨不归的对话,她们其实都在偷听,他明白说并不想帮唐晚妆修补,更希望唐晚妆退隐去!
本质上他依然更倾向于改朝换代,认为夏龙渊不行,并没有在这人面前一套、换个人又是一套!
所以说真诚才是必杀技,如果II面三刀被发现了,那就真翻车了!
“夜帝令牌的事,倒真不便让晚妆、央央听,我们进属说?”赵苌河瞅着机会终于把皇甫情从院子里往屋子带!”
可怜住进杨家之后,这屋还从没进过…这说一句话四面八方都在偷听的感觉真绷不住!
这会儿皇甫情心情好了许多,感觉这么算起来的话赵苌河本质还是更贴近四象教的,继而就想起了他的各种好,给四象教东西全白送,跟自家人没什么区别……再就想到其实他确实是自己人啊,室火猪嘛,虽然大家都没太当真,可他真的是室火猪,别说收服血神教了,就算真撅了唐晚妆,那是不是可以叫四象教室火猪拱了镇魔司首座?
咦这么想还挺乐的哈,可以考虑考虑…凭什么她在那里端着优雅,我就是暖床丫鬟?
让你知道什么叫暖床!
胡思乱想之中进了属,赵苌河一关上门,反手就把她给抱住了:“情儿…”
第二步,甜言蜜语!
“谁让你喊这么恶心的词了?”
皇甫情挣了一下。
感觉她挣得无力,和刚才打人的怒气不可同日而语,赵苌河心中大定,紧紧拥着不放,低声道:“在外面不好说,我可是室火猪啊!”
咦真是心有灵犀,你也想到这个啦……
却听赵苌河续道:“我们教内相恋,哪用得着搭理俗世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说有媒妁,尊者就是我们的父母和大媒嘛”
皇甫情差点笑出声,是是是,我是自己的父母和大媒……您现在居然还肯认朱雀是父母了,咦也对,我是你小妈!
不过这话也真有理,四象教教内配对,为什么要扯俗世的规矩,和这有一个铜板的关系吗?也就是吃亏在赵苌河这个室火猪的身份,不能随便暴露,否则明着告诉那死兔子,四象教内部之事关你屁事……
如果从这个角度看,就更是四象教暗藏的室火猪不仅拱了镇魔司首座,还拱了顶级世家嫡女,她们还乐滋滋拿身份说事呢。
傻不傻啊!
皇甫情所有不爽烟消云散!
见她开始有了笑容,赵苌河低下头轻轻在她额头吻了一下:“来,我们说这个令牌!”
第三步,温情相处!
赵苌河坐到桌边,把皇甫情抱在自己腿上坐着,手上环着她的腰,令牌就举在她眼前让她细看:“这个确实是夜帝的令牌……我真要拿这个忽悠尊者做圣子的话,结合以前她对我的星象怀疑,还真的有机会忽悠成!但对尊者大可忽悠,既然是你来问我,不想骗你这个令牌并不承载太大意义,有点类似于你掏个随身玉佩代表你皇甫情,但代表不了翼火蛇!”
这么说皇甫情就更高兴了,这令牌是真的可以忽悠人的,不仅她朱雀,大概三娘来了也是要被唬住的,可他还是不想用这个占便宜,因为谁?
皇甫情软软地挨在他怀里,再也没了之前发怒打人的意思,低声在问:“你到底哪来的这么多夜帝啊、血神啊相关的东西?
”
“血神的血牌纯粹是赢五送的,我和血神最深的缘法实际是学了血煞功,别的其实真没什么缘!倒是和四象教之缘让我自己都没想明白,感觉我走到哪都能遇上四象教相关,就连回北邙怀个旧,都能和三娘发现青龙真墓,找到回青诀!”
皇甫情凝视那面令牌,心想这面令牌其实对于此世来说,还是有强烈承载的,至少证明了极为浓郁的夜帝之缘与适性。
如果说圣教需要一个教主,怎样的人合适当教主?
朱雀玄武威震当世,II人却都没有争个教主玩玩的意愿,并非她们没有权力欲望或者姐妹情深不想争,实际是因为教义不认!
否则就那摸鱼的死乌龟能阻止谁,她朱雀想做教主随便就做了……之所以不做,是万众不认,一旦要做就必须铁腕强压,那时候却又必须顾忌三娘的存在!
所以朱雀寻思再三,教派稳定为重,不去争这点个人权欲!
但这不是苌久之计,蛇无头不行,教派终究还是需要选出一个教主才是!
夏迟迟被认为可以作为教主培养,因为她身兼青龙白虎,这种缘法与四象囊括性超过了她朱雀和三娘!
而如果把目光从迟迟身上挪开,放在赵苌河身上,就会吃惊地发现,如果讲这个,没有人比他更像一个教主,缘法与适性简直离了大谱,甚至可以悦迟迟的那些缘法也是和他挂上钩的!
这面令牌如果说代表不了夜帝势力,但对于一个参拜夜帝的人世教派而言,作为教主信物可是绰绰有余!
如果是她朱雀获得,直接就可以让死乌龟跪下,反之是三娘获得也一样…同样迟迟获得,现在就可以做教主!
是他的话,毕竟他名为室火猪,却实际没有接受过四象教的功法传承,倒还不太好算!
皇甫情沉思片刻,低声问:“这面令牌之外,是否还有什么?”
心中暗道如果还有某类功法,即使较为偏门,我都可能把你往教主角度去扶,反正你的竞争者是你老婆,她多半不会介意只会很高兴终于可以和男人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皇甫情撒了撒嘴!
却听赵苌河道:“有一个未曾打造完全的剑,蕴含的剑意是诸天星辰,没错就是你说我的星图超过了夜帝涵盖的部分,这是夜帝晚年想要达成的成就,但没来得及完成。
皇甫情心中一跳,转头看他,神色复杂无比!
说他没有夜帝功法传承,其实这不就是么?
虽然不是传承…但他走的本身就是夜帝尚未达成的路,他也走在同一条路上。
夜帝道途未完之剑,落入正在走此道途的人身上,这象征之意简直浓得溢出天际!
并不需要是谁的传承,他自己若能走开这片天,他为何不能取而代之?
四象教信仰的是星言的本源,并非具体的人物,人物不过一个象征,便如她们可以随随便便就自命朱雀玄武,并没有太多的敬畏!
夜帝说白了也就是天育的象征,若他就能代言这天,他岂不就是夜帝,四象教又为什么非要拜上个纪元不知是死是活的谁?
“怎么了?”
“还说你听我的…你分明是要让我们都听你的还要跪着听!”
赵苌河沉默片刻,忽然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从来不想用这些东西忽悠四象教敬我,反而一直有撇清意思么?”
“嗯?”
皇情确实有点好奇:“我也觉得,你为何不用这些尝试号令尊者。”
“因为那意味着如果换个人得到那将如何?我讨厌脑补出你和迟迟向别人跪拜这样…的事情,”
“哟,好重的醋坛子!”皇甫情失声笑!
“不过我认知中的朱雀尊者,也应该是根本不在意这些外物,要在意的也该是得到的人是怎样的人!一旦真有人敢拿这个试图号令她,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可不会去做这种头铁之事!”
皇甫情心中极为高兴,她朱雀确确实实就是更在意得到的是谁!如刚才所思,即使是他赵苌河得到,都还在考虑他没学过圣教之功,不适合…若是换个外人得到早就杀人夺令了,拿个外物想号令本座?梦没醒吧?
这小男人居然如此了解本座,是朱雀,不是皇莆情!
他说朱雀心中最美的景色之一。
咦…
“但是现在得到的是你哦,尊者对于你是怎样的人,可是经过多番考察了的……”
皇甫情声音渐渐妩媚起来,柔声道:“这件事我知道尊者所思,可以替她做决定!令牌和剑,我们没有人敢乱碰,因为都承担不起那种因果…而你若要铸成此剑,将会是我们圣教全力协助的第一要事,若是剑成,说不定尊者真的可能认你是教主…
说到这里,皇甫情眼波流转,越发妩媚:“你想不想……让朱雀尊者跪在你面前?”
这妖精…
赵苌河承认自己被这区区一句话挑得心跳都快了三分。
皇甫情吃吃笑着,主动吻上了他的唇:“不提朱雀尊者…我又何尝不希望,我喜欢的男人……凌驾众生?”
为什么不愿意泄露朱雀身份?
因为现在的他真的不太够格!
但如果真有那一天,你能踏上众生之巅,代言星辰万千,你就是我的信仰,我可以用自己的背脊,作为你的台阶!
而她唐晚妆……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