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３章 宇智波鼬之重返过去
坠落之后，意识，便沉入一片黑暗之中。
宇智波鼬完全感觉不到自己身体，无论是那双禁忌的万花筒，亦或者从九尾那里骗来的查克拉，都仿佛不存在了一样。
唯有意识，还保留着完整的思维。
宇智波鼬脑海中闪烁着被黑泥吞噬前的那一幕，思维下意识发散。
以鸣人与九尾为饵，将黑泥吸引到石头容器当中，这个计划应该成功了，就算在外界残留着少许黑泥，也不会超过村子里土遁忍者的能力范畴。
而九尾……它似乎很奇怪为何自己的瞳力会有如此效果。
其实，鼬自己也很奇怪这一点。
万花筒血轮眼不只是对尾兽有所克制，得到尾兽查克拉之后获得的增幅，也是极为强大的。
这件事，恐怕那位宇智波斑都未必知道，他似乎没有得到过九尾主动给予的查克拉。
若是早些时候知道这个情报，或许最后便不必那般匆忙，至少可以确认了九尾被彻底封印，再……迎接自己的结局。
不过，现在这样，也好。
宇智波鼬静静待在这片黑暗中，不知过了多久，当孤独与乏味追上他之后，他开始审视记忆中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很清晰，每一幕宛如在他脑海中重现了一般，其中欢欣与喜悦自不用提，更多的却是痛苦与挣扎。
毕竟，他生前的经历，即便以普世的观点来看，也并不幸福。
所以当思考开始的时候，宇智波鼬想的最多的便是——如何改变。
然而这正是悲哀之处，他发现自己的确可以做到更好，甚至正确的选择就在能力范围之内，只是自己从一开始便在忽略或者抵触它。
于是，后悔的情绪，不可避免地在思维中蔓延。
“这便是地狱的酷刑么……”
宇智波鼬想要叹息，却连身体都感知不到，唯有沉浸在思索当中，才能暂时摆脱痛苦的情绪。
……
一天、两天、一个月……黑暗中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只知道度过了相当漫长的时光。
某个时刻，忽然有光在他的面前亮起。
宇智波鼬睁大了眼睛，听到耳边传来的喧嚣，一时间有些茫然。
但这个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他回过神来后，发现自己站在族地的一条街道上，面前一个青年在絮絮叨叨说着些什么。
“我这是……”
宇智波鼬很确定自己之前已经死了，但现在……这一切又怎么解释？
与自己记忆中的经历作对照，这个时间点，分明是灭族前一天的中午，自己在家族族地被宇智波尼卡堵住，威胁自己放过他。
等等……
脑中闪过‘回到过去’这个概念，宇智波鼬表情微凝，上前一步抓住了青年的衣领，用凶狠的眼神盯着他，厉声道，“你早就知道？”
自己若是能回到过去，那不排除也有其他人能回到过去，若真如此的话，这个宇智波尼卡身上的古怪便可以得到解释。
唯有见识过，才能知道那么多关于未来的轨迹，才能未卜先知猜到自己今夜所用的手段。
这一点，让宇智波鼬极为愤怒。
若是对方能将这一切和盘托出，事情又何至于发展到现在的地步。
“你干什么，这里可是在族地里……”
被宇智波鼬抓住衣领，那名青年表情有些畏缩，但很快便叫嚣起来，“你难道敢在这里杀了我？诶……”
注意到有行人朝这里看过来，宇智波鼬松了衣领，他压抑着声音问道，“你去过未来？你不是第一次经历家族覆灭？”
青年松了口气后，脸上露出费解的表情，“什么未来？”
还不承认？
宇智波鼬攥紧了拳头，眼中的三枚勾玉飞速旋转，几乎要当场使用‘月读’来逼供，但很快他便意识到其中的凶险，连忙恢复成黑色的眸子。
不管宇智波尼卡有没有经历过‘未来’，都改不了他本身是个巨大威胁的现实，那种诡异的黑泥，处理不好甚至有覆灭任一忍村的可能性。
在得知他体内有这么个诡异的玩意儿后，鼬甚至不愿对其施展幻术。
而且，现在最紧急的也不是这件事。
宇智波鼬向周围扫视，目之所及，各种商铺正在张罗着，这条宇智波族地的街道上，来往行人不算多，但也可以称得上热闹，时不时有视线看过来，似乎在好奇刚刚的骚动。
“……”
他就这样看了一会儿，微微吸了口气，仿佛是在感受其中的喧嚣。
无论是何种原因，既然他现在已经回到了过去，便绝对不会再重复之前的悲剧，而现在究竟该如何做，在他脑海中，也已经重复了无数次。
将胸中的浊气用力地呼出，宇智波鼬这才看向一旁的青年，开口道，“宇智波尼卡，你刚刚说的事情，关于宇智波的事情，绝不会发生，安心回去待着吧。”
“什么不会发生？我刚刚说了什么吗？”
本以为还要再花力气解释，但青年的反应却是有些出乎鼬的意料。
他盯着宇智波尼卡，沉声道，“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你会不记得？”
甚至就在刚刚，对方还在说着些威胁的话，要自己带他去晓组织，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忘了？
但那青年挠着头，一脸的懵逼，“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我……我真忘了。”
“……”
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宇智波鼬缓声道，“哦，那是我记错，既然没什么事情，你就先回去吧。”
“……”
将其打发走后，目送对方离去的背影，宇智波鼬皱起了眉头。
单就直觉而言，他并不觉得对方在说谎，虽然这个前后过程，有许多迷惑的东西。
不过还是那个结论，这件事情暂时不重要。
宇智波尼卡身上潜藏的黑泥虽然危险，但在他没有失去生命之前，并不会爆发出来。
相比之下，有更紧急的事情需要他来做。
“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在族地秘密会议之前。”
宇智波鼬看了眼天色，目光望向南贺神社的方向，“不久之后，根部便会传来消息，让我去监视族人们的行动，要阻止他们，得抓住这个机会。”
“……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件事需要办妥。”
脚步在地面上轻点，宇智波鼬轻身跃上屋顶，朝着一处秘密修炼场的方向赶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