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６章 空虚妙法
李路白虽然看见了那根阴险的针，可依旧只停顿了一瞬，就坐了下来。
在坐下的瞬间，他那双空虚的眼睛快速扫过了学堂，确定了两个“嫌疑犯”。
坐在后面的乔松和姜陈。
有条件在这里上男德课的人家境都不差，而乔松和姜陈更是其中佼佼者，至少乔家和姜家不比李路白所在的李家差。
而这两人也是美男子，至少他们自认为是，从两人那光滑如镜的考究发式和自我感觉良好的“端庄”姿态就可以看出一二。
同样的，两人也和李路白不对付，因为他们觉得同为美男子，李路白以轻浮的性格抢了他们风头。
用他们的心里话说，李路白这种妖艳贱货就该去死！
李路白记得，那个乔松因为茶艺不俗深得先生喜爱，前不久还打过他的小报告。
这短短一段时间，两人时不时偷瞄他这里不说，脸上还有极力掩饰的兴奋和期待。
李路白如今坐在偏左的位置，如果中途往旁边稍移一下的话，那肯定会被针扎。
这两家伙等的就是这个。
这时，他装作若无其事的往右挪动了一下屁股，眼看就要撞上那根针，乔松和姜陈眼睛都亮了。
结果下一刹那，后方的乔松猛然发出了“啊！”的一声销魂叫声，站了起来！
缘于刚刚，那根针被李路白偷偷一弹，就一个弹射贯入了他的后庭。
嗯，如今的他就是做得到。
赵老先生愣了一下，一脸诧异的看着一脸销魂的乔松，问道：“乔松，你干什么？”
“先生，我，我屁股，我里面，进了东西。”
对于这次忽然的进入，乔松又惊又怕，惶恐说着，眼泪都要流下来。
这一下引得满堂哄笑。
李路白坐在那里跟着笑了，对这次小试牛刀的效果挺满意。
乔松和姜陈谁使的坏他不清楚，可两人都不是好人，搞不好就是同谋，于是他随意选了一个。
事实上，他选错了。
乔松只是乐于看戏，最多帮忙把风，一直动手的是姜陈。
不过作为仇视李路白最积极分子之一，姜陈最好的朋友，他替最好的朋友承受这份痛苦也是十分合理的。
......
夜晚，李路白的“闺房”里一灯如豆。
灯火映照着那绣着粉色花瓣的轻纱蚊帐，同时也映照着桌上的物件。
一把小木剑，回家路上从一个小女孩儿手上买的。
李路白坐在那里，感受着那种空虚的感觉，手一扫，木剑就被他掌心沾起，握于手中。
之后，剑随心动，化作了一道道剑影，连他屁股下的木椅也跟着移动起来。
远远看去，他就像是坐在一张轮椅上使剑。
下一刻，小木剑离手，回到了桌面上，李路白一抚袖，如抚尘一般，那柄小竹剑顿时飞了出去，化作一道残影。
啪！啪！啪！
木剑在墙壁、横梁、地板上间弹射了三次，又重新落回了桌面上，只是位置和飞出去前差了两寸。
之后，李路白收敛心神，眼神变得更加空虚，继续练习。
当墙壁和地板被撞出了不少小破洞，木剑也有了几处裂口，这才停了下来。
在这练习的过程中，空虚剑法中的第一种妙用“鱼跃”，逐渐被他掌控。
所谓“鱼跃”，意指剑器被掷出，进行如鱼跃般的冲撞，还能回到原来的位置。
这需要精妙的计算和敏锐的感知，目前来看，效果不错。
这种剑法融于自身的感觉，便是传说中的融会贯通。
李路白更愿意称其为“消化”，把玉简中得到的剑法彻底消化吸收。
看着这柄木剑，李路白深吸了一口气，空虚的感知在一瞬间化作了实质，和白日丹田里生成的那股真气融为一体。
一扫！
砰！砰！砰！
木剑这次声势最大，如雷霆般接连三次撞击，然后剑体不堪重负，如天女散花般散落一地。
李路白坐在那里，看着墙壁上冒烟的洞口，吐出一口气，喃喃说道：“未来可期。”
他丹田里的真气不过靠着剑法中的行气方式初生，可以说又细又短，却已有如此威能，如果他继续“消化”剑法的话，自然是未来可期。
如今他体内有了气感，他不禁怀疑，这是不是能和天生善于行气运劲的女人持平了？
至少他能感觉到身体的举重若轻。
只见李路白轻轻一跃，就跳上了横梁。
这是之前无法想象的事情。
就是不知道和妹妹差距大不大？
李路白思索着，拿出了那枚已有一条裂缝的玉简，若有所思。
这第一次吸收领悟了轮椅剑法和鱼跃，不知道后续又会领悟到什么，不由得有些期待。
不过这得等到他把这次玉简吸收的剑法先消化完才行，毕竟他白日吸收时都有溢出的感觉。
这之后，李路白才心满意足的去睡了。
只能说，当“空虚公子”的感觉挺不错。
在这变态诡异的世界，自己有了力量才有安全感。
......
清晨，李路白再次从那张黄花梨祥云纹六柱马蹄腿千工床上醒来，看着轻纱蚊帐上近似蕾丝花边的花纹，陷入了沉默。
每一次从这样一间“闺房”里醒来，他都感到不适应。
这房间里太多蕾丝、花瓣的元素了。
“少爷，该梳洗了。”
“男丫鬟”小力的声音再次把李路白拉回了残酷的现实。
如今他领悟了“鱼跃”，能让剑弹来弹去砸人玩了，却依旧得上男德课。
这堪比飞檐走壁的蜘蛛侠却依旧要送外卖讨生活，拯救世界的高中生依旧每天要上课一样，很离谱又挺合理。
不过他的心情无疑是美好的。
他目前虽缺实战经验，不知道自己在这险恶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水准，但好歹有了第一份底气。
......
接下来几日，李路白一边消化着从玉简吸收到的剑法，一边继续上着男德课，生活十分平静。
嗯，没课的时候，他甚至还被逼着和三哥、四哥学习刺绣、茶艺。
只能说和这两位哥哥呆在一起，听着他们的茶言茶语，倒挺能训练他把空虚之感凝成实质的速度。
就在李路白把第一次吸收的剑法消化完毕，着手第二次吸收玉简时，平静的生活却被打破。
那就是三哥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