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４章：聪明了一首歌的时间（求追读）
周扬的嗓音，忽然变了。
低沉、干脆、富有感染力，似乎还藏着一段故事，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哎呦，不错哦”。
细品歌词……
却发现有点不对劲。
这小子，他是在做梦啊！
像他那样优秀的人……本该灿烂过一生？？你一文盲，过个屁的灿烂一生，你就该在人海里浮沉才对。
如果文盲能灿烂的过一生，那寒窗苦读十几年还有什么用？不如都当文盲算了。
如果是一个怀才不遇的人唱这样的歌曲，或许没什么不妥，但是放在不学无术的文盲身上，太讽刺了！
前四句刚唱完，直播间的弹幕上，一排排有大有小的“？？？”集体飘过……
而在现场，八大评委中，至少有三个人，同样的，也冒出了这样的疑惑。
即使很多人都觉得好听，但也都怀着嗤之以鼻的态度，认为周扬在学别人无病呻吟。
可是……
当他接着唱出第五句、第六句、第七句的时候……不少人的态度，竟然在悄然发生变化。
【像我这样聪明的人】
【早就告别了单纯】
【怎么还是用了一段情】
【去换一身伤痕】
【像我这样迷茫的人】
【像我这样寻找的人】
【像我这样碌碌无为的人】
【你还见过多少人】
又是八句歌词。
一句又一句的，打了太多人的脸。
“草，这尼玛是周扬唱的？”
“我特么真裂开了。”
“绝逼假唱。”
“十几分钟前他还五音不全，现在怎么变这样了？”
“玛德，怪好听的。”
“我不信这是文盲练习生能写出来的歌。”
“众所周知，周扬是文盲，民办大专毕业，考试基本不及格，他怎么可能写出来这样的歌词？”
“像我这样碌碌无为的人……呜呜呜，狗日的，他说的就是我啊！”
“我就是看个直播，怎么被捅了一刀？！”
“……”
很快。
第一段歌词结束后。
紧接着响起悠扬的口哨声。
观众：“口哨为什么也那么好听？”
评委：“这小子藏的真深。”
陆晚柠更是瞪着大眼睛，小脸上全是被“背刺”后的委屈表情，苦等三个月的文盲，难道是在扮猪猪吃虎？
【像我这样庸俗的人】
【从不喜欢装深沉】
【怎么偶尔听到老歌时】
【忽然也晃了神】
歌声继续，无数人脑海中冒出疑问。
这嗓音……
真的属于周扬吗？
这词曲……
还是大家认识的周扬写的吗？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大家绝对不会将这歌联想到周扬身上。
她们宁愿相信，演唱者是季鲲，甚至是现场随便抓的一位幸运儿都行。
但事实，就是周扬。
这就像……
你一直觉得同桌是个跟你一样、甚至不如你的学渣，但突然有一天，他考上清华，而你好不容易读了民办大专。
这落差，大到让人崩溃。
此时，与周扬同台竞技的练习生们，感触最深。
他周扬，曾经就是个文盲练习生，唱歌五音不全，怎么现在那么牛逼？
难道一直在装？
可恶！让他装到了。
……
屏幕前。
那些已在键盘上敲好“嘲讽弹幕”的黑粉们，他们准备按空格键的手指头……忽然停住了。
但那些手速快的小黑子，已将弹幕发了出去，诸如：“难听死了”“唱的什么鬼东西”“滚下去”等等。
此时此刻。
歌曲听到这里，有一些发了嘲讽弹幕的小黑子，良心发现，内心忽然冒出一句话：“我特么真该死啊！”
短短半首歌，让大家沉默了。
这就是周扬想看到的效果。
他要让所有人，都闭嘴。
之所以有这样的自信，是因为前世第一次听毛不易的这首歌，就被前几句吸引了。
在这个世界。
人们的审美和地球上其实差不多，听到这样的歌曲，自然有同样的反应。
【像我这样傻的人】
【像我这样不甘平凡的人】
【世界上有多少人】
【像我这样莫名其妙的人】
【会不会有人心疼】
数万人的比赛现场。
除了他的歌声，再也听不到一丝嘈杂的声音，有一些人已经开始跟着节奏摇晃手臂。
那些“粉转黑”的小黑子，忽然又找到了精神支持，立马变粉色，并疯狂为他摇旗呐喊。
那些想要嘲讽他的练习生们，全都难以置信的呆立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周扬唱歌（装逼）。
排名第一的季鲲，肩膀上下抖动，显然是被气到了：“可恶，又被他抢了风头，我特么才是冠军啊！！”
李小菲激动的摇晃陆晚柠的肩膀：“啊呜，陆总，你太厉害啦，周扬果然是个人才唉！！”
陆晚柠的小脑袋随着李小菲孔武有力的手臂晃过来晃过去，脑袋里的水差点被甩出来。
啊？
你之前，
不是文盲练习生吗？
怎么签约后，是这种情况？
“呜呜呜，臭小子，你怎么这样子啊！谁教你酱紫唱歌的？我还怎么亏钱！？”
小柠檬腾一下就从座椅上弹了起来！原本兴高采烈的小同志，此刻，心凉了一大截。
她感觉亏钱大计要泡汤了。
真想把周扬摁在地上摩擦啊。
看看他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
为什么要装文盲！！
还一装就是三个月？
骗的咱家好苦。
而不明所以的李小菲，又来火上浇油，“亏什么钱！！咱们是赚了啊，哇咔咔，陆总，原来你早就知道他是装的……”
啊对对对……
陆晚柠心里头憋屈！
要是早知道他是装文盲……
打死也不会把签约机会给他。
系统就给一次机会，以后可咋亏钱？
难道……
要白瞎了这好的系统？
她的小脑瓜飞速运转，想要找到破局的办法。
舞台中间。
周扬唱完了《像我这样的人》，没了歌曲的意境加持，不少人又反应过来了。
眼前的小帅，就是个文盲练习生啊！
他怎么可能突然变的那么厉害？
不可能。
这是大家绝对不允许、不愿意看到的。
一旦这是真的，那大家之前建立在周扬痛苦上的快乐怎么办？不就荡然无存了吗？
很快，
传出质疑声。
无数弹幕从屏幕上飘过。
谩骂、嘲讽、鼓励、怀疑……
什么都有，都没法看了。
“假唱，肯定是假唱！”
“我承认，我喜欢听，但我不愿意相信是他唱的……老娘十分钟之前还骂他是傻逼呢！”
“难以置信！感觉像是假唱。”
“百分百假唱。”
“周扬以前在装文盲吗？肯定是小说看多了吧，还来扮猪吃虎这一套。”
“唉，是我肤浅了，我只能看到第一层，而陆总，已经站在大气层了。”
“绝对假唱，我用三个室友单身三十年来保证。”
“……”
这种反差，给人带来的震惊太过强烈，没人遭得住。
现场的CEO、评委、主持人和练习生，一分钟过去了，都没缓过来。
直到周扬再次提醒。
主持人才开始接管直播。
“啊，周扬表演完了，真的非常意外、意外哈……这首歌叫什么来着？”
“《像我这样的人》。”周扬道。
女主持人是个感性的人，已经被歌词感染，而且她清楚的知道不是假唱，意味深长的笑道：“臭小子，藏的够深！”
“啪啪啪……”李小菲激动的鼓掌，大喊大叫，“周扬，姐是金牌经纪人，姐带你飞！”
这大姐……
真是的。
刚才反对最厉害的是你，现在喊的声音最大的还是你。
但毕竟是日后的经纪人。
周扬还是向她点了下头。
李小菲开心的回到座位上，心里头正在盘算，下一步怎么包装周扬。
……
【A级演唱技巧剩余5分钟。】
这东西也没法中途关掉，他也懒得关了……应付完主持人后，他准备走下舞台。
这里也没什么待的必要。
如今，这一届偶像练习生总决赛，因为他的出现，气氛已经变了味。
此前不少评委都曾暗戳戳的嘲讽过他这不行、那不行，现在一首堪称“小王炸”级别的歌曲问世，当众打脸专业评委，让人家脸往哪搁？
评委席上，有着“歌坛常青树”之称的王峰，出道二十年，一直活跃在一线，歌迷很多。
此时，他脸色铁青。
比他被媳妇绿了还难受。
他看着要退场的周扬，猛的一拍椅子站了起来，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指着周扬：“姓周的，你得给个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