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４２章 愉悦
触手。
它是奈落身体的一部分，也是自由变幻形状的武器。
但与魔法少女剧中，那些喜欢整花活儿的同类不同……奈落的触手，强而有力！
即便在诸多英灵中，力道能够评得上第二梯队的库丘林，在被束缚住双手双脚之后，也根本挣脱不开。
“库丘林，被黑泥污染，感觉不妙吧……我来帮你解脱。”
车杰双手握拳，数条蟒蛇般粗壮的触手弹射而出，如同长枪般贯穿了库丘林的胸腹，尤其是他的心脏。
“咳……”
一口鲜血呕吐而出，Lancer仿佛清醒了过来。
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呆毛王携着一道剑光奔驰而来，竟欲要补上一次攻击，将他一剑枭首。
谁是敌人？谁是朋友？没人知道，但枪兵再次遭到了背刺！
车杰反应很快，触手向外延伸，让那一剑劈到了触手，十数根应声而断。
但库丘林逃脱了么？
并没有。
被斩断的触手在空中扭动了几下，便马上与断裂的切面重新愈合。
车杰将Lancer拉到身旁，外面是赤红结界上响起的乒乒乓乓，他诧异道，“库丘林，为什么黑化的英雄王不救你，反而要杀了你？”
若不是他反应及时，都要被呆毛王给抢人头了。
“一个要杀我的……人，问我，另一个人为什么杀我？”
Lancer嘴角溢出鲜血，脸上却是在笑，“你脑袋是不是有……病？”
“当然不是，杀你是因为圣杯战争。”
车杰摇头道，“但几次见面，印象不错，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朋友……呵呵呵，咳咳！”
Lancer又咳了几声，说话断断续续，“但你……问错人了，我怎么知道？不过，下次见，朋友……”
话还没说完，库丘林直接消失不见。
“估计没有再见的机会了。”
车杰摇了摇头，目光转向结界外，正在疯狂进攻的呆毛，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他再次挥手撤掉了结界，面对奔袭而来的呆毛王，摇身一变……成了爱丽丝菲尔，然后柔声高呼，“亚瑟……”
得益于黑泥的几次展示，他与这位未曾谋面的岳母大人已经相当熟悉，此时利用奈落的能力进行变化，这起码得有九成八的相像。
车杰想试试，能不能以此来唤回呆毛王的神智。
失败也没关系，左右不过是一刀的事儿。
唰……
破风声在车杰身侧响起，石中剑临身之前，阿尔托莉雅眼中浮现出一丝挣扎，她强行扭转腰部，将剑锋转向了一旁的触手。
数根粗壮的触手应声而断，下一刻再度接上，然后再次被斩断……
呆毛王似乎恢复了一定的意识，但却无法遏制自己的攻击欲望，所以只能将其发泄到反复愈合的触手身上。
“亚瑟，你不是曾发誓要保护我？”
车杰一手握拳，学着爱丽丝菲尔的强调质问呆毛王，“为什么竟然要对我挥剑？”
“我……你不是爱丽！”
呆毛王喉咙中挤出这句话，但剑法却开始变得凌乱，更是差点被触手所束缚。
车杰察觉到了呆毛王的动摇，干脆无视掉她的话，而是继续开口，
“亚瑟，你没做到誓言，为何没有给我带来圣杯？”
“住口！”
“不但输掉了圣杯，连御主都没保护好，我被杀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住口啊！”
“这次你又要说谎吗？”
“……”
车杰连续发问，让呆毛王越发狂暴，他周身探出去的触手，已经被切的七零八落。
但相对的，呆毛王露出的破绽也越来越大。
车杰能感受到，如果继续这么下去，他一定能如法炮制，将呆毛王扯入触手之中。
而除此之外，一次次撩拨呆毛王，让其陷入内心的纠结之中，居然无意间完成了奈落关键词的扮演。
车杰若有所思，“原来如此，愉悦犯要这么玩……”
煽动、蛊惑、诱导……引爆原本就存在于敌人心中的黑暗。
不过，同样被称之为‘愉悦犯’的言峰绮礼，只是想看人因此崩溃、坏掉。
而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充其量算是逼迫呆毛王直面自己内心的黑暗面，这个过程中，还是存在战胜自己的机会。
当然，呆毛输掉也没关系，返回英灵座舐舔伤口，等下次就即可。
车杰大手一挥，再次恢复周围的触手，随时准备给呆毛王来个Play。
……
黑泥泥潭外。
看着车杰在Saber的疯狂进攻下不动如山，远坂凛不禁张大了嘴巴，“这就是Berserker？极致的防御力与恢复力，真的好强。”
红A也是微微皱眉，“还有变身能力……这家伙究竟藏了多少东西。”
正思索间，耳边传来一道惊诧的声音，“那是妈妈？”
红A回过头来，发现伊莉雅三人组不知何时竟来到了近前，而他竟然没有发现。
是受伤太重，还是美狄亚有所遮掩？
甩开脑中的疑问，红A回答道，“那是车杰，借着御主从者之前的感应，你应该能看得出来？”
伊莉雅继续发问，“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车杰居然变成了妈妈的模样？”
“应该和四战中，骑士王作为切嗣的从者降临有关……”
红A对旧事知道一些，当即给三人解释了一番，又问道，“你们怎么来这儿了，怎么不在净化黑泥？”
伊莉雅与美狄亚对视一眼，后者说道，“那边已经没有黑泥涌出，看情况该是全都流向这儿了。”
“而且除此之外，接引圣杯降临的计划，也暂时中止，死掉的英灵并未回到小圣杯内。”
美狄亚目光看向泥潭中心，言峰绮礼所在的位置，“恐怕他身上也有一块黑圣杯碎片，而且‘此世之恶’选中了他。”
“原来如此。”
红A忽然神色一动，“之前我将英雄王杀死，而Lancer也死在了车杰手中，他们……”
美狄亚微微点头，“没错，他们都成了锚，‘此世之恶’降临现世的锚点，而且这还不是它最大的力量，骑士王与车杰也可以是它预定的锚点，只要……”
几人交谈间，泥潭之上的战斗又有了变化。
骑士王终于压抑不住愤怒，将聒噪的车杰从头到脚劈成两半，而她自己则在悲恸时，被触手束缚起来。
眼见着车杰要给呆毛王一个痛快，伊莉雅连忙发动令咒，让车杰将其生擒回来。
而在极速飞回的车杰身后，黑泥如浪潮般翻涌起来，欲将自己预定的餐点一同吞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