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６９章 一个考验
圣女贞德，乃是死于火刑。
而宝具‘红莲之圣女’，便是基于这一传说，而产生的概念级武器。
真名解放之后，宝具直接由原来的C级，直接提升到最高等级的Ex级。
而如红A的无限剑制一样，这一招同样是固有结界。
随着兰斯洛特愈发高昂的吟诵，众人眼前的场景一变，整个地下空间都坠入心象世界，被熊熊火焰所充斥。
“这是……”
着急忙慌穿好衣服的爱丽丝菲尔，还没来得及查看自己的状态，便被身上的火焰吸引了目光。
令她感到惊诧的是，火焰竟不会灼烧她，甚至一点温度都没有，仿佛只是幻影而已。
然而，耳边那深海魔兽的惨叫，却又如此地真切。
“红莲之圣女，是特攻型的宝具，只会对要击垮的目标造成伤害。”
车杰随口解释了一句，直接散开了身外的结界，“去吧，Berserker。”
“是！”
兰斯洛特周身燃烧着火焰，宛如一道流火般，飞射而出。
而他所过之处，无论是丑恶的触手，还是深海魔兽恶质的身体，统统烟消云散，转瞬之间，之前不断重生的怪物，就被摧毁了大半身躯。
若是Caster拥有空间传送类的能力，或许才有些机会逃生，但更大的可能是，无论逃到哪里，都会被业火追上。
但Caster会逃吗？
吉尔元帅直接朝着火焰迎了上去，脸上露出狂热的表情，“我错了，是我错了，圣女并未被玷污，看看这烈火，她的光芒一如过往！”
“龙之介，我要去迎接圣女的光辉了，至于你，若是能逃，便逃跑吧！”
也不等身边的青年回应，他将手中的宝具引爆，用魔术将雨生龙之介送到了固有结界之外。
“圣女啊，我终于又找到了，您的光芒……”
Caster大大眼睛，倒映着熊熊的烈火，下一刻，他的身体与深渊海魔一同被燃尽。
“……”
爱丽丝菲尔看着同样消失不见的Berserker，惊诧道，“同归于尽了？”
要真是如此，对于切嗣来说，倒是个好消息。
“怎么可能？”
听到这天真无邪的话，车杰不由翻了个白眼。
用屁股想想也能知道，为了一个Caster而已，就让兰斯洛特死掉，也太蠢了吧。
“以令咒之名，我的从者Berserker，在此显露身形。”
遍布于地下空间的烈火极速回缩，在牛车之前，凝聚成了假贞德的模样。
而兰斯洛特一出现，就迫不及待地变回了黑铠状态。
“行吧……”
车杰也没有多说，背后一根触手极速延伸，直接追上逃跑的龙之介，贯穿了他的心脏，给了他卫宫士郎才能享受的待遇。
不过，地下空间内可没有第二个远坂凛，能够利用宝石魔法救他一命。
“等等，不能立flag……”
车杰扫视了周围区域，确认没有任何其他生物、使魔，这才让兰斯洛特驾车离开。
至于斩断雨生龙之介的头颅……呵，就凭他在这里干的事情，就别想着要一个痛快。
……
但雨生龙之介，或许也没想着要一个了断。
在弥留之际，他涂抹着心脏中流出的鲜血，脸上露出了狂热的表情，展开了一生仅有一次的艺术绘画。
然后，死在了中途。
……
艺术很难懂，杀人魔的艺术就更难懂了。
车杰没时间考虑这些，自然也不知道自己无意间成全了对方的美学。
当神威战车离开地下水道，升上夜空时，月色灰蒙、星夜暗淡。
而冬木市的夜景，却是五彩斑斓，各种霓虹灯闪亮。
“时间还早，不知道切嗣有没有对Lancer他们下手了。”
车杰摸了摸下巴，让兰斯洛特操控牛车，朝着冬木市大酒店赶去。
夜风吹拂，白发飞扬。
离开了幽深危险的地下水道，爱丽丝菲尔稍稍放松了下来，感觉到上腹部传来的阵阵凉意。
低头看去，原来那套白色长裙的这个位置，破了个大洞。
“对哦，我被他那个东西刺穿了……”
爱丽丝菲尔面露恍然，凝神感应身体的变化，忽然惊觉，“圣杯呢？”
“比起圣杯，我觉得你更应该考虑别的。”
车杰笑道，“你原先是为了圣杯战争而生的人偶，但现在不是了。”
控制圣杯的机能，被他直接抹掉，相对的，却也没有了寿命限制，更加接近普通的魔术师。
而爱丽丝菲尔认识到这一点后，面露惊诧，“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对方擒下她，目标是圣杯……这件事她已然了解，但对夺走圣杯后，再救她一命的理由，却是想象不到。
“我们之间有些渊源，方便的话，我不介意救你一命。”
车杰微微一笑，“另外，我想给切嗣一重考验。”
“考验？”
爱丽丝菲尔很是不解。
“对，这是个考验。”
车杰耐心地解释道，“卫宫切嗣参与圣杯战争，是为了消除全人类的不幸，他没有几分做到的把握，但却仍然要做的理由，有一部分是为了你。”
“……”
爱丽丝菲尔陷入沉默。
“如果圣杯真那么强大，实现全人类的幸福当然很好……但做不到，也可以借此救下你。”
车杰挑了挑眉头，“现在你已经不需要被拯救了，那么……究竟是老婆孩子热炕头重要，还是毁掉这一切，也要争夺的圣杯重要？”
“我期待他做出选择！”
“……”
短暂地沉默之后，爱丽丝菲尔深深吸了一口气，“你简直就像个魔鬼！”
作为妻子，朝夕相处了八九年，她很清楚以卫宫切嗣的性格，在面对这个选择时，内心又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别这样说嘛，好像我是个坏人一样，好歹我也救了你啊。”
车杰笑了笑，“而且，有的选总比没的选好，对吧？你们两个暂且不说，至少伊莉雅应该会感谢我。”
“你究竟为什么知道伊莉雅？”爱丽丝菲尔忍不住质问道。
但这个问题就是禁止事项，涉及到很多涩涩的内容，不方便和九岁的孩子说，所以车杰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
气氛稍稍沉默，直到抵达目的地时才有所变化。
原冬木大酒店。
如今，却像是经历了拆迁一样，数十米高的大楼已经崩塌成废墟，周围围着消防车、救护车等救援单位。
“做的还真是过火啊，切嗣，真不愧是爆破狂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