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８１章 连锁反应
“聚一聚？杂修们，如何有资格与本王同坐。”
吉尔伽美什双手抱臂，正坐在飞行器的王座上，目光却是兴趣盎然，
“不过本王很好奇，你究竟在搞什么，竟然让时辰那个家伙大发雷霆，冒着本王翻脸的风险，也要解决你？”
“这是能问的吗？”
车杰仰着头，脸上露出嘲笑，“我觉得只要我说出口，或许远坂时辰就会用令咒让你自尽呢……”
“他敢？”
金闪闪脸上闪过一丝厉色，眼中暴怒的情绪上升。
无论以何等言辞掩盖，作为君王，他此时被臣子拿捏住要害，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他或许敢，或许不敢，或许我说了之后，他会命令你与我不死不休也说不定。”
车杰摇了摇头，笑道，“所以，为了避免这种风险，今天我们暂且退一步，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如何？”
“喂，时辰，你听得见吗？反正这次打草惊了蛇，我也没机会再那样做了，对不对？”
……
远坂家，一处地下室内。
身穿红色西装，永远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的远坂时臣，此时却维持不住一直以来的绅士风范，狠狠地锤了一下桌子。
借助弟子言峰绮礼的从者Assassin，他的确能听到那里的交谈，甚至能看清楚场景中的详细情况。
但对车杰的神情看到越清楚，偏偏就越能了解到，对方的有恃无恐。
的确，如果车杰不说多余的话，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反而是最好的结果。
“这家伙，是在破坏规则！破坏曾经的盟誓！”
地下室内，响起远坂时臣怒吼的声音。
大圣杯……
维系整个圣杯战争仪式的枢纽，一旦这东西受到损伤，或许往后圣杯战争就不复存在了，他怎么敢去动那东西？
间桐脏砚呢？
那个老东西为什么会允许他手下的魔术师做这种事？
“该怎么做呢？就算下令让英雄王撤回，以他的性格，估计也会生出疑问，而且还不好不解释……”
远坂时臣在地下室内踱步，眼神时而凶狠，时而焦躁。
就算现在退走，他也已经吃大亏了。
解释？该怎么解释？
他答应圣杯战争结束后，要将圣杯进献给英雄王，结果这只是个小圣杯？
自己又绝不允许对方打大圣杯的主意……
还真和Berserker御主说的那样，说了之后，自己或许会命令英雄王自裁……
“干脆让英雄王解决掉这个不稳定的因素……不行，贸然行动，会被其他英灵得利，而且，那里距离大圣杯太近了……”
想到这里，远坂时辰攥紧了拳头。
和车杰不同，他不敢掀桌子，冒着毁掉大圣杯的风险。
时辰也想不通，对方是怎么和自己的英灵沟通的，难道Berserker完全狂化了，只会按照命令行动？
而无论如何行动，自己与英雄王之间本就脆弱的关系，甚至要面临破碎。
亏麻了……
……
另一边，圆藏山地下洞窟的入口，英雄王目光一闪，缓缓开口，“时辰告诉我，你若是一言不发退走，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
“呵，还真是被你猜中了。”
另外，从时辰的语气来看，若自己真一直抓着这件事不放，或许他真如那人所说，命令杀完在场所有人后，再自杀。
有意思……
金闪闪视线转到洞窟上，兴趣盎然，想要知道何种秘密隐藏在其中，竟能惹得时辰这个佞臣，顾不上伪装。
同样很有兴趣的还有征服王，他看着洞口大笑道，“你们想走便走，本王却要试着探一下，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
“Rider，你不能进去。”
金闪闪瞥了一眼门板大剑上的征服王，“你若是留下，本王会击退你。”
“带我一个……”
车杰笑了笑，大声道，“征服王，我都没法进去看，怎么能让你一人去呢，我会和金闪闪联手阻止你。”
吉尔伽美什不屑道，“哼，本王不需要帮手。”
“一对二吗？”
征服王拍了拍身旁有些发抖的韦伯，目光转向另一侧一直一言不发的呆毛王，大笑道，“小姑娘，有没有兴趣和我联手？”
“……”
阿尔托莉雅看了一眼车杰，摇头道，“我选择中立，你们大可忽略我，相互厮杀。”
“呀，真是麻烦啊……”
征服王有些困恼地挠了挠头上的红毛。
他倒不惧怕与英雄王于Berserker的战斗，只是却也不认为自己同时面对两人，还能战而胜之，而为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秘密死去，与他征服王的战斗美学不符。
“看来大家都不想在这里战斗……”
车杰拍了拍身上沾的土，笑道，“那我和Berserker，就先行一步咯。”
“等等！”
金闪闪忽然开口，叫住了车杰，冷声道，“谁说你可以走的？”
“咦，难道你刚刚说的话是在放屁？”
车杰眉头一挑，诧异道，“还是说，你非要我说出来，激化你们之间的矛盾？”
“哼，那种东西，本王从一开始就不在乎。”
金闪闪双手抱胸，眉宇间尽是傲然之色，他冷冷道，“刚刚那些屁话是时臣所言，本王想知道这里的秘密，你便给我说，至于时臣敢不敢做你说的事……呵，正好可以试一下，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胆子！”
“……”
在短暂的寂静之中，征服王大笑起来，“事情忽然变得有趣起来，本王也想听听其中的秘密，顺便看看英雄王所谓的臣子，会不会反噬他的王。”
“呃……”
刚刚说要和英雄王联手对付征服王，一转眼这两人反而联合起来了，这其中的槽点太多，让车杰直挠头。
但事已至此，难道和两人打一场？
不是不行，但破坏了大圣杯，让其中的此世之恶流出来，乱战之中可不好处理它，而要一不小心让在场的英灵黑化了，那事情就太糟糕了。
“好吧，这事情，说还是要说……”
车杰仰起头，扫视了一遍在场众人，笑道，“不过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
抛开召唤英灵的那一晚，现在才是圣杯战争的开始的第二天晚上，但他感觉，可能是时候结束了。
接下来，就该选择一处适合的战场，进行最后的战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