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８章 矮人的数量与工作效率呈负相关
法师塔这种地方对矮人的忍耐力而言是个挑战。
当鲁瑞克看到一楼那不可思议的景观后，首先想到的便是如果把这道魔法打开的大门从水变成火元素位面，召唤来源源不断的热量给熔炉作为能源该有多好。
“个人住宅不需要什么熔炉。”洛坎只需要烤箱就够了。
随即他让矮人把大包小包都先放好，交给对方一块巴掌大小四四方方的石块。
“嗬，大理石。”
鲁瑞克第一时间认出石料的材质，并猜测这像当初那个沙发一样被魔法缩小。
事实正如他所猜测的那样，否则上下山运输很成问题。
见矮人的确相当专业，洛坎好奇地问：“雕刻一个等身大的人像需要多少时间？”
“这要看你要求的精细程度了，人类大小的石像粗糙点两周就好，精致一些就要花上一个月到两个月。”
闻言洛坎点了点头，下意识喃喃道，那么等身大的矮人雕像应该一两周就能搞定。
鲁瑞克：“？”
这要不是雇主，单这一句话就足够和矮人结仇了。
没有理会矮人的小心思，洛坎继续说道：“在正式工作之前，我需要确认你的专业程度，两周内雕一个你自己，这应该不成问题吧？”
鲁瑞克咬牙道：“成！等着吧，我一定让你刮目相看！”
矮人鲜少戏言。
不过把石像雕得再好也很难得到洛坎的认可。
“你可以任选住在山上还是石英镇，但你不会施法，住在小镇上更方便一些，找镇长说一声就行了。”
至于上下山道路的问题，洛坎预计会在这一个月内解决。
恢复通往顶峰的道路，但设置一个趣味与挑战性皆有的迷宫拦下那些能力不足的人，省的隔三差五都要被一群莫名其妙的人打扰——他甚至都无法理解那些想把他当做动物伙伴的德鲁伊脑子里究竟都长了些什么。
不过今天天色已晚，洛坎更推荐鲁瑞克先在法师塔里或外面住上一晚。
“我还是在外面睡吧。”
不大信任奥术的鲁瑞克把大包小包都带到了外面：“如果你管饭的话，我可以在外面住到雕像打磨完成，一个人刚好静心工作。”
但如果正式工作，他打算在石英小镇建设一家工坊，用于维护、打造一些必需的工具。
将行李都带到外面后，鲁瑞克抱着胳膊品了品洛坎自己雕刻的石像。
法师塔面前的两座石狮子倒还惟妙惟肖令人敬佩，但道路两旁的十座雕像就有些难以恭维了。
倒不如说……
“真难看，这要是我非得给这10座雕像都砸了不可。”
“你要是砸了我扣你工钱。”洛坎心头一紧，强自解释道，“这是卡通，是抽象化、符号化的艺术。”
“得得得，我不看还不行吗！”
鲁瑞克别过视线，看向狐妖的身后。
与上一次探索遗迹时的样子不同，这次看到的狐妖竟然长有九条尾巴。
九尾裔！
相传一千年才有一个特殊个体，每一个都是备受其种族神眷顾。
虽然矮人对狐妖种族的了解不多，但也曾听闻过两三个有关九尾裔的历史事件。
上一个九尾裔大概是一千年前的事情，当时九尾裔用附魔法术控制了一整个国家，意图凭借信仰成为神祇。
然后就被路过的勇者假装被蛊惑近身后随手砍了。
附魔学派着实没什么强度。
正当鲁瑞克寻思着洛坎比他的九尾裔前辈安分守己许多之际。
洛坎忽然有了一个好点子：“如果我再雇一个专业矮人，雕刻的时间会减少到多少天？”
鲁瑞克叹了一声，所以说其他种族对矮人总有一种莫名的误解。
“首先矮人不是一种职业，只不过全族都拥有成为工匠的天赋而已。
“而且就算你真再找来一个矮人，雕刻时间也不会缩短，而是会延长个三分之一左右。”
洛坎惊了，合着你的人力和工作时间还是正相关的？
“那我要是再找来6个矮人呢？这总能把效率提上来吧？”
鲁瑞克摊手道：“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7个矮人的工作效率和损耗的。”
聊天、酗酒、比试、集体祷告、更加精益求精、将不满意的作品砸了重来、因为宿醉全员在床上躺三五天、喝得大醉后摸黑走路意外掉下山崖、灵感来了从基础开始优化工具……
虽然事实未必会像他说的这么夸张，但各种各样的因素都会让工作的完成时间无限延长。
洛坎扶额，看来他要限制鲁瑞克在工作时间和其他人的交流频率。
“行了，你自己看着来就好，每天我会给你提供食材和「神莓」浆果，如果你有额外的需求可以和我说。”
但还未等洛坎回去继续读书，鲁瑞克便忽然反应了过来。
“等会儿等会儿，咱们还没谈钱呢！”
他可是为了赚大钱才会离开螺纹钢氏族外出冒险打工的。
“我雕一个石像能赚多少钱，长期合同是按月领工资还是按件计费，不工作的时候有没有低保，多余的石料归谁？”
等等等等，一个专业的矮人不仅仅体现在他的工作能力上，还有他的工作态度与收费标准之上。
洛坎思忖道：“试用期一个雕像五十金币，合格了给你三千金币安家费签六十年合同，没有底薪，每个成功召唤魂灵的雕像值一百金币，你要是在工作期间死了我可以把你复活成魂灵塑偶。”
其实也谈不上什么复活，其实就只是通过「魂灵召唤术」把死去的灵魂装进合身的偶像里罢了。
像著名的矮人始祖——被牧师重新唤回人世进入雕像以守卫家园的古代矮人英雄灵魂，就是一种与魂灵塑偶苑像十分接近的技术。
衡鉴学院开发这种魔法是为了让遗迹中、话本里的古老先贤暂时重返人世，向历史的亲历者了解过去的史实，学习古老的知识。
听上去与死灵学派有点像，但魂灵塑偶苑像只有在灵魂同意的情况下才能实现，而且魂灵自身也可以随时离开苑像。
知情并且自愿。
但话说回来，其实也有许多英灵、先贤都很乐意通过这种方便的方法重回人世，继续自己的研究、使命或扩展影响力。
如果不是洛坎给他们准备的雕像太过卡通……或者说是二次元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