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沉睡魔咒
朱由检望着狼藉不堪的大门，面目狰狞。几十个拖着鼠尾鞭，身披精甲，手持狼牙棒，铁骨朵的建奴夜不收出现大门后面，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鞑子！”
中卫军第一次见到鞑子，狭路相逢，不由有些胆怯。
朱由检眼中闪烁灼热光芒。
“剥头皮！以后遇见鞑子，剥头皮！一张头皮等于一个首级，记住了，是头皮！“
朱由检是个单纯的人，善良的人，像当年美利坚人对付印第安人那样，自由女神在北美洲犯下滔天罪行，几乎将印第安人彻底灭绝，悬赏印第安人头皮，且不讨论政治正确性或者达尔文社会主义价值观。这种方法，对减少鞑子数量，是可行的。
朝廷会允许民间自由买卖鞑子头皮，朱由检计划将建奴头皮变为货币，以国家信用予以保证，在民间自由流通。鞑子头皮和布帛一样，未来会成为大明帝国境内流通的硬通货。
人民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要充分发动人民群众的积极性。
各地乡绅土豪贪婪成性，藩王宗室圈田占地欲壑难填，现在各种矛盾已经到了临界点，所以才会有李自成张献忠起来闹事，说白了，大家都缺钱，若剥头皮政策能实行，相信这些土豪劣为了钱财，也会对杀鞑痛下杀手的。
当然，这都是后话。
“杀！”
朱由检举起步枪突突点射，挡在门口的鞑子，马帮，青皮被放倒一大片。众人被皇上身先士卒精神所打动，争先恐后冲进来。中卫军拔出顺刀，对倒在地上的人一阵乱砍，几个鞑子还没断气，头皮便被人剥了下来，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
从庭院深处传出此起彼伏的火铳声，朱由检连忙呵斥众人散开，冲在前排的两个太监躲闪不及，被铅弹打的血肉横飞，当场死去。
残余鞑子夜不收，马帮土匪，躲在假山后面，零星重箭呼啸射过来。
朱由检一轮扫射，压制住对方火力，从裤裆中掏出高爆手雷，拉开保险，奋力朝假山扔去。
“走你！”
剧烈爆炸，血肉横飞，一只断成两截的胳膊翻滚脚下。
”抓活的！抓一个，赏十两金子！朕要活剐了他们！”
屹立百年的晋商乔家大院终于迎来它的末日。
横七竖八的尸体从院门口排到内庭，地上淌着乌黑色的血迹，触目惊心。
朱由检走过尸山血海，努力避开地上的血污，朝大厅走去。
大厅暖阁，八十三颗扒了头皮的鞑子脑袋堆在香案上，血顺着香案淅淅沥沥往下流。
“一颗人头四十两银子！明天去镇抚司领赏！”
这次行动，明军付出了十几人的代价，死者家人将得到丰厚的抚恤金。
锦衣卫从乔家大院搜出三十箱银子，十万银票，在仓库里发现堆积成山的大米小麦，至少有上百万石。
“囤积这么多粮食做什么？想开米行吗？”
“兴许是吧，小的听乔掌柜说起过，现在是风口，赚钱很容易的，”
两个青皮嘿嘿笑着，燕啸军啪啪扇了两人几个耳光，打得他们头晕目眩。
“混账东西，敢在皇上面前放肆！”
身材清癯的账房先生面如死灰，不等皇上问话便磕头不止：
“小人是被那乔致庸裹挟啊，草民不知他勾结鞑子，草民该死！”
朱由检微微笑道：“看你也是读书之人，懂得圣贤道理，既然已有悔悟之心······“
“皇上圣明，草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皇上，草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儿，皇上杀了我，就是逼死我们一家啊，再说，山西的晋商都会乱啊，”
“那不是理由，”
朱由检举起M1912霰弹枪，扣动扳机，还在说话的青皮，半个脑袋没了。
“不好意思，威力有点太大了，”
朱由检望着几个马帮青皮，各人脸色苍白，有人当场尿了裤子。
朱由检围着马帮青皮们来回踱步，将枪口对向众人。
“你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杀人如麻，恶贯满盈，逼良为娼，把良家妇女糟蹋成娼妓，把小孩腿卸了，眼睛挖了，弄成残废卖到丐帮去讨饭。”
”陛下饶命啊，饶命。”
青皮们脑袋咚咚撞在地上，有几个甚至磕出血来。
“好，朕这就绕你们一命，不杀你们，”
听说不杀自己，众人惊恐不安的脸上莫不露出欣慰神色。
他们都犯下几条人命，有些人还干过灭门的勾当。搁在朱元璋时代，是要被剥皮抽筋的。
高文彩双眼血红：“皇上，前几日还有青皮在抢夺孩童，绝不能饶了他们，”
朱由检向副千户摆手：“高千户不要多心了，朕自有主意，”
“皇上，草民是辽东铁岭良民，受鞑子裹挟，无路可走才做了麻匪，他·妈的多尔衮，他·妈的建奴！狗·日的多铎！”
青皮跪倒在地，自己扇自己嘴巴，朱由检被这演技打动，微微笑道：
“朕知道你的苦衷，不必担心，先到后面休息吧！”
那青皮正要跪倒谢恩，却被朱由检一把扯住。
“不是在这里，是去诏狱，一人一个牢房，好好歇息，”
不等青皮反应过来，两个番子上前拉住麻匪，像拖死猪似得拖了出去。
朱由检缓缓从背包里取出医疗器械，手术刀，锯子，锤子，还有些叫不出名字的东西。
十几件医疗器械放在堆满人头的香案上。
“好久没动手了，上次解剖，还在野战军医院读书的时候，有十多年了吧，蛮紧张的，诸位不要见怪。“
他戴上口罩，身穿白大褂，像疯子似得自言自语。
捡起把锋利的手术刀，走向倒在血泊里的家有八十岁老母的账房先生。
”大明将亡，百姓都在吃观音土，朕该死，当然，你们也该死，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反正都要杀人，那就先从死人开始练手吧。“
在众人惊愕恐惧的眼神中，朱由检用手术刀划开尸体胸膛，血花飞溅。
“大明会铭记你们，朕也会铭记你们，你们杀了朕的妻儿，你们发国难财！朕将诏狱稍加改造，按必贵园样式，独立牢房，独立实验室，一站式享受临终关怀，诸位放心，真正拎包入住。”
皇后和太子被安葬在崇祯皇帝还未修完的陵墓中，工部、礼部对此颇为反感，工部侍郎驳斥“有违祖制”，朱由检举起汤姆森冲锋枪，将那人打成了蜂窝煤，六部很多官员都借故不再配合崇祯，朱由检只好将葬礼交给中官去做。
三天后，一百二十颗人头被堆放在皇陵前，堆成小山模样。
朱由检即位后操劳国事，皇陵进度缓慢，连地宫都还没修完。
周皇后和太子被葬在了侧室，朱由检亲自填土，王承恩，方正化，张国维，高文彩等人在旁边帮忙。
崇祯跪在妻子墓前，双眼血红，王承恩等人站在几步之外，面色忧愁。
“我刚穿越过来，刚刚把你们当做家人，为什么你们就被人杀了，你们在天之灵保护我，让我为你们报仇！”
朱由检说话声音很小，小到只有自己能听到，他点燃纸扎的马车楼宇，看着火越烧越大，照亮整个墓室，从王承恩手中接过一堆杏春斋裙袄，都是最新样式，扔在火堆上，裙袄噼里啪啦烧了起来，发出淡淡的香味，朱由检闭上眼睛，攥紧拳头。
这些裙袄都是皇后生前最喜欢的样式，皇后说过几次，却没舍得去买，她还把钱给了周奎，让这个禽兽捐给皇上。
昨日，朱由检给王承恩了一大包银子，让他去西街买了十件，现在全给皇后烧了。
周围墓室墙壁被火光染成了血红色，朱由检脸部变得扭曲，最后变成恐怖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