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生化危机
给周皇后和太子举行完葬礼，回到慈宁宫，感觉精神恍惚，像是在做梦。
长平公主仍旧昏迷不醒，朱由检站在床前，良久无语。
报仇的计划已经制定，必须血债血偿，他确定凶手就是陈演、周奎。
杀一个人是不够的，他要让京城血流成河。
至于大明中兴什么的，暂时不去考虑了，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算什么男人。
“乱一点也好，不破不立，哈哈。”
一个人的时候，崇祯开始自言自语。
不止是京城，整个大明都该换血了。
临走时，崇祯给女儿打了点抗生素，安排御医开点药调补。
朱由检明确告诉御医，如果公主有什么意外，他会亲自动手，将他皮剥了，填满草放到太医院。除此之外，御医的妻子儿女都将被放往辽东，给披甲人为奴。
联想到崇祯这几日的所作所为，这位老中医丝毫不怀疑皇帝不敢这样做。
皇帝是孤家寡人，穿越之后，他采取各项激进政策，把自己推到了群臣对立面，被人刺杀也在所难免。
他能仰仗的，只有区区百人，要靠这些人对付天下官僚，对付建奴、对付流贼，当然是痴人说梦。
这日早朝，朱由检提出了改革漕运方案，精简漕运，撤掉官吏，将漕运转包给商人们。
漕运糜烂不堪，官员们贪污克扣，漕兵生存艰难，每年冬天都有人冻死，改革刻不容缓。
当然，大明还有很多刻不容缓。
未来，大明将用海运代替漕运，杜绝运河沿线的层层盘剥，提高运输效率，还能为海军提供人员基础。
皇后太子被杀，几位大臣抄家灭族，君臣之间原本不多的信任现在彻底没了，只有不死不休的仇杀。
“今日，朕要赦免一个人，”
除兵部尚书张国维，户部尚书倪元璐，为数不多的几个忠直大臣，其他人都低着头不说话。
便是太祖、成祖，也没有说天天来到皇极殿早朝，遇到天气不佳，皇帝一般只在午门后象征性训话几句，那有像朱由检这样办事的。
朱由检连续十多日在皇极殿早朝，害的群臣每天四五点钟就要爬起来，忍受酷寒穿越大半个京城前来挨骂，每日早朝都有事商议，而且必须回话，这实在让大家忍无可忍。
大家一改前几天的针锋相对，摆出一副不合作姿态，既不赞成也不反对。
朱由检当然不在乎这些，也不管有没有人搭理自己。
“朕决意，南京工部右侍郎毕懋康恢复原职！即刻进京！”
言官曾攻击毕赣康滥用职权，鱼肉乡里，其时明军辽东大败，朱由检心中烦闷，也没有派锦衣卫细细核查，便将此人下狱论罪。
在历史上，毕懋康是明末火器专家，曾在北京王恭厂负责火器研制，尤其擅长制造各式火铳，他著有一书，书中详细介绍了自己设计的燧发枪，该枪将鸟枪用火绳点火的装置改进为用燧石作发火装置，从而克服了火绳点火怕风雨的弱点，同时简化了发射手续，提高了射速。然而因为大明财力有限，即便是有先进的火器，当时也无力在全国推广，令人扼腕。
考虑到毕懋康年事已高，朱由检特命其子毕抚坚世袭爵位，尽早进京，面见圣上。
毕赣懋年事已高，其子恭顺贤良，可堪大用，召集他们父子都来京城，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张国维带头表示皇上英明，朱由检现在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表示赞同，铁了心对皇上效忠。
其他人则表现得不屑一顾，尤其是六部阁员，同为六部，北京的六部就特别歧视南京六部，在他们看来，只有自己才能算是国之干臣，而南边的那伙人，只是闲职而已，每日游山玩水流连笙歌，算是哪门子六部！
现在又冒出个什么毕抚坚，太扯淡了。
调遣这样一个无名小卒进京，对各位大佬利益丝毫无损，所以除张国维倪元璐等人外，没人赞同，当然也没人反对。
“那就劳烦王公公带人去南直隶跑一趟，速去速回！”
王承恩跪地领旨。
他压低声音道：“皇上，若是南直隶不放人，奴婢恐误了皇上大事。”
崇祯想了片刻，觉得王承恩的担心不无道理。
“厂公方正化，辟邪剑谱葵花宝典已经练成，天下无敌，南直隶的那些老朽们，还敢反了不成？让方正化和你去，再带上几个番子，气势足一些，盘他！”
王承恩一脸茫然，他也不知道，他也不敢问，转身离去。
今日所议，乃藩王进京之事。
此事前几日已经议过，无人支持，尤其是那些在京师在产业有土地的大员，有人说劳民伤财，有人说风水不利。
不出意料，今天朱由检又被群臣批的体无完肤。
召藩王入京，淘汰掉其中的废柴，将可用之人武装起来，为己所用，用来抵挡流贼，引导李自成最终和多尔衮在北直隶决战，最后带着明军向南方逃命。
除了紫禁城中的太监锦衣卫，各地藩王应该最支持大明的一拨人，没了大明，藩王也就就没存在意义了。
朱由检还计划研制鼠疫病毒，穿越前，他在天朝排名第一的医学院读了五年病毒学。
这五年，他每天早晨起来就到实验室记录小白鼠生命体征，然后朝这些可怜生命体内注入各种病毒。
这五年，他不泡妞不玩游戏不赌博不抽烟不酗酒不扶老奶奶过马路。
这五年，他唯一的爱好是欣赏实验室老鼠临死抽搐的样子。
鼠疫啊，天花啊，啊······
忽必烈大汗珠玉在前，当年他老人家西征中亚，一路屠城掠地，在巴格达遭遇顽抗，蒙古人便将沾满鼠疫病毒的尸体用襄阳炮投掷城中，取得了令人满意的效果，史书记载，从天而降的瘟疫让巴格达人陷于崩溃，遂投降。
此举算是开了生化战争之先河，朱由检要做的。
明代诸多制度，如匠户制、卫所制，都有模仿元朝的痕迹，既然要学，那就要学个彻底，
退朝后，朱由检哼着小曲，开始筹备他的实验，他已经给这个实验想好了一个很酷炫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