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９章 潜规则
火影室内，怪异的气氛从不知何处笼罩下来。
转寝小春与水户门炎脸色复杂，一时竟想不明白，不正常究竟是宇智波鼬还是自己。
什么时候，自己竟然觉得，杀别人全家只需给对方递把刀，居然是件正常事了。
但很快他们便反应过来，目光落到前面的少年身上，心中有了定论。
——不正常的是，之前鼬与止水。
自己当时只是顺势而为，选择最方便、对村子最利好的办法。
但现在，宇智波鼬突然脱离掌控，变正常了……在这个宇智波将要反叛的关键时期，实在令人可憎。
“宇智波鼬，你可知道若是不执行那个计划，村子会陷入怎样的境地？”
水户门炎反问之后，转寝小春也跟着开口，沉声道，“即便加上你，宇智波也村子的对手，到时候便连你的弟弟也保不下……”
或是大义，或是威胁，两位顾问长老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想要再次拿捏住宇智波鼬。
但这一次，任由两人说的口干舌燥，他也不吃这一套。
“不要说了……”
开口的并非宇智波鼬，而是一直沉默着的三代。
猿飞日斩挥手止住喋喋不休的顾问长老，目光看向宇智波鼬，“还是先听听这孩子要做什么，我相信鼬，他绝不会危害村子。”
“……”
宇智波鼬定定看了三代一眼，也没再纠缠之前的计划，开始讲述南贺神社祠堂内发生的事情。
“这怎么可能，你不可能这么强……”
两位长老听得目瞪口呆，表情有些难以置信。
虽然他们知道鼬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决定让他执行那个计划，但之前考虑的，也仅仅是鼬与暗部根部合力。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展露出血虐精英上忍的实力，要知道，那可是宇智波啊，虽然囿于空间没有施展太强大的忍术，但这恐怖的忍体术，或许已经接近了仙术自来也了吧……
三代也是有些震惊，但他更清楚鼬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于是说道，“那你想要做什么？”
忍者的实力强大到这种地步，已经不能够随便忽略，猿飞日斩很想知道鼬如今的想法。
“我想成为火影……”
宇智波鼬刚说出口，两位顾问长老便打断道，“这不可能！”
言辞坚定甚至还要超过之前。
但鼬并不理会，只是继续说道，“我可以压制家族，但一味的强权只可能迎来更大的反弹，所以我要满足他们一直以来的愿望。若我成为火影，这场争斗便可以最大程度上消弭。”
“……”
猿飞日斩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思考这其中的可能性，半晌才说道，“鼬，你的实力够了，但客观来讲，年龄、功勋并不能服众。”
“对对对，日斩说的没错。”
转寝小春在一旁接话，“火影的位子可不是什么儿戏。就这么传给你，怎么向村子，向其他忍族交代？”
“他们说的很有道理。”水户门炎也说道，“鼬，你的想法很好，但是太天真了，还是换个要求吧。”
“年龄、功勋……”
宇智波鼬露出一丝笑容，然后又恢复严肃的表情，
“年龄上我无话可说，但功勋……火影大人，究竟多大的功勋才算够呢？”
言外之意，这其中至少有一个量，执行多少次任务，多少次S级任务……
三代闻言有些讶异，抬头看了宇智波鼬一眼。
若是往常，他会说功勋大到足以让村中忍者认可的地步，但这显然不是鼬想要的回答，甚至不是宇智波想要的回答。
若像火影一脉，只要确实在关键位置发挥了作用，轻易便得到所谓的认可。
但若是带着偏见，功勋再怎么大，也不会得到认可。
这种隐含的规则，确实是宇智波对村子心灰意冷的关键。
鼬这个孩子，认真考虑过其中的问题了。
“……”三代没有直接回答，深吸了一口烟斗，思考着这个问题。
转寝小春与水户门炎相视一眼，也都皱起了眉头。
他们有种感觉，此时并非鼬在与他们对话，而是宇智波一直积累的怨气在质问。
而这声质问，也的确理所当然。
甚至不只是宇智波，各大忍族、平民忍者若出了鼬这样的忍者，也该有这声质问。
火影，作为木叶的一村之长，它的传承过程，其实并不明确。
这个位子，到如今为止，也不过接替了三次。
二代火影千手扉间跟随初代征战天下，建村之后更是打造出村子框架，他作为火影自然没的说；四代在三战时，数次挽救村子危亡，在木叶忍者的心中颇有威望，继承火影也是理所当然。
三次中，反而只有在位最久的三代，在成为火影之时，并没有耀眼到镇压同辈，仅仅是临危受命。
或许二代一念之差，火影的位子就要到了团藏的头上。
团藏：没错，日斩，我才是火影！
想到这里，转寝小春与水户门炎忍不住看了三代一眼，的确，临危受命的形式，给村子留下了不少余毒。
别的不说，团藏如今上蹿下跳，不正是因为他从未服过三代？
确实应该考虑一个办法，保证和平年代，或是没有突出天才时，火影之位该如何，让人信服地传下去。
“……”
三代沉思片刻，自然想出了一些可行的办法，但这个时候，他想听一听更有些朝气的意见，“鼬，关于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宇智波鼬抬起头，缓声道，“我认为，应当提前确定几位火影候选，然后在相当一段时间内，他们比拼较量，展露各自的优势……最后，再回归正统的上忍的投票。”
“不行，你这是想分裂我木叶……”
转寝小春一听便皱起了眉头，她好歹在顾问位子上呆了几十年，自然能看出，若实行这等办法，村中必会有势力相互争斗，增加内耗。
“如何斗而不破，降低内耗……这的确是应该思索的问题。”
宇智波鼬看了她一眼，“但现在村中便没有争斗？这个办法只是挑明了而已。”
“……”
三代并没有对鼬的办法发表意见，他只是想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如此，恐怕火影候选的位子才是你一开始的目标吧。”
宇智波鼬微微点头，“我若成为火影候选，宇智波与村子的危机……”
“不行，你没有这个资格。”
火影室外，传来一人激烈的反驳。
